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忽然出聲,嚇了向晚一跳,手裡的盤子轟然落地,摔得粉碎。
“呀!”向晚懊惱的看著一地的碎片,蹲下身去想要將碎片收拾好,豈料,腳下一個不穩,正好踩在了碎片上,她啊的一聲尖叫。
“小心!”寧知然連忙衝過去,將她打橫抱起,起步走到客廳,將她放在沙發上,脫下她的拖鞋,看她腳底的傷口。
好在她的拖鞋底子還算厚,不然肯定會扎的很深,不過這紮在腳心上,也夠疼的了。寧知然看著向晚呲牙咧嘴的樣子,有些心疼,又忍不住責備,“你怎麼就不小心點?那種碎片多危險啊!你就不會老實站著!”
向晚低下了頭,咬著嘴唇,“可是,總歸要收拾的,如果讓慕容驍看到,他會心疼盤子的。”
“你的身邊,不是還有我嗎?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就等著我來解決,知道嗎?!”寧知然忍不住氣憤,這個小女人,總是不知道愛惜自己,保護自己。他還在眼前呢,她都出這麼多狀況,要是他不在呢?她還會讓自己受多大的傷害?
向晚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她曾經很想有個人來依靠,那麼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她都不敢依靠,也不能依靠。如今,她自由了,卻又不想去依靠某個男人活著。蕭蕭說的對,女人能夠依靠的,始終只有自己。所以她一定要振作,堅強起來!
寧知然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的語氣重了,低下頭來,“那個,我不是教訓你,只是想讓你注意一點,以後不要再受傷害了。”
向晚看著半跪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臉上的擔憂之色是因為自己,他對自己可以說是很好了。他們相遇很戲劇性,那個時候,差不多是她最窘迫的時候,他幫助了她。她知道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所以她才想要逃避他。他想要的是愛情,可是向晚已經無力去愛,她能給他的,就只有禸體,可是這個男人卻不要。
“你等一下,我去找藥來。”寧知然說罷,去電視櫃那裡翻找,果然被他找到了藥箱。他根據自己住院的經驗,先給向晚的傷口消毒,然後上藥,向晚疼得皺緊了眉頭。寧知然就低下頭去,輕輕的在她的傷口上吹氣,她覺得癢,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腳。
“別鬧!”寧知然責備了一聲,繼續給她上藥。
傷口雖然不深,但是藥物的殺菌作用,還是讓她覺得很疼。
寧知然見她這個樣子,更加的心疼,也責備自己,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她,明明知道她毛手毛腳的。他有些歉意的說:“很疼嗎?那我輕一點弄,只要全部進去了,就好了。”
全部進去?天吶!發展的也太快了!而且還這麼的激烈!慕容驍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本來他是想下樓拿一罐可樂喝的,可是聽見了這話,他還怎麼下去?這兩個人也真是的,**做的事,當然應該去上房間裡了!這不是擺明了,在向他這個單身漢顯擺嗎?
慕容驍搖了搖頭,奸笑了兩聲,回房睡覺。
寧知然在向晚的腳上纏了厚厚的紗布,最後打了一個蝴蝶結,大功告成!寧知然抬起頭來對她微笑,傻傻的樣子。
向晚看著他清俊的容顏,愣了神,良久才道:“你的肝病,好了嗎?”
寧知然不無欣喜,用力的點頭,“換肝之後就好了!”
向晚下意識的去看他的身體,“疼嗎?刀口。”
寧知然搖了搖頭,“不疼,早就忘記是什麼感覺了。”禸體上的疼痛,怎麼及得上心靈的萬分?那個時候,他以為,可以就這樣跟她在一起,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哪知,她不辭而別,再次相見,她正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告訴自己,
她要結婚了。
“哦,那就好。”向晚對他莞爾,忽又問道:“你為什麼來這裡?”
寧知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沉聲道:“你知道原因。”
“取經?”向晚重複了他對慕容驍的回答。
寧知然點點頭,“確切的說,是想要娶妻,我現在發瘋的想要結婚。”
“哦,那恭喜。”她淡淡的微笑著。
他皺了皺眉,疑問:“只是恭喜嗎?”
“難道要紅包?”向晚詫異,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扁扁的,真的是囊中羞澀啊!
“當然,你要給我大大的紅包!”寧知然說的毫不猶豫,堪稱磅礴大氣!
“可我現在沒錢!”她說的是實話,她現在十分的拮据。
寧知然狡猾的一笑,“沒錢?沒錢就拿你自己抵債!”
“啊?!”向晚的下巴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