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回憶呢,已經叫停了崁與一劍回眸的少年,萬分激動的就已經向我撲了過來:“子亞姐姐,你是子亞姐姐對吧!不會錯的,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子亞姐姐,小靡好想你啊!”
一個踉蹌,被突來的衝擊硬是震退三步才勉強在身後他人的幫助下站穩,我歪著頭看著埋在我胸口的大腦袋:“小靡?”誰啊,貌似沒聽過這個名字耶。
“是啊是啊,是我小靡啊,子亞姐姐。”看著那雙萬分期待而閃閃發光的大眼,我不好意思的搔搔臉頰,尷尬的傻笑。
“呵呵,呵呵,小靡是吧,小靡是吧……哪個小靡?”我沒記得我有認識名字中有靡的男孩子啊。
顯然我的回問讓對方很受打擊,因為我看到方才還閃閃發光的大眼一下子變的發亮了--被滿眶的淚水侵佔而變得更亮。
“子亞姐姐,你怎麼可以忘了小靡呢……”說完,眼淚就開始往外面飆了。
“哇,別哭別哭,我不是故意忘記的,只是不小心,不小心的忘了而已。”看到這麼一個可愛的小男生在眼前馬上就要哭出來,還是肯定要大哭特哭的那種,我一下子就慌了,徹底語無倫次。
“噢~瘋子欺負人家小孩子,把人家弄哭了吶。”我在這邊急的手足無措,可就在我身邊,卻不來幫我的毒毒還落井下石的調侃我,氣的我真想一拳頭揮上去。但考慮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暫時放棄揍她的想法。
先止住胸口這場雨再說:“呃,小靡是吧,你先不要哭,你說說我們是在哪裡認識的,興許我就想起來了。”不過我自己估計都有難度。
我不這麼說也還好,可一聽到我如此講,少年的淚水掉的更勤快了:“嗚哇……子亞姐姐想不起我了……哇…………”
我是不是應該先找套雨衣穿起來再說呢。
半個小時後,還在抽抽噎噎的小靡被安置到了沙發上,雙手還挽著我的左臂不肯放,而我則在娃娃他們的幫助下,清理著胸口外衣上殘留的淚水與鼻水,其他人都被淚姐趕回去工作去了。
還好有在白狐錦外面又套了層純裝飾用途的長衫,沒弄汙白狐錦。如果不是沉默因為擔心我剛轉醒而身虛,為防受涼而硬給我加上這件長衫,我現在一定欲哭無淚。
而剛才和一劍回眸打了個痛快,把會客室內除了我和小靡現在坐著的沙發之外所有的東西都毀了個一乾二淨的,叫崁的中年人,則雙手抱胸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既不為小靡出頭,也沒見他表現出不滿,始終如一的沉著一張臉,讓人看不透。
又過了小半會,小靡才停止了抽噎,失望中帶著那麼一米米、一米米的希望,抬頭看著為衣服上汙漬頭疼的我:“子亞姐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我這話說的很爽快,因為我是真的想不起來。
可我乾脆的三個字,似乎又將引爆一場暴雨,我趕緊喊停:“STOP!要哭回家哭去。你再不說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我就直接讓人把你扔出去,聽到了沒有。”我過來這裡不是接雨的,而且晴空也不缺水灌溉土地。
硬是止住快要噴湧而出的眼淚,小靡語帶欣慰的說道:“還好子亞姐姐還是那麼強勢,和以前一樣。”
強勢?我強勢過嗎?我可是記得我總是被欺負的那個吧:“少扯亂七八糟的話題,快講實話。”說完,順勢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說是習慣動作,平常也藉此教訓教訓娃娃,可對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做出這種動作,感覺又有點陌生的懷念。
沒想到小靡不因我這一擊有任何憤怒,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嘿嘿,子亞姐姐真的沒變呢。”
久久不入正題,直到見到我高抬正要落下的手,才慌忙繼續:“我要說了,別再敲了,會變笨的。”雖說要笨早笨了,小時候沒少被敲過。“子亞姐姐應該還記得幾年之前,你還在老家時,每年寒暑假都會去你家玩的那個小男孩吧。”充滿希翼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就怕我再來句“不記得”,那就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常常被我當作隱形人而遺忘的小笨蛋嘛。”前兩天還想起過他呢。
‘隱形人?遺忘?小笨蛋?!’某人真的有去撞牆的心了。
“挺黏我的小孩,好像小我三歲左右的樣子,悶悶的不愛講話,卻老是跟著我到處亂跑。名字我還真沒去記過,反正他就在旁邊,我無論叫他什麼他都應。不過他到底叫什麼呢?如果問問瀟姐的話她應該有記得吧……”
“那小男孩叫鍾漈靡。”一個弱弱的聲音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