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追銀舞姐姐和夢雲姐姐呀,她們答應陪我玩一天。”她喜歡兩位姐姐,可是她們的丈夫就……有點過分了。
“我陪你不好嗎?”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寵溺地撫著她泛紅的桃腮。
趙曉風食指輕勾要他彎下腰。“管家爺爺會罵我。”
“巴圖?!”嗯!這個老太監是滿棘手的。
他的忠心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可卻固執、傲慢得不可理喻,以恪恭郡王府為畢生責任,極力守護府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初來乍到的小娘子。他比大內密探還恐怖,眯起的小眼睛精鑠如箭,無所不在地探查恪恭郡王府內的秘密。也許是少了“寶貝”的緣故,個性陰柔難測,有時像個女人喳喳呼呼,有時卻又一表正經地數落下人的疏忽,但對少福晉是一徑的尊崇,奉如神人。而日月神教的餘威猶存,連身為八旗子弟的巴圖也免不了受到影響,真當月剎鄭可男是天人轉生。不,月剎已死,應該稱呼端儀郡主。
然她實在美得不像人。
不過,心動是一時的,眼前人兒的嬌憨笑容才叫他喜悅。
“管家爺爺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動不動就隨便抱我,老天會響雷劈我腦袋。”她好怕打雷閃電。胤抱緊趙曉風急於隔離的身子。“他騙你的,陰無陽不生,陽無陰不長。”“管家爺爺那麼老了還會騙人?”她聽不懂陰不陰、陽不陽的兩儀卦法。以前師父是教了很多,可是她忘性快,只記得什麼陰陽調和,天脈不衰,氣運丹田,滋陰補陽……“騙人沒有年齡之分,因為你單純可欺。”這是好也是憂。
“那你也會騙我嘍?”舉一反三是她唯一的專長。
呃!他微微一怔地摔擰她的鼻頭。“騙你有好處嗎?”
“男姐姐說你是壞阿哥,要我離你一丈遠。”一丈有多長呢?她得量量看。“她說錯了,我是最和善的阿哥,只會疼愛你。”胤不一下子打翻鄭可男下的迷咒,試著一步一步誘導她。“男姐姐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女子,她不會弄錯。”趙曉風堅定的點了個重頭。他取笑地一握她的粉腮。“瞧你,中她的毒太深了。”
鄭可男的聰明才智毋庸置疑,她是他這一生中唯一佩服過的巾幗英雄。
反應靈敏,手段圓滑,機智過人,擅於利用人性的弱點,即使少了絕頂武藝和天仙般容貌,她的成就一樣令人折服,可就是性子激烈了些。很高興她已和大清化敵為友,不再處處與朝廷作對,不然大清基業恐有不保之虞。“我哪有中毒,胤哥哥你捏痛我了。”趙曉風揉揉臉頰,表情一怏。
“呼呼就不痛了。”他以扇面遮住巴圖的視線,一親她豆腐白的玉腮。
“啊!你……”她臉發燙地捂住他唇落下的地方。
“還痛嗎?要不要再呼一下?”一口根本止不了飢,胃空得很!
後知後覺的小丫頭這才知羞地推推他喊不要,纖柔的臉蛋酡如晚霞,連耳根都火得快燃燒起來。“真可惜,我還想好好疼疼你呢!”胤的唇有意無意,在滑過她的耳朵時伸舌一舔。嚇得快跳起來的趙曉風,緊張地抓住他的領口。“男姐姐會殺了我。”
她說得都快哭出來,模樣楚楚動人。
“怎麼說?”她設了什麼門檻?
“男姐姐說誰都可以碰我,唯獨你不成,不然她要罰我在太白峰的反省洞裡待一個月。”“反省洞?!”青色的怒氣隱隱浮動在胤的頸項。
“那裡又黑又冷,還有小老鼠咬指頭,每天只能吃餿掉的硬饅頭。”她說得好可憐,彷彿親身經歷過。“是她關了你?”火苗頓時上了他的黑色瞳孔。
趙曉風用迷惘的大眼瞅著他瞧。“我又不是壞孩子。”
意思是她未被關過,純粹只是聽人描述。
“曉曉,你很頑皮喔!”他居然被戲弄了,而她毫無自覺性。
“對呀!師父也常被我氣得臉發白。”她有些沮喪地纏耍著食指。
不做作的純真表情在一瞬間撞擊著胤的心窩,令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貼近,擷取她無邪的粉色花瓣。“二阿哥,這裡是恪恭郡王府,請你自重。”不知何時竄出的巴圖,對他當頭一喝。偷香不著的胤神色一惱。“巴圖,你不想壽終正寢了嗎?”
“回稟二阿哥,惹惱我家少福晉才會大禍臨頭。”他就是想活久些。
“嗯哼!不在恪恭郡王府就可以為非作歹,偷香竊玉是吧!”他表情邪惡極了的說道。“只要物件不是曉風小姐。”突地,巴圖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胤低頭吻吻趙曉風的額頭。“想不想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