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怎麼回答呢,石磊卻又轉臉對那天曾媛媛見過的xiǎo瓷娃娃說道:“xiǎo水水,你自己先上樓吧,我跟曾阿姨說幾句話,一會兒就上來。”
風淼兒乖巧的點點頭,揹著自己的xiǎo包進了酒店。
“這酒店的標準間一天得三百多吧?”曾媛媛心說既然被石磊看出之前問的話有貓膩,乾脆就不怕直說了。
“哦,住的套房,六百多一天吧,來之前聯絡了一下,因為且得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酒店倒是給打了個不錯的折扣。本來想找個好點兒的酒店的,住的也舒服一些,不過廬陵也只有這間酒店檔次最高了,沒辦法,將就將就吧。”
石磊大大咧咧的,哪有什麼有城府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還是很不成器的那種,一點兒都不懂得什麼叫做收斂和低調。
“呵呵,那看來你們家家境不錯。”曾媛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石磊打jiāo道了,她發現這xiǎo子一會兒顯得老謀深算的,一會兒又顯得毫無城府,也不明白他既然已經聽出曾媛媛話裡有話,卻為何還敢這麼張揚。
石磊笑了笑:“也不敢說家境好,我自己開了間公司,這點兒xiǎo錢還是出得起。”說著,石磊朝前邁了一步,湊近曾媛媛,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的表情,壓低了聲音對曾媛媛說:“曾副市長,我這個人不喜歡玩手段,一向直來直去。別人對我好呢,我會加倍報答,而如果別人想要玩兒我呢,我一定會把他玩到殘廢為止。我知道您省裡有人,不過說實話,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做人還是安分一點兒好,眼睛裡別隻剩下權力鬥爭。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就算不是我父親來坐,肯定也輪不到你。你還年輕,而且又逢上中央提倡幹部年輕化以及增加黨政幹部中nv幹部的比例的年代,以後有大把的機會往上走,運氣好點兒走到省部級也不是太難的事兒。不過你要是總想著給我父親使絆子,我能nòng死洪年堯,就不在乎捎帶手的多nòng死倆。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石磊富含深意的看了曾媛媛一眼,詭譎的一笑,頭也不回的上了臺階,朝著酒店大堂裡走去。
曾媛媛呆若木jī,她就算是發現自己有點兒看不透石磊,也曾經想過洪年堯的倒臺究竟是省裡早就準備好的,還是因為石家父子的關係省裡才臨時決定出手的,但是卻也萬萬想不到,石磊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這哪裡是一個年輕人對長輩說的話?完全是一個強勢者高高在上的跟弱者說的話。
可是曾媛媛卻不能有太多的表示,無論如何她也是一個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不管是靠什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十來年的官場生涯,也早已訓練的她至少可以做到表面上的bō瀾不驚,至於心裡究竟有什麼起伏,那是她自己消化的事情了。
眯著眼睛,抬起頭看著石磊沿著臺階而上越來越高的背影,曾媛媛覺得很奇怪。她不明白石磊哪裡來的這種口wěn,石為先之前的履歷她也知道,一個軍工廠的副廠長,然後是潤揚排名最末的副市長,今年年初才算是真正坐穩了潤揚市長的位置。雖然說升遷已經很快,如今赫然已經是廬陵的一把手了,但是曾媛媛也實在看不出來,石磊究竟是憑恃著什麼,養成了這樣的一副口wěn。如果說石家是世代為官,又或者家中有軍方大佬,石磊自xiǎo就是人上人,石為先也屬於中央某個家族放出來鍛鍊的人選,那麼曾媛媛還能理解。偏偏她身後的那個人在知道石為先調任廬陵市做市委書記之後,很是周密的調查了一下石為先的背景,除了發現他跟江東省的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邊捍衛似乎有極少的來往之外,也看不出石為先背後有什麼勢力在幫扶著他。更何況,如果真的是那種世家子弟,石為先也不可能直到三十**歲還呆在一家軍工廠裡任廠長……
“這個xiǎo傢伙,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呢?他說他開了一間公司?那豈不是和洪年堯一個路數?洪年堯的事情,究竟是石家這對父子鬧出來的,還是黃明祥早就做好了十全的準備呢?”
曾媛媛默默的嘀咕著,不遠處,她的司機也奇怪了,曾副市長這是怎麼了?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吧?
回到辦公室,曾媛媛立刻拿起電話,給一個久未聯絡,如今在江東省財政廳任職的老同學打了過去。對方聽到曾媛媛打聽的是石磊,立刻就笑了,說石磊是江東省商界的一朵奇葩,在省城白手起家,如今不過一年多點兒的時間,幾番大手筆,如今身家恐怕幾個億了,這讓曾媛媛大吃了一驚。
掛上電話之後,曾媛媛陷入了沉思,這時候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