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謹防不測。凌涵生白天給她帶來的口訊,恐怕Sunny真的出事了!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我們下班了。離開公司。天氣冷我把外套給她,然後一起去廣場用餐。接著我有事讓她等一下……結果……”
“我明白了。”
“Don,你陪我來一起找Sunny好嗎?”
“不行,我喝了好多酒。你再找找看,實在不行就報警……掛了。”
他就這樣掐斷電話,夕婕怔怔地拿著手機僵立著,寒風颳向臉頰,像鋒利的刀子劃過肌膚。
在最恐慌無助的時候,是凌涵生駕車出現在她面前。僅僅是她打電話給他15分鐘後。
“上車。我透過衛星偵查到那輛車的行蹤了。”堅定有力的話語,安撫她不安彷徨的靈魂。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夕婕在心中一遍遍默唸:Sunny,不要出事!
來紐約的日子裡,她和Sunny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彼此鼓舞支撐著。雖然身份是助理和模特,她卻將Sunny視若親人。
車子停在偏僻的郊外,一座灰色的倉庫映入眼簾,倉庫旁有輛灰色的破舊轎車。
“就是這裡!”凌涵生和夕婕飛速下車奔入倉庫內。倉庫門開啟的霎那,灰濛的空間內塵埃飛揚,幾個男人正在狠狠踢打地上的女人……那粉色的外套狠狠地扎痛了她的眼……
“Sunny!”夕婕衝了過去,幾個打手面面相覷然後向他們奔來,凌涵生矯健地直接摔倒一人,於是其餘幾人紛紛向他湧去。
“Sunny!”地上蜷縮的人金髮上沾著泥土,原本白皙的肌膚連片淤青,眼淚掛在睫毛上輕輕顫抖,如同一隻斷翅的蝴蝶摔到地上。夕婕揭開黃色封口,顫抖著問,“Sunny……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Sunny的眼眶中再次聚了眼淚,翻湧而出,“還好夕婕趕來了……”
“都是我的錯!”夕婕伏在地上緊緊抱著她,“對不起……”她哽咽著,愧疚難當。
轉瞬間,凌涵生已經將幾個打手全部擊倒在地無法動彈。他走到她們面前道:“我已經報警了,我們先送她去醫院吧。”
白色的消毒藥水氣味,紅色十字仁慈濟事,夕婕和凌涵生處在急救室外。
“謝謝。”她一瞬不瞬看著那扇緊閉的急救門道。
“不用。”他的身上有些塵土,右腕劃破了傷口,粘溼了黑色的衣袖,他卻毫不在意地看著她的側臉。
“你查到是誰指使的嗎?”
“倪裳。”
如同一道雷擊劈向後背!這一起……都是衝著她來的!是因為她把外套借給Sunny,於是打手們認錯人……Sunny替她遭受了這些折磨……
眼淚蜿蜒而下。瞳孔失去焦點。
“別這樣。”凌涵生來到她面前,抱住了僵硬的夕婕,撫摸著她的髮絲,“別這樣……”右腕的血跡不知不覺間粘到她棕色的長髮上,如果他與她也能如此相容……
“你怎會預知?”
“倪裳的競爭對手都有意外受傷的前科。”
“凌涵生……”
“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傷害你。”
一種複雜而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滋生延展。她理不清那些糾纏和守候,如果可以,她寧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啪。”急救室門大開,Sunny的病床被人推出。夕婕掙脫了凌涵生的懷抱跑到病床邊。
“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病人身上多處骨折,恐怕要修養兩個月。”醫生安慰她道。夕婕終於笑了,“謝謝。謝謝。”
Sunny,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
快些好起來……
俞曼看著陷入沉睡的展陌,心疼地再次為他換上冰敷。覆於黑色的大床和被單內的展陌臉上不自然地紅暈著,低低地呢喃。
何時,他如此憔悴過?
記憶中的展陌從來都是優雅而強勢的。從十一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子起……
尤記得她的父親是展陌搏擊術和馬術的家庭教師。十一歲那年她來到龐大的展宅,陪他練習搏擊和馬術。初次相見那天,在空曠的草坪上,他穿著筆挺的騎馬裝和靴子,帶著白色的手套駕著高大的駿馬來到她面前。和煦的陽光掃落到他身上,如同天使降臨仁愛蒼生。
“俞曼你好,歡迎來到我家。”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