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田不易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反正那絕世大妖不會立刻前來,固守自當是以誅仙劍陣為依靠,也不需要多說什麼,議事議到這個份上,反正也差不多,田不易早就不想在這待下去,巴不得早點離開,只是就在他起身的時候,嘴角微微浮出一絲冷笑,為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心知田不易不痛快,道玄真人也不挽留,任由他離開,走了也是好事,省的此地氣氛怪異,任憑道玄真人怎麼算,也沒能算到曾叔常提前歸來,也正是如此,讓他的想法成了泡影,今日過後,青雲各脈嫌隙已生,日後將會如何,恐怕誰也不得而知。
眨眼曾叔常也跟著起身,拱手一禮,道:“師弟也該回去養傷了,道玄師兄,請!”
道玄真人只得回禮道:“曾師弟請,養傷要緊!”
緊接著曾叔常還未走,水月大師也站了起來,道:“掌門師兄,我也該告辭了!”
道玄真人臉色稍變,不過還是笑著道:“好吧,水月師妹,具體細節日後再議,請!”說著又是一禮。
轉眼功夫七去其三,議事廳內空曠了不少,道玄真人難免有些苦澀,才剛剛說了兩句,三脈首座就已經離去,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次出現這般情形,本來以為簡簡單單的南征,卻演變成今日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始料未及,可是後悔也已經晚了,道玄真人只能低聲嘆息,感慨造化弄人。
三人轉眼走出玉清殿,來到通天峰外,曾叔常總算趕上了田不易,微微喘息道:“田師弟,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田不易回頭瞥了他一眼,笑道:“待著氣悶,出來透透氣,曾師兄何必明知故問!”
曾叔常笑了笑,他就喜歡田不易的坦誠,也許這整個青雲門最坦誠的就是他,現在他算是看開了,南疆妖獸的事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他也懶得再去管,到時候自有道玄真人頂著,他就不操那個閒心了。
“正好,我也氣悶,不如一起吧!”曾叔常低聲道。
田不易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既然你這麼想,也罷,令郎還在大竹峰,今晚就住我那兒,明日再回也無妨,走吧!”
說著田不易拍了拍曾叔常肩膀,忽然水月大師走了上來,黑著臉道:“田不易,剛才你是什麼意思,為何提出那樣的建議,你可知道後果!”
田不易怔了怔,下意識的回過頭,正好瞧見一臉不岔的水月大師,沒由來的田不易有些好笑,既然是他提議的,後果他又怎會不知道,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完,眾人便反對,他懶得再說罷了。
不理會田不易,水月大師繼續道:“別的暫且不論,光是引來那大妖,就是麻煩事,你又準備讓誰去!”
“哈!”田不易頓時樂了,只好無奈的說道:“水月,動動你的腦子行嗎,引來那大妖何其簡單,戰書一封,幹掉幾頭妖獸,他自會前來,有何麻煩可言?”
“這!”水月大師頓時啞然,確實如田不易所說一般,事情本來就很簡單,以獸神的狂傲,青雲門主動下戰書,他沒有理由不來,更別說頭腦簡單的妖獸,想把妖獸引來法子多得是。
不過田不易還沒說完,只聽見他幽幽道:“還有,以那頭大妖的行事作風,既然端掉了焚香谷,遲早會找上青雲,既然那大妖早晚會來,咱們為何不化被動為主動,固守也得有固守的策略,主動引來那大妖,消弭一場浩劫,還天下一個清靜,又有什麼不妥?”
僅僅三兩句話,田不易就說的水月大師啞口無言,道理其實很簡單,辦法也多得是,只是想不想做的問題,就算不把獸神引來青雲山,也有他處可去,只要佈下誅仙劍陣便可。
不過田不易懶得再說,反正眾人已經做好決定,就在這青雲山禦敵,說跟不說都是一樣的,至於誅仙劍陣是否可以在他處佈下,田不易尚且不知,反正他沒有看過陣圖,可是隻要先人留下了佈陣之法,想來並無大問題,其實關鍵就是誅仙劍,那是陣眼所在,只要有了誅仙劍,佈陣只是麻煩一些罷了。
當然這話他不打算說出來,免得有人誤以為他想窺伺誅仙劍陣,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其實禦敵的法子多得是,出擊也罷,固守也好,只要可以將戰局引導向有利的方向,那就是好法子,可惜決定權在道玄真人手中,田不易只能從旁策應,說多了反而不太好,畢竟誅仙劍有問題。
別說是水月大師,就連曾叔常也聽得一呆,田不易所言確實在理,主動消弭一場大禍,對青雲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惜的是恐怕很多人都會反對,畢竟人心難測啊。
臨走之時,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