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杜水仙往日裡出門歷練,並不是沒有經歷過連軸轉的情況,只不過身處這無極仙府之中,時時刻刻承受著看不到的壓力,有些急躁,倒也能夠理解。
言不負盯著石碑,一副他能看懂的噁心樣子,嘴裡還唸唸有詞,仔細聽來,好像是在誇獎這石碑上的文字寫的不錯,頗有大家風範。
聽到杜水仙的話,言不負這才轉過臉來,笑著說:“師妹莫煩躁,我覺得啊,這下一關便是有迷宮陷阱,也只是輔助,機關傀儡應該才是重頭戲。
你想啊,上一關那個通道,其實就是迷宮的一種,想來這佈置試煉空間的人,也不願咱們重複同一種歷練。”
李安然在一邊笑道:“言師兄說的很有道理,我也猜下一關是傀儡。”
杜水仙撇撇嘴,自然是看不慣李安然那夫唱婦隨的小樣子,不過言不負分析的倒也在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杜師妹,這無極仙府中危機重重,詭異之處數不勝數,若是咱們不能冷靜對待,恐怕很難從這裡脫身。
我知道這幾日來的連續試煉讓人心神俱疲,即便是休息的時候,也要擔著一份小心,這樣的壓力,實在是不好承受。
不瞞兩位師妹,我這幾日也是擔驚受怕,心神不寧。不過這路總還要走,關也得闖,不然,我們如何脫困?如何回到師門,將此處的情況上報?
我建議,咱們三個索性就在這裡先休息一段時間,調整好狀態,再進入機關城,不管前路如何,在這裡,總沒有人會對我們不利,大家也能夠放下胸懷,徹底調整心神。”
就像言不負說的,壓力這種東西,不光杜水仙有,每個人都有。甚至言不負所要承擔的更多一些,畢竟這仙府中有可能還藏著一個化神期修士的元嬰這件事,他可是一直沒有說出口。
聽到言不負如此說,杜水仙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帶著一點紅暈說:“哎呀,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心神不定呢,原來大家都是啊,那就聽言師兄的,咱們好好的休整一下。
不如這樣,以後咱們每通關一次,就在這樣的石室中休恬幾日,可好?”
李安然笑著說:“正該如此,以後就形成慣例吧。咱們只要把心態放平和,就不用怕那些試煉,這裡終究是讓人提升自我的,不會出現死地,我們只要精誠團結,總會有打通所有關卡的一天。
雖然小妹不知道這樣的任務能在何時完成,但是咱們這次出來,可不就是為了歷練自己,得到提升嗎?眼下雖然身處困境,但不也正合咱們的初衷嗎?
所以說,安心調息,準備作戰才是正經。換個地方,哪有可以如此自行操控的歷練機會?小妹倒是覺得,這處仙府,正是咱們的大機緣。”
三人各自開導一番,心情都放鬆了少許,然後盤膝坐地,開始調息起來。這幾日來,眾人都有些心浮氣躁,這難得的休息機會,自然要調整一番,免得自己的道心失衡,引來不可知的後果。
其實言不負等人心中明白,這無極仙府早就不是讓修士安全歷練的場所了,從第一關開始,眾人面對的就是步步殺機,要不是眾人實力還算不錯,福緣也頗為深厚,恐怕這時已經減員了。便是全軍覆沒,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三人能夠安全的走到這一步,多少有點運氣成分在裡面。若是言不負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孵化出六耳異形這種逆天的存在,恐怕此時三人早已經身死道消多時了。
言不負不知道其他來參加歷練的修士能夠存活下來幾個,但是要說除了他們,一個也沒有闖過來,他是不信的。
超級門派的弟子中,最容易出現妖孽,這種妖孽,便是老天都不願意收,對他們來說,這無極仙府,恐怕也不是什麼入不得的險地。
自己就不一樣的,雖然有著異靈根的資質,但是除了修煉不過三年多的御風戰訣,便沒有什麼配套的功法來挖掘自己的潛力。要不是靠著異形這個金手指,恐怕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這些超級門派的弟子相提並論。
並不是言不負妄自菲薄,而是事實就是如此。高階門派,頂級門派,說起來只不過相差一個等級,但就是這一個等級,便會讓門下弟子的差距越來越大。
這還是剛剛修行沒多久,言不負不敢想,要是到了金丹期、元嬰期,修士之間的差距會有多大。
來的時候,小五就說過,這些人中,除了靈獸宗的四人以外,其他都是和言不負一屆的修士,但是看小五等人對待這些修士的態度,卻是平等的很。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便是小五等人,也對這樣的差距早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