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知道,你根本不讓我說話,每次我才開口,你就不停地催我、趕我,我比較遲鈍,我跟不上你啊”——在他如火的熱情中,她追趕得又累又無奈,他是那麼地強勢,強到她為他神暈目眩,無法自己。
可他的超強勢也正凸顯了她的無能又懦弱,不管如何努力,她始終無法與他並駕齊驅。委屈又難堪的淚盡情宣洩著,一聲又一聲的悲鳴不停溢位齒縫。
“欣,我……”他從沒發覺自己的強勢對她造成這麼重大的傷害,滿腔的後悔全數化為對她的憐惜。
“閉嘴,我不要再聽你說話了。”她抱著肚子,胃越來越痛了!嗚……她不行了,再也承受不住這份過熱的激情。
哭累了的身軀軟軟癱倒在他懷裡,神魂兒飄離那窒悶的空間後,她才感到一絲自由的風,原來,她好久好久不曾這樣放鬆了。
“欣”——郝韞禮嚇得心魂俱喪,她竟然毫無預警地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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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躺在病床上,醫師對她病情的診治是——神經性胃炎。她不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倒下,而是壓力太大,身體和心靈已無法承受才會生病。
撫著她蒼白微涼的面頰,郝韞禮有滿心的後悔,他居然逼迫她至此,這一切全是他的錯。
“欣,對不起。”向來我行我素的心第一次有了想要改變的念頭。“原諒我,只要你好起來,我會改的。”
他懷念她春風也似的笑容;沒有她體貼入微的溫柔,他的心永遠只能在火焰地獄中浮沉:這世上唯有她可以拯救他離開那兒地方,帶給他暖和舒爽的生活。
“欣,我發誓,我再不那麼急躁,我會耐心聽你說話,不會再霸道要求你聽我的話,不亂髮脾氣、學習尊重你的意見。欣,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突然響起。
郝韞禮驚喜地盯著她甫睜開、依然滿溢著疲倦的雙眼。
“欣,你醒了,我……”他激動地握緊她的手,感覺她的溫暖正在一點一滴恢復中。“你差點嚇死我了。”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地咬著唇,緋紅的頰依然為著他剛才的許諾而持續發燙。
“沒關係,你好了就好。”他開心地拍拍她的手。“我去叫醫生,啊……你要不要先喝點兒水?你暫時只能吃一些流質的東西,但不能忘記補充水分和鹽分,還有……”
“韞禮……”地想開口問他方才說過的話算不算數,可才一轉眼,他耳朵的收聽功能好象又自動關閉起來了。
“你目前得好好休養,工作的事就暫時擱著吧!剩下的問題我會交給邱離,由他幫你去訂貨……”他淘淘不絕地說著。
“韞禮,我……”唐欣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
“你一點兒都不曉得照顧自己的身體,所以我決定,以後你的三餐就由我來負貫,飲食和睡眠全都要正常……”
“你撒謊”——一聲無力的控訴後,成串珍珠也似的淚珠滑下她蒼白的粉頰。
“欣!”他無止無盡的自以為是終於被打斷,剩下來的是被他的淚勾引出來的無措。
“你說過願意聽我說話、並學習尊重我的意見的,但……你現在根本就不理我……”怎麼樣都無法與他溝通令她難過得淚流不止。
“我……對不起。”該死!他又得意忘形了。
“我不知道怎麼辦?”搖著頭,她的淚繼續揮灑。實在是不曉得該如何談戀愛啊!尤其物件是一個如此霸道、自我的男人。
郝韞禮心疼地坐到床邊,輕摟她顫抖不已的肩膀。“是我的錯,現在我就坐在這裡,絕不說話,你就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好不好?”
“你真的肯聽我說?”要這個霸道的男人不自作主張,可能嗎?
他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保證!”
唐欣頜首,想了一下。“是不是什麼都說?”
“都說。你的想法、意見、決定……哪怕你要我永遠別再接近你,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學著去尊重。”
“我……”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從頭說起。“其實當初郝伯母要安排與你相親的物件不是我……”
“那有什麼關係,我喜歡的是唐欣本人,又不是相親物件……”他忍不住又自顧自地發表意見。
唐欣悶悶地低下頭,抿緊唇,為他的不守信用微感不悅。
郝韞禮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完了,他又毀約了。
“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