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搬進了大都市,樓層很高,就算是鄰居,一年也難得見幾回。陽光透過雲層透過空氣裡的灰塵,已經不能溫暖人心。
上海鎮上,有個小集市,那些漁民打了魚,大多到集市上來賣。又有人來收魚,賣到別處去。
除了魚類,也有其餘的蔬菜果鮮油鹽醬醋等日用品賣。武三娘走之前,留下了五兩銀子,若是節儉過日,也能撐個大半年了。
喻安喜歡小孩子,這會有了武修文,自然是喜不自勝,費了十二分心思去照看。
武修文離開母親,一時有些不習慣,整日裡哭鬧。喻安也不心煩,總是細心哄著。終究是小孩子,過了十來天就習慣了。修文已經能依依呀呀說些簡單的話語了,喻安便教著他叫媽媽。古代
稱呼母親都是叫“孃親”,喻安自我安慰,聽著修文奶聲奶氣地叫她“媽媽”,就好似看到了楊楊。
孩子,是母親心頭拔不去的痛呀!若是時間可以倒流,喻安再也不會去找潘真,絕不會就這麼拋下楊楊。松華……松華就讓他和潘真去過日子吧。
楊楊現在可有人照顧呢?松華還會記得她記得楊楊嗎?松華啊松華,即便你已經變心了,也不能不管楊楊啊,他畢竟是你的兒子。就算你不願意照顧,也該把松華送到母親那裡吧?
喻安越是想楊楊,就越是細心地照顧武修文。漸漸地,武修文倒像是把她當成了孃親一般依賴。這般做,實在有些對不起武三娘,喻安卻無法控制自己。
過了一段時間,見一切都穩定下來,喻安便想著如何節省過日子。畢竟,每一口嚼食都是在用老本,什麼進項都沒有喻安心裡發慌。
在這裡,最尋常的為生方式便是打漁。只是,出海打漁那是個力氣活,大多是家裡的男人出去。喻安獨自帶著修文,根本不可能出海。
其實,不出海也行,鎮上日子過得富足的家庭都是做買賣的。在鎮上擺個小攤,能保得住全家溫飽。那運了魚去別地賣的人,日子過得更是滋潤。只可惜,喻安也不能做這些。她不願意離開上海鎮,不想參與到外界的生活中去。同時,擺小攤太累,沒辦法看管修文。
思慮太多,喻安乾脆不想著賺錢了,只想法去降低生活所用。多餘的時間,乾脆用來習武,同時教教修文。
雖然窩在上海鎮並不需要武功,但喻安覺得武功高了有助於生活,比如說力氣比較大啊,速度比較快,做家務的效率也比較高。再個,修文到底是武三孃的孩子,遲早要離開這裡的,若是沒有一點武功傍身,出去被欺負了可怎麼是好。自己的武功好了,也能教教修文。
是而,喻安開始學著辨認山上的野菜野果,採了回來與大米混合著吃。採野菜的時候,帶上修文,讓他感受感受大自然,比窩在家裡好。喻安也不嫌難洗衣服,修文越是玩成個泥猴,喻安越
是高興。
若是不採野果了,便學著織布。比起縫製衣服來,織布稍稍簡單些,有織布機,掌握了技巧細心耐心就夠了。喻安不缺細心和耐心,很快就學會了織布。有時間幫著鎮上的富足人家織布,也好換點大米。
其餘的時候,喻安便在自家屋裡練武。武三娘教了她如何吐氣納氣,她腦海中原本就有古墓派以及冰魄神針的修煉方法。之前,因為剛到一個新的時空,心裡很混亂,兩個人的思想交雜,喻安才會一片混亂。現在靜下心來,已經把該知道的事情知道得差不多了。
李莫愁的生平,李莫愁所懂的武功,都已然明白,所差的只是練習而已。喻安畢竟沒有使用武功的概念,練習起來總覺得很彆扭。為了強迫自己習慣用武,喻安再做家務照顧修文的時候,都強迫自己用上內力和輕功,學會掌控內力同時鍛鍊速度。她一個女子,力度肯定是難以比上男子,那就只能在速度上取勝。
這麼一來,除了武功變高,喻安做起家務來也是事半功倍。
喻安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李莫愁是個壞人,是個女魔頭。可是,她沒辦法像別人一樣厭惡李莫愁。她與李莫愁共通,她懂得李莫愁每一分痛苦每一分情感。
李莫愁是個感情裡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人。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陸展元負了她毀了她,她師傅又把她最後一絲希望打破了。
從小,師傅便教她斷情斷欲。她哪裡能?她依舊依戀師傅,依舊相信每一個人。因為,她瞭解的師傅是面冷心熱的,否則也不會照顧她和師妹這兩個孤女。她瞭解的師妹雖然冷冰冰的,也是尊敬師傅尊敬師姐的。她認識的人,哪裡有壞人呢?
所以,師傅說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