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劃著拳頭。彷佛江柏恩就在眼前,吳意芬還想開口說些什麼,錢曉竺一個眼神斜睨過去。威脅道:“你要是再說些我不愛聽的話,我就把你的借款利率調高三成。”
錢曉竺之所以被稱為錢小豬,就是因為她是班上的金主。一般大學生為了吃喝玩樂的基金來源,都會兼個小差、打打工;錢曉竺是個異類,她不僅“打”遍天下下無敵手──絕下放過任何可以打工賺錢的機會,而且從不參加繫上的聯誼、同樂活動,所有賺來的錢都存進銀行戶頭裡。想讓她拿錢出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跟她借錢,當然得加上合理的利息。
非常不幸,吳意芬就是她的借款人之一。
“錢小豬,你這是搶錢嘛!”吳意芬大聲哀號。
“不高興,你立刻把錢還來,哼!”錢曉竺高姿態地一揚頭,甩下她自顧自地走了。
“錢小豬,我們有事好商量嘛。等我一下啦。”
“哈!哈!哈!”
她們走遠後,豪邁的朗笑聲接續響起,正是不巧路過,聽到錢曉竺激昂演說的話題人物──江柏恩等四人。
“我真想看看她一拳揍扁你的樣子,不過你放心,我很講義氣的,保證提供最佳的醫療服務。”
朱毅促狹地拍著江柏恩的肩膀,江柏恩不領情地甩開他。
“不知道你被揍扁後,是不是仍然能風靡全校女生?”何秉碁摩擦自己的下巴,裝模作樣地研究江柏恩不悅的臉龐。
張漢霖一如住常發揮協調的功能:“別鬧他了,小心他惱羞成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在江伯父的要求下,他的空手道、跆拳道都上段。”接著,他對江柏恩說:“你別介意那兩個學妹說的話──”
“我為什麼要介意?被稱為臭襪子的又不止我一個。”江柏恩嗤鼻一哼。
“對呀,難道我們之間有人得罪過她?”何秉碁有意無意地瞟向朱毅。
直性子的朱毅嚷嚷著:“你看我幹嘛?我對那種青澀的酸梅子可沒興趣。一定是柏恩,要不人家不會氣得想揍扁他那張俊臉。”
話題又兜回江柏恩身上,他終於忍不住氣說:“我連看都沒看過那個……那隻小豬。她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想給她個教訓呀?”朱毅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江柏恩不置可否地等待他進一步說明。
“你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快說。”反倒是何秉碁沉不住氣,出聲催促。
“她……呃,那隻小豬竟然看扁了我們四個,我們就讓她自食其言。先追上她,再把她甩了。”
“這樣好嗎?”何秉碁一愣。
“有什麼不好的?你想想看。我們不是常換女朋友?她們也早就習慣了。沒聽過‘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說不定她還會感謝我們呢。”
“朱毅,你學的教訓還不夠呀?已經有三個女生為你自殺了,還不收斂一點?”張漢霖試著勸告他。
“唉,那是我運氣不好,所以我只好忍痛讓賢,把這次的機會讓給柏恩。”朱毅誇張地一擺手揮向江柏恩,有如馬戲團的魔術師。
“別聽他起鬨。柏恩。這樣玩弄人家的感情是不道德的,”張漢霖搶著阻止。
朱毅連忙強調道:“只要不做得太明顯,她不會知道我們故意玩弄她的,誰叫她無的放矢,亂批評我們一番,此仇不報非君子。”又轉向張漢森說:“漢霖,你太沒原則了吧?只因為人家說‘漢霖學長例外,其它三個都不是好東西’,隨便灌你一下迷湯就倒向人家那邊,討厭。”朱毅裝出小女孩的嗲狀。
張澡霖直噴氣,拿朱毅沒辦法。
何秉碁想想,只是個小遊戲,無傷大雅,他詢問考慮中的江柏恩:“怎麼樣?被她批評得最厲害的是你,難道你真的無所謂?”
“既然柏恩不願意就算了,你們別再慫恿他了。”張漢霖誤以為江柏恩遲遲不語,是因為他也覺得這樣的遊戲不應該。
江柏恩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傲然的笑容。“追那隻小豬,我犧牲未免太大了。”
“不會不會。”朱毅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人,他一聽江柏恩的意思是八成肯了,立刻加籌碼、提出誘惑:“只要你成功地追上她,我就把我剛買的那套雷射音響送給你。”
何秉碁揶揄道:“你還真凱。”
“你準備把那套音響裝箱送到我家來吧。”江柏恩帥氣地一昂頭,豪氣干雲地說,早把錢曉竺當成囊中之物了。
“放心,我不會賴皮的。”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