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何在山也惱了,你白宗瑞就算是省長的公子又怎麼了?說話一點兒不過腦子。我是一直在偏袒著石磊麼?我哪句話不是在向著你的?你那個表弟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麼欠收拾,這要是有人跑進來這麼指著你的鼻子罵,現在恐怕就不是那副場面了,怕是早就要斷手斷腳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了吧?石磊縱然有什麼不對也是你挑釁在光現在石磊半晌沒吭氣,就是在給你臺階下,結果你倒好,渾然不顧。
石磊那話說的還真是不錯,仗勢欺人,你也得看看你仗的那個勢是不是欺負的了石磊這個人!你以為你白家在留州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你是地頭蛇,人家石磊也走過江龍,這一番纏鬥還真是不知道會是誰勝誰負呢。
面sè一冷,何在山也乾脆閃到一旁,竟然大喇喇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擺明了是不想再管這件事了。
“何在山,你這是幹什麼?”白宗瑞一看何在山這個態度,愈發不滿,怒喝起來。
何在山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說道:“我要幹什麼,似乎還輪不到白少您來操心,就算是白省長,也沒有對我一個商務廳小廳長如此指手畫腳橫加指戮的道理吧。”
“你……”白宗瑞被何在山這句話給直接頂到了牆上,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了。
幸好這時候包間門被推開了”劉長友哈著腰就跑了進來,也算是稍微緩解了一下白宗瑞的尷尬。
“哎喲”白大少!您來了怎麼也不先跟我打個招呼,我好給您提前安排啊!”這個劉長友,jiān猾的要死,根本就裝作毫不知情。
白宗瑞正在氣頭上”卻也不會上他這個當:“劉長友,你少跟我來這套,裝什麼糊塗?我來問你,這包間我下午就讓人訂了,你怎麼居然敢挪給了別人?他們是你的客人,我就不是?還是說你覺得我比較好欺負一些?”
劉長友面sè微紅,卻根本沒有半點羞愧之意,立刻說道:“白大少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欺負您啊。這包間白大少下午讓人訂了麼?我這邊沒有記錄啊!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我這就派人查一查!”劉長友還真是當著面說謊都不臉紅,拿起對講機就想要喊人。
白宗瑞徹底怒了:“劉長友!你他媽m當老子是傻子是不是?”手裡的摺扇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一個沒拿穩”摺扇脫手而出”在桌上反彈之後,飛向劉長友的xiōng口。劉長友躲閃不及,被摺扇打在xiōng口。
“你這套鬼把戲留著去糊弄鬼去吧!居然敢拿在我面前表演?劉長友!你今兒最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否則”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面!老子到你這兒吃飯,是他媽少給了你錢還是怎麼著?你竟然敢把我的包間讓給別人?”
劉長友悻悻的放下手裡的對講機”苦笑著對白宗瑞說:“白少,您先消消氣,坐,坐下再說。”
白宗瑞這會兒哪有心思坐下,一揮手,把劉長友扶向自己肩膀的手開啟了。縱然劉長友是個八面玲瓏慣了的人,這一下也不禁有些面子上不好看了。
“包間的事兒我是真不知情,當時何廳派人找到我,又說是要招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我就問了一下譚府廳有沒有人,得到沒人的回答,我就把何廳和這位客人領這兒來了。”之前已經裝不知情了,此刻劉長友自然會裝到底,絕不會反覆到讓白宗瑞抓住明顯的把柄。
“但是這事兒呢,肯定是我們酒店方面的失誤。根據我的估計,大概是接聽白少預訂電話的工作人員沒能及時的做出記錄,或者是記錄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然後給白少您一個交待。”
白宗瑞也知道這是劉長友在託詞,按照劉長友這種說法,最後就是隨便拉出個服務員來頂缸了。你白大少再如何暴跳如雷,也不至於去對一個小服務員動粗吧?大不了酒店方面做出點兒補償,比如給白宗瑞免單以及開除那個服務員之類的,總之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一個小服務員頭上,讓你有火也沒地方撤就對了。這事兒最無恥的地方就在於,這個被責難甚至被開除的服務員,甚至可以不是接電話的那個服務員,也可以是前臺或者樓層以及其他任何部門的服務員,再無恥點兒,劉長友讓人到大街上隨便拉回來一個小姑娘,告訴她挨頓罵再假裝被開除,就可以領一千塊錢,這種戲保險有大把人搶著演。
這種手段,白宗瑞見識過不止一次,他自己就經常後發先至的搶了別人的包間,然後那個有預訂的客人發飆,酒店方面就是這麼協調解決的。無非就是錢倒點兒黴,其他沒損失。
白宗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