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2美元一個人,倒是特色。
“好啊。”謝菲德跟著上車,也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笑得一派單純,心中卻在盤算,他終於知道那天晚上雷克斯發什麼瘋了,猜到有獎麼,那還是等到晚上再說……
雖然對方笑得純良,可雷克斯敢拿他在德克薩斯的地盤打賭,這傢伙一定是猜到了!那天在洛杉磯,他在電話中提心吊膽的要謝菲德不要出去,可那傢伙明顯敷衍的口氣讓他不由火冒三丈!從來都是令行禁止的黑獅老大胸中怒火無處燒,當即讓車掉頭就又上了飛機,直奔達美萊家的毫宅爬牆入室,如入無人之境。
當時他越爬越火大,這都是什麼破保全系統?真要來個殺手,哪有一點難度?也不考慮自己的一流身手和對達美萊家保全系統的熟悉程度,氣昏頭的雷克斯當即就決定給那隻野生動物一點教訓,讓他好明白人類的殘忍,可是當他舉起麻醉槍對準獵物……扳機就扣不下去了。
其實現在冷靜下來,他昨夜的怒火背後是什麼已經很清楚了。他在這事上對謝菲德支支吾吾,除了被反攻的懊惱窘迫,更主要的,還是為了自己說不出口的那點兜兜轉轉的關懷心思,胸中那些對愛人安全的憂慮。
然而謝菲德優異的表現,卻讓他昨夜的行為有多此一舉的嫌疑。這樣的結果,讓他滿腔的怒火,滿心的關懷,看起來就像多餘一樣,他昨夜的那些下作的手法,看起來更像個跳樑小醜般可笑。所以,他講不出自己那小小心思,才來了這麼一段“你猜猜看”。
抬起眼睛,立刻對上謝菲德含笑的雙眸,裡面不是調侃,不是得意,而是暖暖的情意,是切切的關注,只是短短一對視,原本的藍眸金光流轉,那眼中的淡淡笑意就暖慰了他彆扭的心思,讓雷克斯那點小小的懊惱自動消散。
呵,剛才自己七彎八扭的情緒起伏,肯定被對方接收到了。如此善解人意,懂得什麼時候該嘲笑,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謝菲德為人不過短短時日,卻已如此聰明剔透,像極了那在地曼深處鍛鍊灼燒了無數歲月的上品的南非原鑽,出土後略經雕琢,標緻的如此璀璨奪目,還……沒有一絲雜質,就像他獵豹般有力後背上雪白的肌膚一樣,實在太誘人了。想到這裡的雷克斯喉結滑動一下,覺得有點口渴。“那個誰,把礦泉水遞給我。”他指著坐在前方的某個精英黑衣殺手吩咐,轉頭過來居然是紅狼本人。
開玩笑,手下愛將盡出,怎麼能不親自壓軸。
兩位頭頭上了雙軌電車,這群黑衣打手般的人物自然也跟了上來,黑壓壓一大片,把這觀光車的氣氛搞得異常緊張,遊客們莫名其妙,對這幫人偷偷打量。
觀光電車路過著名的金門大橋,這座宏偉的誇海大橋同時也是有名的自殺大橋,橋頭不得已裝上了監控自殺的攝像頭,可似乎沒什麼效果。當初某隻海獸就是帶著雷克斯從附近爬上來的。
汽車又開一陣,終於來到下一站格蘭特街,舊金山老唐人街的所在。
“咦?這是什麼!”剛剛跳下電車,謝菲德就朝唐人街入口的牌坊衝去。牌坊綠瓦蓋頂,正中刻著四個不認識的方塊字——他自然不認識,牌坊的下面還附著著四條翻雲覆雨的石龍雕塑。“看起來好眼熟的樣子……”謝菲德伸出手摸著冥思苦想,就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過他對這柱子上的東西真的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緊隨其後的黑社會頭子忍不住失笑:“這個都不認識?這不就是龍嘛。”由於謝菲德的關係,雷克斯可是找了不少華人方面關於龍的傳說來看,據說這種動物是承載天命的神獸,中國古代的那些皇帝都認為自己是龍的化身呢。
這麼說來,謝菲德豈不是該去選美國總統?用手撫住下巴,雷克斯突發其想,彷彿看到一顆天然龍紋鑽石,向世界發出萬丈光芒。
原來這個就是龍?謝菲德撇嘴:“一點都不像我,尾巴那麼短,角也不夠尖銳,爪子還少一對……這柱子上的四個,肯定是殘疾龍。”原諒他以前當“神獸”的時候沒照過鏡子,是個不知道自己模樣的鄉巴佬。幾千年來只見過自己水中模糊的倒影,和身體的形狀,再有就是化作人形之時,對自己沉下海底的龍身,那留戀不捨又毅然決然的最後一望……不過以他的口才,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沒照過鏡子。
璀璨的龍紋鑽粉碎幻滅,化作需要勇士王子一腳揣醒的傻黑龍——淌了滿地口水打盹的那種。“走吧,我們去找上次華人說的祭祀龍王的temple。”雷克斯無奈搖頭,帶著謝菲德跨進牌坊,正式進入了唐人街的地界,“說起來你以前有見過這些華人?”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