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不是盼望著他們早早的成就金丹,為師門效力?
只不過金丹一成,就好像是幼童成年了一樣,日後的路要如何走,總不能還要靠家裡的大人一步一步的教吧?同時,這也是對金丹修士的信任,畢竟金丹一成,實力就會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面對些許變故,總有應對的法子。
修仙界的規則,金丹,非金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任何一個金丹真人都是天奇大陸修仙界的寶貴財富。
修士從引氣入體開始,一路經歷練氣、築基、虛丹等三大境界,突破天地與自身的重重艱難考驗,最終成就金丹,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功業。整個修仙界中,一萬個練氣入門的修士,最終能成就金丹的不超過十人,對於芸芸眾生而言,金丹真人,已經是高高在上居於世界的頂點。
當然,這個比例是按照整個天奇大陸的修仙人數來說的,和高門大派說不著,不然單靠這個比例,就能把這些門派拖死。
世間渴望修仙長生的人多如恆河之沙,但是能和各大門派的弟子比拼資質的,又有幾個?可以這麼說,整個天奇大陸的最優秀的修仙苗子,最少有九成在這些大派手中攥著。
事實上,金丹的確是一個全然不同的境界,前面幾個境界,修士僅僅是修士,然而一旦成就金丹,便有真人頭銜,意味著在修仙界真正有了立足的本錢。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在修仙界中能真正像個人了。
成就金丹,對修士的提升是質的變化,而提升的難度也可想而知,除非是不惜前程,為金丹而金丹,否則任何一個正統修行的修士,在虛丹到金丹這一關上都要駐足良久,甚至比金丹晉升元嬰還要慎重艱難。
這樣辛苦得來的金丹修士,試問那個門派能夠不在乎?只是越是如此,越能體現出各個門派對新人的看重。
到時候只用對門下的這些低輩弟子說:“你們看,師門對你們可是比對金丹弟子還要上心。”
這存在感豈不是就刷刷的往上漲?日後這些弟子對師門的忠誠度也是可以預期的。
話說李安然和杜水仙一出現在小山谷中,就讓一直關注遺蹟入口的弟子發現了,這些弟子迅速圍攏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和兩女一起的言不負言師弟呢?
這些弟子,出來的早的已經有七八天了,出來的晚的如劉家三兄弟,也在小山谷中呆了三五天,大家都知道,這遺蹟之中還有三個師兄弟沒有出來,心中自然急切。
這些天來,各門派派來的長輩們也都在想法破解無極仙府的大門,這裡的傳送陣已經失效,根本無法確定無極仙府的位置。
“安然,你來說說,你們最後碰到了什麼?那靈獸宗的言不負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出來?”
說話的是萬法宗的刑堂堂主,叫夢天道人,乃是元嬰期的大高手,探查遺蹟改變的事情,便是他在主導。
其他五家門派也都派了人來,只不過任何事情總要有個主事的,這夢天道人修為不低,平日裡掌管萬法宗刑堂,也頗有些威名,其餘幾人,就共同推舉了他來主事。
李安然先對夢天道人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我們兩人和言師兄共同開啟了機關城,在通關之後,見到了遺蹟的主人,一個名叫無極仙君的傢伙。
這無極仙君只在遺蹟中留有一縷元神,聲稱可以答應我們的一個請求作為通關機關城的獎勵。我們就提出讓他將我們送出來。
誰知在傳送的時候,失敗了。那無極仙君說言師兄和他那勞什子大殿有糾葛,走不了。
言師兄為了讓我們先走,就獨自留在了遺蹟中。”
說到最後,李安然想起言不負在仙府中為自己所做的種種,不由心中難過,流下眼淚來。
夢天道人喃喃自語:“無極仙君,無極仙君,這人倒是不曾聽說過。若是按照其他弟子的說法,這仙府的主人定然不是無名之輩,為何會在任何典籍中,都沒有出現過他的名字呢?”
“安然姑娘,你說言不負並沒有身亡,而是自己主動留在了遺蹟中?那麼他有沒有受傷?”
這次發問的乃是靈獸宗的傳功長老,這次歷練,從頭到尾都是他一人操辦,弟子出了事情,他自然也責無旁貸,親自趕來了。
李安然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這才說道:“前輩,我們離開的時候,言師兄並未受傷,只不過那仙府中不能補充靈氣,言師兄的丹藥怕是不多了。”
李安然時刻謹記言不負的交代,自然不會提起異形的事情,只是將丹藥不足這件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