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看著那男子,有些發愣了,這人,不就是前世曉玲姑姑的丈夫,蘇南,他從哪裡冒出來?難道說,就她這麼一來一回的工夫,她就錯過了一場英雄求美的喬段,還有這蘇南不是在萬山鄉當教師嗎?而且他也不是寶嶺鎮的人啊,如今卻十分詭異神奇的出現在這裡。
白蔡蔡看著那蘇南,又看了看曉玲表姑,因為她的重生,曉玲表姑的人生軌跡裡面少了萬山鄉當教師的那一段,白蔡蔡還一直擔心著曉玲姑姑還會不會如同前世一樣嫁給蘇南。
可沒想,緣份這東西果然堅挺,兜兜轉轉的一圈,該認識的還是認識了。白蔡蔡想著,上前扯了白曉玲的衣袖:“曉玲姑姑,他是誰啊,怎麼受傷了,要不,先到我家去處理一下,擦點紅花油吧。”
“好,走,去你家。”白曉玲說著,就扶起那男子:“走,到我堂哥家去擦點紅花油。”
“不用了,一點小傷。”那蘇南含含糊糊的道。顯然鼻子堵著不通氣。
“怎麼不用。你這一臉的青紫,不擦點紅花油,哪天才能消掉。”白曉玲直爽道的,拖著那蘇南就走,蘇南只得隨著她的腳步。
“要不,到我家去擦吧,我家也有紅花油。”一邊小豆花的阿媽道,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白老師是她家小豆花的老師,本來是來家訪的,沒想卻差點叫自家男人打了,幸好被人阻止,不然,她都沒臉見白老師。
“不用了,你還是回家自己擦擦,你男人這樣,你可得硬氣起來,要不然,以後三個孩子要跟著吃苦的,要是我,我早跟他……”說到這裡,白曉玲頓了一下,又改口道:“要是我明著打不過他,晚上趁他睡著了,悄悄的將他綁起來也要打一頓。”曉玲姑姑邊說邊磨著牙,顯然今天把她氣壞了。
白蔡蔡肚子裡暗樂,知道自家姑姑本來準備說要離婚的,只是這關係著人家的家事,世上勸和不勸離,她要說離婚,就有點挑人離婚的嫌疑,於是才改口說打架的,反正農村裡,夫妻離婚的少見,但夫妻打架,甚至動刀的不在少數。
“咳咳咳……”一邊的蘇南同志一陣乾咳,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意。眼中滿是興趣。
曉玲堂姑啊,形象,形象……
第二天,白蔡蔡上學還是遲到了,當然,若是依據周老師安排好的時間,時間應該跟掐著秒錶樣的剛剛好,可白蔡蔡自從接觸了玉符這東西,又時常跟徐師公交流心得體會,別的沒學會,倒是把徐師公那股子懶散樣學了個七七八八。
時不時的還喜歡眯著眼睛,叫人看著一個青春少女,卻是一幅沒精打彩的樣子,就為這,周老師扯著白蔡蔡的耳朵很是吼了幾回。
可白蔡蔡同學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符咒風水這些東西都是要沉下心去靜靜體會的東西,可眼睛是心靈的視窗,眼睛一睜開,外界喧囂就從眼睛進入了心靈,心就不靜了,所以,不知不覺的白蔡蔡就喜歡眯著眼睛。
慢慢的就養成了什麼事都慢悠悠的性子,等她散步一樣的走到教室,上課鈴聲已經提前響起,其實這不過是預備鈴聲。
可值日生程英同學硬是春秋鐵筆,將白蔡蔡記了遲到,完了還不忘衝著白蔡蔡抬抬下巴,樣子有些小囂張。
程英的下巴很尖,而且臉腮削薄,白蔡蔡聽徐師公說過,這類臉型的女人往往心胸狹窄,尖酸刻薄,晚年運勢上不太好,或者會紅顏薄命,當然,這種東西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程英後來確實是被一個男人給騙了,人財兩失不說,還被對方老婆追上門來打,弄得狼狽不堪,家裡都沒法待,最後隻身北上默默打拼。
想想這些,再看看現在,白蔡蔡覺得索然無味。愛記就記唄。
“下巴上有一粒飯。”白蔡蔡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她的下巴,乾脆在她耳邊低說了句。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大聲點兒。”程英正在小得意,而白蔡蔡的聲音又特別的小,她確實沒聽清楚,不過,心裡明白,這鄉下上來的小白菜定是在說她的壞話,於是乾脆著讓白蔡蔡大聲的說,讓她出醜,鄉下上來的學生,就是沒素質。
白蔡蔡其實是好心,可人家不依不饒的,便停了腳步,確認的問:“真的要我大聲的說?”
“怎麼,不敢啊?”程英同學繼續抬著下巴小囂張。
白蔡蔡看著她那小囂張的樣子,有一種無力感哪,尼瑪的,她沒那做好人的命哪。
“這有什麼不敢的。”於是白蔡蔡深吸一口氣,很有壯士斷腕的氣概大聲的道:“我說你下巴上有一粒飯。”
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