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千重櫻! 只聽得“砰”的一聲炸響,煙霧之中,解除變身術的夕日紅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是個女孩!哪裡來的?” 盜匪們看著眼前這個留著黑色短髮,雙眼緋紅的少女,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舔了舔嘴角後說道。 少女聞言,細而長的雙眉好看的蹙起,雙唇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然而下一秒,如此美麗的笑容就潰散、崩解開來。 無數粉紅色的碎片從她的身上剝落,混合著甜膩的香氣,飄向對面的幾個盜匪。 “好香啊!” 盜匪們看著從眼前飛走的櫻花碎片,陶醉在這香風之中,就連小姑娘整個人都化為花瓣消散這種詭異的事情,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然而就在這種讓人可以沉醉其中的夢幻場景裡,一個矮小的身影,卻是藉助著黑夜的陰影,突然從關卡下竄了上來。 一個站在最外圈的盜匪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心裡一驚,強打起鬆懈的精神,端著手中的劣質木矛大喝了一聲。 “是誰!” 竄上來的黑影沒有說話,一個人就向著盜匪衝去,手中的苦無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森寒的光芒。 “敵襲!” 那盜匪眼見黑影衝向了自己,下意識地大吼了一聲,然後按照平常所學來的技巧,半蹲著麻布,雙手握緊木矛,至於小腹之前,看準了時機,全身發力朝著黑影刺去。 “喝!” 木質的長矛伴隨著一聲呼喊,以普通人難以抵擋的氣勢向前刺出,可以算得上是“快、狠、準”了。 可惜對於黑影來說,卻是全然無用。 只見他稍微側身閃過這一刺,左手一撈一壓,不僅將這根長矛夾住,還將另一端握著長矛盜匪壓制在了地上。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不忘扔出手中的苦無。 “嗤!” 銳利的刃尖毫無阻礙的刺入人體,鮮血順著苦無上的血槽瘋狂流淌,一個站在一旁的盜匪,就這樣徒勞地捂住喉嚨,瞪大著眼睛跪倒在地上。 濃重的血腥氣息擾亂了空中的花香,也讓那剩餘的兩個盜匪從迷幻中清醒了過來。 然而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已經有些遲了。 一個纖細的身影藉著櫻花花瓣的掩護,落在了其中一箇中年盜匪身後,在快落地的瞬間,雙手就已經攬住了對方的脖子。 那雙手是如此的美麗,白哲的肌膚在火光照耀下,好似上等的羊脂白玉,只怕是撫摸上一下,就會讓人神清氣爽。 只可惜如此美麗的東西背後,往往也暗藏著致命的殺機。 “咔嚓!” 這是膝蓋兇狠地頂撞敵方脊椎後,所發出來的骨質碎裂聲。 夕日紅放開了雙手,在她面前的那個中年盜匪,已經是大口地吐著鮮血,像一條死蛇一樣,腿腳一軟,癱倒在地面上,只剩下嘴巴還在無意識地開合著。 很顯然,剛剛夕日紅的那一擊,已經打斷了他的脊椎。 而當她解決掉一個敵人,抬頭再看時,發現剩下來的那兩個盜匪,也已經被那個跳上關卡的黑影,也就是山中地藏給制服了。 其中那個端著長矛的盜匪,武器已經脫手,雙手扭曲成了一個嚇人的弧度,面板上也有那麼一兩處駭人的鼓起,應該是斷裂的骨頭。 至於另一個,則是被山中地藏手裡的長矛尾端給點中了胸口,整面胸骨都坍陷下去,嘴裡還冒著血沫,明顯也是活不成了。 “呼~” 眼見得關卡上的幾個敵人都被解決,山中地藏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才驚覺,自己後背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溼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能夠放鬆的時候,山中地藏直接長矛橫掃,一杆子敲在那個雙手摺斷的盜匪脖子上,在確認其沒了呼吸後,這才對夕日紅說道: “你收拾一下現場,守在這裡,我先下去把剩下的暗哨都清理掉。” 夕日紅點了點頭,山中地藏也沒有猶豫,又再次跳下了關卡,消失在了下山的道路上。 ………… 另一邊,就在距離山寨不足一里地的一處山坳中,上百名手持長矛的足輕士兵,在三名旗本武士的帶領下,正安靜地窩在林子裡,瞪大著眼睛看向通往山寨的那條山路。 當然,這些士兵因為營養不足的原因,普遍都有些夜盲症,並不一定能看清遠處的情況,但這也依舊無法抑制他們越發急促的呼吸和激動的心情。 相比之下,三個帶隊的旗本武士倒是格外的鎮定,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那幾個忍者靠譜嗎?依我看,還不如天一亮我們就直接衝上去呢。”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武士嚼著嘴裡的魚乾,若無其事的說著。 另一個抱著一把長柄薙刀的光頭武士似乎也很是贊同他的看法,滿臉不屑地說道: “就三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怎麼可能靠譜,要我說,這種事情城主就不該請那些什麼忍者來。 你說是不是,本多君?” 本多太郎盤腿坐在隊伍的最前方,正閉目凝神,並未接他們的話。 於是那兩個棋本武士看著他的背影,眼中輕視的神色一閃而逝,“本多君還在等那幾個忍者的訊息呢?要我說……”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本多太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