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雲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可這讚語中卻隱帶冷刺。說罷靜靜的立於閣前,似乎沒有移駕入閣的意思。
“小人陋名,豈堪入風王之耳。”任穿雨不亢不卑的答道。
“穿雨先生太謙虛了。”惜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公子既派先生為本王送來禮物,想來定是十分信任先生,況且那一日息風臺前,本王也親耳見識過先生對公子的忠心!”
“穿雨一介賤民,卻蒙公子禮待,當傾心捨命以報公子之恩!”任穿雨垂首答道,語態極為的恭謹。
“能有你這等屬下,本王實為公子感到高興!”惜雲淺淺的扯出一絲笑,眸光卻清冷如冰。
“穿雨做任何事都為公子,為公子做任何事都值得。”任穿雨微微抬首,目光毫無避忌的直視惜雲。
“不錯。”惜雲微微頷首,眸光射向任穿雨身後,“不知公子託你送什麼來?”
“公子吩咐此物除風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開啟,所以還得風王親眼過目才得知。”任穿雨招招手,便有四名宮人抬著一罩著層層輕紗的東西上來。
惜雲看著那封得嚴嚴實實的禮物,片刻後才道:“禮物本王收下了,煩先生回去復稟公子,本王謝謝他一番美意,待公子得空時……本王再去看望他。”
“是。”任穿雨一躬身道,“小人先告退。”
說罷轉身離去,走出一箭之地,忽然心中一動,回首一視,卻見風王正目視著他,那樣的目光令他心神一凜,馬上回身離去,回身的那一剎那忽暗罵自己此舉失態失算,也就那一回頭一回身之間,自己似乎被那個風王看個透徹了!這次初會,是自己輸了!
“你們都退下吧。”惜雲看著那禮物淡淡道。
“是。”所有宮人悄悄退去。
洗顏閣的門忽然輕輕開啟,久微偷偷探出一個頭來。
“就知道你躲在裡面。”惜雲轉頭看一眼他道。
“我做了點心沒找著你,便想著你反正要來這洗顏閣的,我便先進來睡一覺了。”久微伸伸懶腰道,“你似乎對這個任穿雨很有戒心?”
“因為他對我有戒心。”惜雲淡淡道,回身遙望任穿雨離去的方向,“這個任穿雨是個不可忽視的人物,那一日就因為他的那一聲驚呼,以至讓豐王中掌,這可說就在我的手下完美的完成了他們的計劃!”
“你似乎對此耿耿於懷?”久微眸中帶著深思的看著她。
“哈……”惜雲一聲冷笑,“我只是再一次的證實到,他不論做任何事,那背後都有著目的,世間所有人、事、物在他眼中都是可供利用的!”
久微微微一嘆,無語的看著惜雲,此時的她一臉的落寞與悵然,似乎從她當王之後,白風夕昔日所有的瀟灑、快樂、無拘便都失蹤了,代之而起的是沉重的負擔、無奈的憂傷以及一絲藏得極深的失落,可也唯有在自己面前,她才會顯露這些真情實緒,人前,她依然是尊貴端嚴不可犯的風王!無言的拍拍她的肩膀,似想給她一絲安慰。
“久微,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你自己。”惜雲忽然輕輕道,那聲音中透著一種疲倦,抬手抓住久微的手,手指不由微微用力抓住,“他那樣的人,他若……你在我身邊或會有危險。”
“我?”久微淡淡一笑,看一眼被惜雲抓得有些微疼的手,“我不過是你的廚師,對他沒有任何妨礙。”
“但願如此。”惜雲放開久微的手,抬手輕撫眉心,似想掩住什麼,“論到心機手段,這世上無人能出他左右,所以你以後小心點。”
“他有這麼可怕?”久微未曾見她為什麼事如此憂心過,“可前日他不是才傷在刺客刀下,人總有漏算的地方。”
“呵……”惜雲扯唇一笑,“久微,你離王室太遠太久了,所以你不知道王室中人的鬥爭,王室中的算計……那些心機城府有多深有多殘!”
“你是說那日受傷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久微眉頭略皺道。
“當然。”惜雲斷然道,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心,五指微張,“以他的武功,那四人如何能傷得了他,我與他江湖闖蕩十年,所遇的高手還不多嗎?這世間能傷得了我們的……少之又少!”
“那他為何要安排這一出?當日既全在他的計劃中,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那些刺客難道是他安排的?”久微有些不解的問道,對於其中的奧秘他真的有些猜不透了,他真的離這些太遠了。
“刺客不是他安排的,不過那些人的舉動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不過將計就計罷,否則以他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