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縣主忙說道:“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我該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才對。要不是你肯帶我出城,我現在早就被皇后捉去了。”
書香笑道:“我哪裡有什麼功勞,倒是奶孃見機行事,真是有勇有謀。”
奶孃說道:“少夫人太客氣了,只要能救娘娘,讓奴婢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書香轉向安清縣主:“娘娘,如今已出城了,娘娘下一步打算去哪裡?”
安清縣主面有難色:“我城外還有不少莊子,只是現在也去不得……”
書香說道:“那娘娘就去我的莊子那裡住幾日吧。只是要委屈了娘娘。”
安清縣主感激地說道:“怎麼好一直麻煩你?要是連累了你……”
書香說道:“幫人自然就幫到底,娘娘就不要再客氣了。”
事不宜遲,書香囑咐了車伕幾句,馬車轉頭向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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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時,書香才回了寧府。
剛下馬車,就見丫環匆匆地迎了過來:“二少夫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二夫人正說要打發人尋您去呢。”
書香扶著錦瑟的手,說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昨天書香本來打算只是去博古齋就回來的。誰知道半路出了這麼一檔事,書香又只帶了錦瑟一個人出門,來不及回來給寧府報信。昨天趕到南頭莊子上已經很晚了,安頓好了安清縣主,書香就帶著錦瑟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一夜未歸,又沒有訊息,老夫人和二夫人一定是著急萬分。
書香連衣裳都沒換,直接就去了老夫人的上房。
夏蕊見書香回來。臉上登時露出喜色來,抬高了聲音:“二少夫人回來了!”
就聽見房裡傳來老夫人喜出望外的聲音:“快進來說話。”
小丫環打起了簾子,書香進了房,立刻上前行禮:“孫媳婦回來晚了,讓老夫人擔心,真是過意不去。”
老夫人顧不得這些。招手叫書香過去,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半天,見書香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打發人回來說一聲兒?”
書香心裡十分愧疚:“老夫人,都是孫媳婦的錯。”
書香一進屋。就看見西邊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只是老夫人這麼著急。書香還沒來得及和那人打招呼。
此時老夫人拉著書香坐在榻上,書香才側過頭看了過去。
三奶奶站起身來,笑容有些心不在焉:“二嫂回來就好。”
想必是因為三奶奶在場,不方便說話,老夫人並沒有問起書香去了什麼地方的話。
三奶奶站在地上絞著帕子,似乎下定決定不退出去,老夫人也不去看她,只是拉著書香說話。
書香也不好當著三奶奶把安清縣主的事說出來,只是問候了老夫人幾句,便藉口還要去看望二夫人,起身告辭。
臨走之前,書香看了眼三奶奶,依著三奶奶的性子,應該會抓住書香一夜不歸的事做由頭,好好說道幾句才是,怎麼反而一句話也沒說?
帶著滿腹疑惑,書香出去了。
房裡只有老夫人和三奶奶兩人,三奶奶猛然跪了下去:“求老夫人救救我父親……”
老夫人蹙著眉頭,十分為難:“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看現在這樣子,皇后娘娘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親家老爺又是首當其衝,只怕……”頓了頓才說道,“我也是實在說不上話。”
三奶奶又急又怕,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她現在實在是無人可求,女人除了夫家和孃家,還能依靠誰呢?
她父親雖然是三朝老臣,卻正好因為肅南伯的事牽連了進去。光祿寺掌管酒醴,膳羞,祭祀等事,如今皇上認定是肅南伯私下收了許多原該獻給皇宮的貢品,這四海進上的珍饈野味,美酒佳釀等物自然也是肅南伯等人收了,三奶奶的父親身為光祿寺卿,難脫其責。
前天晚上皇上下令捉了肅南伯和世子,昨天就將涉案之人一概帶去問訊,真是雷厲風行。皇后因為肅南伯的兒媳安清縣主失蹤,更加生氣,被抓去的人難免就受了不少連累。
這件事來的太快,老夫人和三奶奶等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三奶奶泣不成聲:“孫媳婦實在是沒有辦法,還求老夫人能替我父親說句話吧,侯爺……侯爺不是快回來了嗎?求求老夫人……”
想到要讓寧致遠替三奶奶家裡的事奔走,三奶奶也覺得有些說不出口,畢竟她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