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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我不清楚了!”徐昇平好似深悔失言笑笑道:“這也是我心裡這麼猜的主母犯不著放在心上!”

譚貴芝冷冷一笑道:“我不信看看誰有這個膽子吧!”

“姑娘聲音小點!我過去了。”說著徐昇平就移了座位回到原來座位。

譚貴芝的眼睛轉了轉向著紫衣人桑南圃瞟了過去正巧紫衣人的目光也望過來——

譚小姐不自然地點點頭笑了一下桑南圃卻似沒有看見她一樣。臉上冷冷的絲毫不露表情卻把目光移向了一邊。

譚貴芝心裡怔了一下怪不得勁兒似的!

像狼的那個怪老人一口氣吃了六七塊鍋餅吃了兩碗肉喝了有八碗酒這才停下碗來把兩隻油膩膩的手在小皮褂上擦了又擦抹了又抹一雙黃澄澄的眼珠子在房間裡轉了轉直直地瞪在了譚小姐她們的這張桌子。

正巧這桌上的彩蓮正在看他兩個人目光一對之下狼麵人忽地掀唇笑了起來聲如夜梟嘖嘖驚人嚇得彩蓮趕忙把目光轉向一旁。

狼麵人笑了幾聲戛然而止一個勁地自己點著頭用手把筷子折斷過來撕下一小條兒權作牙籤地在嘴裡剔著。那雙眸子逐個兒地在這房子裡每個人身上轉著他好像對於那邊座上的紫衣人特別留意前額上的一層抬頭紋時時地疊皺起來。偶然又偏過頭來作出一副想的樣子。

想了一陣子看了再想。那副樣子卻令人費解得很!

紫衣人桑南圃這時已站了起來露店的小夥計趕忙迎了過來。

桑南圃付了一串錢卻問那個夥計道:“這裡去青草湖還有多遠?”

一句話似乎使得全店裡所有的客人都大吃一驚——當然店夥計並不會感到吃驚!

歪著頭想了想這個小夥計道:“客爺你出了門往南走要是馬快的話天黑以前大概可以到了!”

桑南圃一笑道:“常聽人說這條路上不太平有鬍子什麼有這回事麼?”

小夥計一怔道:“這個……好像沒聽說過!”

灶頭上正在烤餅的店老闆停下動作笑嘻嘻地道:“客爺你放一百個心吧這條路上太平得很別說鬍子了連小毛賊都沒有一個……”

“那可不一定!”桑南圃笑笑說:“出遠門兒的人總是當心一點的好!別太大意叫人家綴上了還不知道那可就糟了!”

譚貴芝頓時一驚和母親陶氏交換了一下目光——

隔座的徐、喬二位更是驚得臉上變色。

桑南圃莞爾笑了笑轉身待去的當兒卻聽得那邊座頭上的狼麵人出了狼嚎般的長笑。

笑聲一停他直愣愣地看著桑南圃道:“小夥子這話說的有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底下壞人還真多得是……時時小心點總是好的只是有時候卻防不勝防老弟臺你說我這話有沒有理?”

紫衣人桑南圃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遂即步出他轉身在客店後面棚角解下了他的那匹黑馬扳鞍上馬一直向南面去了。

譚貴芝眉尖聳了一下衝著陶氏道:“娘咱們也走吧!”

這時徐、喬二位也湊了過來“混元掌”喬泰一本正經地道:“主母聽見沒有那個人可是也去青草湖這就怪!”

陶氏點點頭道:“我聽見了!二位莫非認為那個人有什麼不軌麼?”

喬泰道:“很難說主母咱們還是早點上路天沒黑以前趕到馬場就好!”

陶氏點點頭喬泰就喚來夥計付賬。

大家轉步出露店的一刻譚貴芝回過頭來特別盯了那個狼面怪人一眼後者正在喝他的第九碗酒。

車把式也吃飽了喬、徐二人仍跨前座陶氏等三人登車之後這輛馬車隨著紫衣人桑南圃所行的方向一徑向南方馳去。

這條道路可是越走越荒涼了。

地面上衍生著一種近乎於沙漠地方上的蒺藜矮樹放眼望去漫無邊際。輪下這條車道就像是一條伸展無限的大龍蜿蜒在地面上伸展向無始無終的天邊。

在快行走了兩個時辰之後套車的兩匹牲口可就顯得有些吃不住勁兒了鼻子裡一個勁兒噴吐著白氣全身俱為汗水所溼透遠遠地可就看見“草青湖”那塊綠地。

這地方荒涼極了幾乎看不見什麼人家天上永遠盤旋著飢餓的大禿雕出“吱——吱——”刺耳的鳴叫聲音!除了遠方的那塊青草地幾乎看不出一點點春天的氣息!

坐在前座頭上的兩個鏢師“金槍”徐昇平和“混元掌”喬泰自從剛才在小酒店遇見了姓桑的和那個滿臉長毛的漢子之後心裡一直在犯著嘀咕——

他們哥兒兩個可是保鏢出身的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