對於忍者,特別是霧隱村的忍者來說,“有殺錯,沒放過”,從來都是一句至理名言。 所以聽到有關招提寺“神醫”的訊息,並且猜測其很有可能是一名技術高超的醫療忍者後,很快,這個訊息就傳回了霧隱村,並且送達了高層的案頭上。 只不過那些身處地方上的霧隱探子們並不清楚,如今的霧隱村中,局勢同樣是詭譎多變。 自從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之後,因為村子在戰爭中失利,連帶著七忍刀都被木葉繳獲,水影方的實力就大打折扣,連帶著村裡的忍族勢力抬頭,局勢就尤為緊張。 而在這之後,雖然水影方主動向木葉低頭,從而討回了七忍刀,實力上面回了一口血,但這種行為也無疑讓水影方面的聲望在村裡降到了極低。 一時之間,另選水影的呼聲在村中都塵囂漸起,只是很快,這種呼聲就莫名地沉寂了下去。 與此同時,曾經政治手段堪稱高明的水影,也一反常態地下達了好幾個壓制村中忍族的政策。 這種政策在這種水影聲望大降的時候,自然沒那麼容易施行。 然而四代水影枸橘矢倉憑藉著自身尾獸人柱力的身份,卻是以武力壓制了村子裡的反對聲音,不顧各大忍族的不滿,強行將政策推行了下去。 雖然這樣政策是施行了,但村裡的局勢卻是愈發的緊張起來。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涉及到了醫療忍者的訊息,有關於一燈法師的情報,依舊是被積壓在了紙堆裡,直到半個多月以後,才被霧隱村的情報人員給翻了出來。 “疑似醫療忍者?” 滿臉疲憊的西瓜山河豚鬼看著情報單上的資訊,以及那陌生且模糊的背影,心中曬然一笑。 最近一段時間村中的權利鬥爭,早已牽扯了他大部分的心神與精力,此刻疲乏的情況下,他也沒有過多的腦力去思考這些村外的事情了。 “這種小事,連訊息都沒打探清楚就隨便往上報,村子外的那些情報人員,看來是真的安逸太久了。” 西瓜山河豚鬼隨手在情報單上寫下了“自行解決”的批覆,然後將其扔在了旁邊那一堆“待辦”的檔案上。 只是當這份情報單落下時,他眼角的餘光再次掃過那張模糊的照片,心頭不知怎麼的,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不對!” 雖然精力不濟,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但身為一名精英忍者,同時還執掌了霧隱村情報部門這麼多年,西瓜山河豚鬼的職業本能依舊是十分出眾。 這陡然發生的應激反應瞬間就引起了他的重視。 “這人我一定見過!” 西瓜山河豚鬼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杯中的濃茶讓他的精神振奮了許多,同時他的腦子也飛速轉動了起來,將自身記憶中的各種人影,與那照片中的背影相互對照著。 “是哪個人?不對!不對!也不是這個!” 思考了好一會的西瓜山河豚鬼兩個太陽穴“突突”地脹痛著,然而照片中的背影卻始終無法與他記憶中的人影重合起來。 “嘶~會是誰呢?這人我應該見過啊。” 剛剛強提起的精神此刻又重新衰落了下去,西瓜山河豚鬼頭疼地厲害,思緒一時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知飄到了何處。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終於是回過神來。 “算了,不想了。 不過這個傢伙,還是派個穩妥一點的傢伙去看看為好。” 西瓜山河豚鬼雙手撐著頭,大拇指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等到頭疼稍稍緩解了一些,這才重新在那張情報單上批覆了幾個字,讓後將其塞進了一旁加急的檔案中。 至於這份檔案最終會落到誰的手上,就不得而知了。 而另一邊,因為霧隱情報部門的耽擱,山中地藏和招提寺已經多獲得了半個多月的發展。 在這半個月中,不僅整個月牙灣地區,就連外界,都有不少重病之人慕名而來,親自上山求醫問藥。 沒辦法,這個世界上,能夠從容赴死的人終究只是少數,許多人嘴上說著大話,真正重病的時候,也還不是抓著一點點希望就捨不得放手,求著醫生救救自己。 所以招提寺在這半個月裡又起了幾間新的禪房,原本用來收治病人的藥堂,也再次進行了擴充,隔出好幾間病房來。 此外經歷了半年的掃盲班培訓後,寺中不少頭腦靈活的小沙彌,也已經能被安排進藥堂裡,跟著山中地藏一起學習最為粗淺的醫學知識了。 而至於那些頭腦不怎麼靈活的傢伙,這不是還有護寺武僧這一條路在等著他們嘛。 寺院、僧侶、田地、糧食、醫療、武力,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人心,一切似乎都在十分順利地按著山中地藏的規劃有條不紊地發展著。 從當初的隻身一人,麻衣渡海,到如今的“神醫”法師,這也僅僅才過半年而已。 當然,有能力的人,無論是在哪兒都能夠發光的。 特別是像他這樣的“三忍”弟子、影級強者、S級叛忍,要真是默默無聞地修煉到飛昇,那才真是咄咄怪事。 更何況山中地藏目標遠大,想在這個世界走通一個有別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