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食指緊緊的扣在扳機上,咆哮:“叼你老母,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老四,你放下槍,你瘋了嗎?”乾瘦老頭生氣低吼。
洪五咬著牙,抬槍對準了溫志偉,只要溫志偉開槍,他也會開槍。
剛剛緩和的氣氛,立刻又緊張了起來,又變的劍拔弩張了。
金大美女冷冷的看著,粉面寒霜,水汪汪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的殺氣。
她對溫志偉的忍耐,好像已經到極限了。
“住手!”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個低沉顫抖的聲音在嘶吼。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他們發愣驚奇的不是因為“住手”兩個字,而是因為說話的這個人。
誰也不會想到,說出住手兩個字的,居然是膽小怕事,一直縮在牆角,動也不敢動的兔爺!
兔爺只所以叫兔爺,是因為他的外號叫兔子,黑道人物起外號,都是有說法的,兔爺的外號叫兔子,不是因為他打架勇猛,而是因為他跑的快,每次打架,他不是打的最兇的那個人,但絕對是跑的最快的那一個,一來二去的,他就有兔子這個外號了。
年紀大了,有輩分了,沒有人叫他兔子,大家都叫他兔爺。
兔爺的膽子一向都比較小,但福清幫裡,屬於是誰也不惹的老好人,他現在不是堂主,只是幫中的一個閒人,算起來,馬上就要到了金盆洗手,退休不幹的年齡了。
所以人微言輕,在剛才的爭執和緊張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洪五和溫志偉的身上,沒有人注意他,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色。
但是,他這一聲低沉的嘶吼,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因為兔爺站在牆角里,而門縫太窄了,所以船艙裡間的鐘曉飛和羅冰冰看不到兔爺,只能聽聲音。
兔爺站在牆角,臉色煞白,臉上冷汗如雲,眼睛瞪的老大,咬著牙,臉上的肌肉,不停的在抖動,但眼神卻非常的堅定,沒有了剛才的害怕和慌張,看他決然堅定的樣子,好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去做一件什麼事情。
眾人的目光裡,兔爺雙手撐著牆,站穩了,然後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向溫志偉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每個人都意識到,兔爺的反常,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溫志偉也驚異的看著兔爺。
“你放開他……”兔爺看著溫志偉,聲音顫抖的說,他臉色依然蒼白,臉上的冷汗,依然如雨,說話有氣無力的,好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人。
“兔爺,這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參與!”溫志偉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和譏諷,同時也有點惱火,因為他覺得兔爺冒犯了他的權威,在這個船艙裡的所有人都可以冒犯他的權威,唯獨兔爺不行,因為兔爺現在是跟著他混飯吃的。
“不,你錯了,這事和我有關係。”兔爺咬著牙,聲音還是顫抖。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不看溫志偉,卻一直看著在溫志偉槍下的煎餅仔。
煎餅仔看見他的時候,眼睛裡的淚水更多,咬著牙,嗚嗚的泣不成聲。
溫志偉驚了一下,咬著牙,挑著眉毛問:“和你什麼關係?”
“煎餅仔……他,他是我的遠房侄子。”
兔爺咬著牙,聲音顫抖的回答。
原來煎餅仔是他的遠房侄子,這個事情,其實不是什麼大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只不過很少有人想起。
“哼!”
溫志偉冷笑一聲:“那又怎麼樣?他想要找人殺我!對不起了兔爺,就算他是你的親兒子,今天我也不能放過他!”
“不,你得放過他!”兔爺咬著牙,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為什麼?就因為兔爺你的一句話?”溫志偉的冷笑很是不屑。
“不,因為……因為我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誰。”五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無比的說,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還是有一點的顫抖,胸膛劇烈的起伏,顯然他是鼓足了勇氣,才能把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嗯?”
這話一出,就等於是說出了真相。
溫志偉是混了十幾年的老江湖,他不是傻子,他聰明的很,腦子反應的非常快,他立刻想到,難道兔爺會是幕後指使的那個人?
溫志偉想到的時候,船艙裡面的其他人也想到了。
因為兔爺現在的動作和表情都太奇怪,不是他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