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中地藏說得簡單,但佐介秀二在整個事件中所展現出來的冷靜、聰明、果斷,以及殘忍和冷血,都讓兩個孩子不寒而慄。 就算是尋常的忍者,在這方面,或許都及不上他這個普通人之萬一。 果然,這讀書人的心,就是髒啊! “呵呵呵~沒想到啊,我本來擔心古畑那傢伙識破我的計謀。結果破壞我計劃的,竟然是一個小孩子。 你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三年的落榜早就讓我明白了,那些所謂的官僚腐敗、科場舞弊,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大名! 天下盜賊,大名第一! 若不是大名重用那些腐敗的官吏,他們又豈能掌權,貢舉又豈會黑暗,這世道又豈會這般殘酷。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那大名的錯。 我只恨計劃失敗,不能親眼看著那傢伙吐血而亡!我恨啊!” 佐介秀二憤恨地看著眼前這個破壞了自己計劃的孩子,大聲地控訴著自己的不甘。 然而相比於氣急敗壞的佐介秀二,山中地藏卻依舊是那麼風輕雲淡。 他只是看著心如死灰的佐介秀二,嘆了口氣。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各種各樣的難言之隱,都想要更好地活下去,然而這並不是你可以犯罪的理由。 你將自身所受到的壓迫、不公和失望,轉化成了仇恨,然後在復仇的過程中,又將這些痛苦施加到了別人的身上,特別是在自己父親的身上。 如此行徑,你和那些你所憎恨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面對這山中地藏的嘴炮攻擊,佐介秀二閉上了雙眼,將頭扭到了一邊。 果然,沒有鳴人那樣的氣運,想要單純的依靠言語就讓壞人幡然醒悟,跪地痛哭,甚至自願獻出生命,還是不行啊。 山中地藏也放棄了繼續與他溝通的想法,轉而看向自己的老師山中亥一,“老師,那這個人該怎麼處理?” 山中亥一看了佐介秀二一眼,“這件事既然涉及到刺殺大名,就已經不是我們能負責的任務了,還是把他交給警察,讓他們來處理吧。” 說著,他就拎起佐介秀二,將其押上了馬車,然後帶著山中地藏他們,直接來到古畑警官所在的警察局。 只不過此刻警察局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一打聽,才知道他們已經在古畑警官的帶領下,趕往內庫司了。 於是四人坐下來等著,這一等就花了半天時間。 直到天色漸晚,日落黃昏,古畑警官才帶著一大批下屬趕了回來。 “這次可太謝謝你們了,”一見面,古畑警官就緊緊握住山中亥一的手,“要不是你們,這傢伙還不知會造成多大的危害。”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動彈不得的佐介秀二。 “我將情況上報上去後,果然在內庫的糧倉裡,發現了一批被動過手腳的糧食。 按照醫生的說法,那些糧食上都新增了可以讓人癱瘓的慢性毒藥,還好發現得及時,不然後果只怕是不堪設想啊。” 山中地藏幾人聞言,全都鬆了一口氣。 此時古畑警官的上司也已經趕到了警察局。 領導駕到,自然要彙報工作,古畑警官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並且還特意強調了山中地藏他們的功勞。 胖胖的警視長聽了古畑警官的話,面無表情地看了山中地藏他們一眼,頷首道: “這次內庫糧倉投毒案,幾位能幫忙抓住罪犯,居功甚偉,我一定會向大名好好稟報的。” 夕日紅和猿飛阿斯瑪聞言,努力壓抑住心頭的喜悅與得意。 然而一旁的山中地藏透過查克拉的感知能力,卻發現對方的心裡其實是充滿了厭惡之情。 這一下,他突然就有點理解佐介秀二的感受了。 很顯然,這位警視長嘴裡說得好聽,但其實他並不想將這份功勞分給不是一個系統的忍者。 或許就連屬於古畑警官的那一部分功勞,他說不定也想侵吞獨佔。 而且對方的這種稟報也不一定是好心,火之國的大名雖然和火影並稱“雙玉”,但他其實也一直在提防著木葉村。 畢竟這一個村子的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隨時有著推翻大名的能力。 所以這位警視長越是在大名面前誇讚他們,說不定那位大名就會對他們越是厭惡,甚至還會認為木葉村是另有所圖。 作為一名特別上忍,山中亥一同樣也明白這一點。 因此面對著警視長滿懷惡意的“誇讚”,他直接擺手拒絕道: “不用了,這件案子一直由古畑警官負責追查,我們也只是提供了一點線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警視長沒有多說什麼,微微點點頭,又看向了被捆住的佐介秀二,結果發現他此刻躺在地上,竟然發出了不小的鼾聲,很明顯是睡著了。 “哼!” 看著睡倒在地上的佐介秀二,警視長的臉色一沉。 “這傢伙目無王法,竟然敢設下毒計,試圖毒害大名,簡直是囂張至極,把他押下去,大刑伺候!” 說完,他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慾望,一擺手便大步離開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們不要介意。”眼見上司走遠,古畑警官這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