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恨上了朱顏?莫非這個小女孩當真早熟,業已學會爭風吃醋?
宋牽牛心頭一震,默然無語。
只要是有關朱顏的事,他還有什麼話說,又能說什麼?
“宋大哥,你恨不恨她?”十三妹眼珠一轉:“聽說本來是你的老婆。”
宋牽牛覺得像根針在心頭刺了一下,還是不響。
他已知道,這小女孩跟蕭舞陽的關係頗不尋常,在這樣一個口沒遮攔的小女孩面前怎可隨便說話。
沉默是金,他緊閉著嘴吧。
“宋大哥,別難過。”—卜二妹忽然挨—廠過來,安慰說:“這樣的女人你還想她於嗎?”
“咱沒想。”宋牽牛感到——股脂粉的香味鑽進了自己的鼻子。
“她會不會武功?”
“誰?”
“朱顏。”
“好像不會。”
“我會。”十三妹滿有把握的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要殺她就像殺只小雞。”
“你不怕蕭大爺生氣?”宋牽牛順著她的話。”
“算了吧,沒多久蕭大爺就會膩了。”十三妹小嘴一撇,“到時候我也長大了,看看蕭大爺是喜歡我……”女無美惡,人室見妒,士無賢不肖,入朝見嫉,想不到一個小孩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朱顏還年輕,難道會這麼快就色衰愛弛?
這個小女孩真會得到蕭舞陽的寵愛?
宋牽牛忍不住仔細打量了這小女孩一眼,果然是有幾分姿色。
女大十八變,誰保她再過兩年,不是個大美人?
“你瞧我幹嗎?”十三妹眼兒一瞟。
“你說你會武功?”
“是呀!?
“會些什麼武功?”
“多啦。”十三妹一副精靈古怪的樣子:“最拿手的就是‘空手入白刃’……”“空手入白刃?”宋牽牛一怔。
“對呀!”十三妹生怕宋牽牛不懂,解釋說:“就是憑雙空手,將對方的兵刃抄了下來。”
“不是信口開河嗎?”宋牽牛笑笑。
他闖蕩江湖十餘年,所謂“空手人白刃”這門功夫也只有耳聞,還不曾目見,如今—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居然說練成了這種武功中難得一見的上乘功夫,就打死他也不相信。這門功夫必須先從氣功著手,然後練鐵砂掌,循序漸進,沒有幾年的火候難見功效,依他估計,就連蕭舞陽也未必有這份能耐。
這個小女孩豈不是在胡說。
“什麼叫信口開河?”十三妹揚起臉來,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
“就是吹牛。”宋牽牛直截了當的說。
“要不要試試?”
“怎麼試?”
“試試就是比劃比劃。”十三妹眨眨眼睛:“你敢不敢再賭一場?”
“再賭?”
“你剛才不是輸了九百兩銀子嗎?”
“咱此刻已一文不名。”
“誰稀罕你的銀子。”十三妹詭譎地笑笑:“蕭大爺的銀子多得是,我可以任意取用。”
“那賭什麼?”
“有的人為利,有的人為名……”
“你是為名?”
“對,比劃個高下。”
宋牽牛心裡一動,他真想不到,這麼個小女孩居然向他挑戰,莫非也是蕭舞陽的安排。
他輸在胡鐵柺手下輸得心服,胡鐵柺畢竟是西涼第一流好手,這個黃毛丫頭算得什麼?
“你用什麼比?”
“當然是用最拿手的。”
“空手入白刃?”
“對付牽牛刀這是最有效的戰法。”
“好,你動手吧!”
“你答應了?”
“遇上了你這位武林高手,不答應成嗎?”宋牽牛口角一哂,探手撫摩刀靶。
他是快刀,手法當然十分純熟,那知伸手一探,忽然臉色大變。
刀呢?腰中只有一個空刀鞘。
刀到那裡去了?
“宋大哥,你輸啦,刀在這兒哩!”十三妹右腕一抬,手裡赫然是把牽牛刀。
“這叫‘空手人白刃’?”
“是呀,我用空手抄下了你的刀。”“胡說,這叫偷。”宋牽牛沒好氣的大聲叫道:“快,把刀還來。”
“你認不認輸?”
”這算輸?”
“怎麼不算?”十三妹得意的說:“上兵伐謀,其次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