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而已。你不知道,有幾回我險些都對杜伯母求親了,可小五懵懵懂懂的,我又怕嚇著了她……不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一定能打動她,你我等著做連襟好了。”
面對這麼一句豪言壯語,張越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老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惡狠狠的話:“這話是你說的,將來要是你敢對她不好,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PS:感謝大家的慧眼,前頭那個夏練三九的低階錯誤已經改了……筆誤啊,囧死了……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緩兵之計不是隻有你才會用
儘管商業在如今的大明乃是末業,各地的富商也常常會受到官府盤剝乃至於士人冷眼,但並不妨礙富甲一方的富商們不斷追求變得更有錢。天下商人之中,最有名的就是徽州府的徽商和山西的晉商,而由於大明如今用的是開中鹽法,晉商近水樓臺先得月,因此晉商遠遠壓過了徽商,幾乎獨霸了宣府和大同開中納糧換鹽的路子。
八珍街靠近總兵府,在總兵府詢問章程卻吃了閉門羹的人有不少都聚在這外頭。不過,即便知道這兒還住著一位欽差巡撫,由於總兵府派人封了這兒不讓商人進出,他們也只好在路口的一些酒樓茶館閒坐聊天。璐安府的是一撥,太原府的是一撥,平陽的又是一撥,涇渭分明的一張張桌子上從軍情說到官場,從官場談到生意,個個都是口若懸河。
方青那張桌子上是幾個潞安府的商人。潞安府方家在百年前就是赫赫有名,然而在大明建國之後反而因為不斷的遷移令而露出了頹勢。如今潞安府的根子固然沒有丟,宣府的商屯依舊在運作,但已經比不上那些近水樓臺先得月利用開中法發家的新貴。
山東山西固然只是相差一個字,但比起別人的近水樓臺先得月,他這個當家得到訊息做出反應至少就要比別人慢了一天,而商場之上,一天就足夠做很多事情了。要不是他正好上潞安府查帳,恐怕也趕不上這一次的大餐。因此,他乾脆不派什麼管事,自己親自來了。
“前幾年的開中都是歸鎮守太監府管,這一次換了武安侯,恐怕那邊就沒那麼便當了。”
“何止是一個武安侯,沒聽說東廠那位廠公也來了麼?”
“宣府這趟水如今深得很,大夥兒可得謹慎些,那位殺人如麻的小張大人也不是好惹的。聽說他這次在興和一箭射死了阿魯臺的兒子,一把火燒死了好幾萬人!這一回咱們按照成例孝敬了四方之後,他那兒也一定要打點周到!”
“皇上對王公公向來信任,這一回少不得多打點一下其他人而已,大頭總還是鎮守太監府,聽說那一頭直通宮內。鎮守太監府進不去?嘿嘿,那是你們沒找準路子……”
聽到同桌一個面相精明的管事欲擒故縱地說起在鎮守太監府另有門路,方青不禁暗自冷笑了一聲,想到從前在青州時幫張越幹過的勾當。陸豐眼下已經提督東廠,張越當初連這麼個人都未雨綢繆捏住了,更何況如今?見這些人唾沫星子亂飛越說越起勁,他便往後挪了挪身子,冷不丁瞧見已經座無虛席的樓上又蹭蹭蹭上來了一個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小夥子,心中頓時大喜,連忙站起了身子。
“方公子。”連虎往八珍館定了酒菜就匆匆趕到了街醜,找了好幾個酒樓茶館方才尋到了這裡,此時見著方青,他便走上前來,“怪道我之前好似聽到有人叫喚,卻原來是您,好在您還遇上了小五姑娘,否則就錯過了。
少爺讓我給您帶話,他如今正在養病,暫時就不見您了,讓您稍安勿躁。”
見連虎笑嘻嘻地行了禮,隨即就匆匆轉身去了,方青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立刻琢磨著那最後四個稍安勿躁——張越決不會無的放矢,莫非是說動作太大可能會出事?聯想到自己到了這裡後打聽到的那些官場秘聞,他立刻決定回頭就呆在客棧裡頭,先觀望一下方向再說。
剛剛還滔滔不絕的那個精明管事看到這一幕,頓時眉頭一挑,站起身就笑眯眯地說:“那傳話的小哥我瞧著面熟得很,方公子既然還有內線,怎麼不早些告訴咱們,也好帶挈大夥一塊發財!要知道,這一回所需軍糧至少也得數十萬石,單單靠你們方家可是撐不住的!”
方青若無其事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輕描淡寫地說:“說不上什麼內線,那是小張大人的跟班。他剛剛說的話大夥兒也都聽見了,就是稍安勿躁這麼四個字而已。
“咳,我倒是忘了,小張大人當初在山東青州當過同知,和你是同一個地方。不過這都是過去的情分,這些當官的沒一個不貪,聽聽人家給你的告誡——稍安勿躁,這一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