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目中如灼燒般,平靜的臉色下,是怒極的前兆。
“陛下玉佩是他給的,是他的。可是,我們是清白的不是陛下想的那樣的魏東亭和西林瑾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的”
西林瑾辯白著。
可是,她的辯白是這樣的無力。
康熙搖搖頭。
“你不用說了朕什麼都知道了。只是,朕沒有想到,居然是魏東亭。他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不是的。皇上,不是他”
西林瑾抓住康熙的衣服,辯白著,她的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不是他,是誰”
康熙低下頭看著西林瑾,問道。
“我我不能說可是,這事兒和魏東亭沒有關係的”
西林瑾連連搖頭,希望康熙能相信自己。可是,卻毫無用處。
康熙一用力,甩開了西林瑾握緊自己衣衫的手,大步的走到了大廳。
“魏東亭,魏東亭”
康熙大喊著。
正在值班的小房子連忙跑了過來:
“陛下,今兒不是魏大人當值他已經回家了”
小房子小心翼翼的回著。
本來,今兒侍奉的是陛下一直都喜歡的西林瑾啊,原以為康熙會**一度,歡樂無限。他們也正好休息著。可是,沒有想到,此刻康熙的面容,卻是這樣的憤怒
“去把他叫過來。”
康熙冷冷的說。
“這天,已經是兩更了。明兒,魏大人早班”
小房子解釋著。
“混賬”康熙不由分說揮手就給了小房子一個耳光:“朕的話,你聽不懂是怎麼”
“是。是,奴才這就去”
小房子吃了一巴掌,連忙退了出去。
西林瑾也走到大廳,她一言不發的跪在大廳裡。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自己一死而已,然而,事情發展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壞。
康熙走到了大廳的書桌旁,坐在了椅子上。就這桌上的燈火,康熙細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玉佩,又抬眼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女子,臉色越來越陰沉。
半夜傳旨入宮,這是從來沒有的事兒。何況,這還是風雨交加的夜。
雖然是滿腹的疑慮,但是,魏東亭還是片刻沒有敢耽擱的換好了朝服,帶上佩刀,與小房子騎了馬回紫禁城。
一路上,風雨蕭瑟,雖然都是帶了斗篷披了蓑衣,但是兩個人都被淋了不少雨。
“這是怎麼了宮裡頭出了什麼事”
魏東亭忍不住的問道。
小房子搖了搖頭:
“我這兒哪知道啊說來,我這奴才才是倒黴。今兒個,眼巴巴指望著萬歲爺和瑾小主安生一夜,奴才也好歇會兒。可是,不知道萬歲爺怎麼發怒了,然後,就叫你我這一回話,還捱了一巴掌呢萬歲爺平日裡也是不打罵奴才的啊今兒個,萬歲爺的脾氣不大好,你也小心點”
魏東亭點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
想著西林瑾,想著盛怒的康熙,魏東亭就感覺到一絲的不祥。
進了宮門,魏東亭和小房子快步走向養心殿。到了殿門口,魏東亭站住了步子,遲疑了一下,把腰間的佩刀解下來遞給了小房子。
“拿著。”
“魏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小房子滿臉的疑惑。
魏東亭是一品侍衛,允許的是御前帶刀。魏東亭無論是早朝上殿,還是退朝侍奉,腰間從來也是有這一口刀的。今日,魏東亭卻特地解了刀。
“別問了。我進去了”
魏東亭穩了穩心情。邁步往殿裡走去。
“奴才魏東亭叩見陛下”
魏東亭邁步進了大廳,朝坐在椅子上的康熙行禮。
雖然是一眼,但是,跪在一角的西林瑾也是落入了魏東亭的眼中,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的加劇了。
康熙抬眼看了看魏東亭,從椅子上走了過來,站在魏東亭的近前:
“魏東亭,你把腰間的玉佩解下來給朕看。”
康熙的聲音極冷。
魏東亭一怔,腦袋就是嗡嗡作響。怕什麼,來什麼,果然是不錯的。他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朕說話你聽不到”
康熙又問了一句。
雖然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但是,多年積威之下,儘管很不妥當了,魏東亭卻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