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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不掃陋室,何以掃天下。

修身,齊家,平天下!

大鵬一日從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四根書籤包含了迎春對兄長鼓勵與期望。

賈璉接了書籤在手,頓時熱血沸騰,賈璉一貫都是受人鞭策封賜教訓,從未人這般寄期望於他。一路把玩,愛不釋手,雄心振奮,只覺得自己此行擔負著全家希望,擔負著家族興衰。

張怡賢對他的亢奮不能理解,卻是眼睛盯著四根粉色書籤直放光,一貫被表兄求告的張怡賢第一次跟賈璉這個表哥磨蹭上了,好言好語,只為借來書籤一觀。

偏食賈璉小氣,惱他平日裝大,偏要憋著他,只許他就著自己手看,不許他沾手。氣得張怡賢抓耳撈腮,不得盡興。

張怡寧瞧不起賈璉愛顯擺,也不屑與賈璉所顯擺之物,今日卻是想一窺究竟,卻是拉不下面子求告,遂做出一幅不屑一顧,不愛跟小孩子黏糊的風流摸樣,實則心裡很是羨慕賈璉有個蕙質蘭心貼心妹子。

不像張怡君,成天想著跟兄長鬥詩詞書畫,只要壓制兄長騎到他們兩兄弟頭上去才高興。要不是她常常替自己們在老夫面前求情免災,早不想理她了。

回頭卻說賈府一下子走了兩位少爺,賈府一干女眷自此不約而同養成一個習慣,每日早晚必定要在佛前禱告一番,或為孫,或為兒,或為兄長,或為夫君,無一不是祈求神靈保佑親人平安健康,如願以償。

尤其張氏迎春母女,自從到了四月下旬,他母女們便日日伸長脖子,豎著耳朵,著意盯著賈母房裡動靜,一旦有信,一般都是先到賈母房中。

五月初五,張氏按規矩給鄭貴姨娘在廟裡安排安排一場法事。想著迎春心裡肯定會傷心難過,估計在自己面前也會放不開,張氏特特接了孃家侄女兒張怡君來陪伴迎春住幾天。

且說迎春貴在蒲團上聽著一群和尚敲木魚唸經,香菸繚繞中,迎春實實在在感知,生母逝去整整一年了,想著那麼愛漂亮的姨娘如今變成一堆白骨了,臨死也沒達成生下哥兒替自己壯腰桿兒之心願,可謂含恨而死。

想著姨娘遺憾與枉死,無法申訴之冤枉,迎春不由悲從中來,藉著法事,迎春放開喉嚨好生哭了一場,最後,迎春喃喃禱告囑告生母:“姨娘您來世投胎可要擦亮眼睛,託生個清貴好人家,做個正經主母吧。”

當晚回府,任憑春光無限,夕陽如霞,迎春卻只是心情沉痛。好在張怡君一張巧嘴,喜慶的性子,一個人唧唧呱呱抵得上三五個人熱鬧,陪著迎春東扯西拉說了伴宿話新鮮事兒,迎春逐漸也搭起了話,兩個人嘰嘰咕咕又說了幾車話,直到後半夜累極了方睡著了。

一直守在外面繡橘悄悄進房替姑娘熄了燈,撿起滑落薄毯,又守了一會,直到兩位姑娘睡沉迷了她才躺下,張怡君的丫頭青梅已經起了鼾聲了。

翌日,這兩姐妹只睡了個日上三竿,賈母知曉迎春昨天累著了,吩咐不許人驚動,由著她們自然醒。

且說迎春起身,滿室紅日,兩姐妹不免羞澀,悄無聲息吃了點心,喝了稀粥。也不好意思來給祖母母親請安,表姐妹兩個就著青藤架下飲茶觀景閒談,輕輕話語,淡淡輕笑,好不愜意。

正是閒適極了,忽聽老太太屋裡二丫頭鴛鴦鈴鐺似笑聲打破了平靜。

“二姑娘,給姑娘報喜,金陵來信了,璉二爺中了,老太太叫姑娘去看信呢。”

迎春一顆心肝樂悠悠差點蹦出來,卻生生忍住,微笑點頭:“嗯,謝謝姐姐,說我少時就來。”

鴛鴦喜滋滋去了,迎春這裡丟下張怡君,回房跪在玉石觀音前,以頭點地,虔誠拜了三拜:“信女迎春,叩謝觀音菩薩!”

張怡君見慣了翰林舉子,一個秀才可不在眼裡,本要嘲諷迎春幾句,卻見迎春眼睛溼潤晶亮,遂在迎春腮頰一畫:“瞅瞅,瞅瞅,剛才活似個小大人,這才轉眼工夫倒要掉豆子了,羞也不羞。”

迎春嚴重含著淚,盈盈一笑,越發顯得眼眸清幽明亮:“我是高興,為母親高興。”

張怡君微笑點頭:“這倒也是,一個紈絝成了秀才也算是改頭換面了,姑母想必高興壞了,走吧,我陪妹妹去看看,回去好吧這裡歡慶場面說給祖母聽。不過你得收拾一番才是,你這白袍子可得換下了,紅的不成,換件蘭色罷。”繡橘忙著打來熱水,迎春洗手淨面,重抿了頭髮,頭上銀飾摘下,換上一根碧玉簪子,耳朵也換碧玉墜,看著清爽又玲瓏。

迎春記在嫡母名下,如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