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老實的中年男人,一點都不像是大公司的副總,倒像是一個欠債的包工頭。
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能騙了韓晶晶。
鍾曉飛目光冷冷的看著閆志芳,目送他走進電梯。
晚上十點,在三角集團的酒會結束前半小時,鍾曉飛離開酒店,開車直接去往哈市西北的一處高階住宅小區。
那裡,是閆志芳的家。
半個小時後,酒會結束,一大群西服革履的老總和董事長,談笑風生的下了樓,坐上各自的車,離開酒店。
載著閆志芳的,是一輛黑色的賓士。
二十分鐘後,賓士車進入哈市市區北面的一次高階住宅小區,慢慢的停在了18號樓前,坐在副駕駛座的秘書推門下車,為閆志芳開啟後座的車門,閆志芳整理了一下衣服,伸腿下車,取鑰匙開啟樓道的門,進入樓道。
秘書坐車離開。
一切就跟他平常一樣。
但不一樣的是,有一個人正站在樓道里,冷冷的等著他呢。
“咦?等怎麼不亮?”
進入樓道後,聲控燈光並沒有亮,眼前漆黑一片,閆志芳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他以為是聲控燈壞了,但其實卻是被人砸碎了。
就是在閆志芳小聲嘀咕的時候,樓道的黑暗角落裡,忽然衝出一個人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閆志芳大吃一驚,想要呼喊,但卻呼喊不出,鼻子裡面聞著一股奇異的味道,然後腦子暈暈的,立刻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冷風凜冽,整個人都快要凍死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的坐在一輛車的後座裡,車窗開著,冷風吹著他的臉,窗外是無盡的黑暗,一點燈光都沒有,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哈市的市區。
而在前面的駕駛座上,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青年,正轉過頭來,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青年右手裡,還拿著一把雪亮的摺疊刀。
“啊,救命!救命!”
閆志芳嚇的魂飛魄散,第一反應就是嘶聲的大喊,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
戴著黑色口罩的青年不說話,也不阻止他的嘶喊,只是拿著摺疊刀,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救命救命!”
閆志芳拼命的呼喊
但周圍卻沒有任何的回聲,也沒有光亮,只有呼嘯的北方,嗚嗚的捲過。
閆志芳連續的呼喊了一分鐘,不喊了,因為他知道沒用。
“這裡是距離哈市120裡的一條土路,前面是火葬場,右邊是垃圾填埋場,現在的時間是深夜12點,就是說,就算你吼破喉嚨,也是沒有人能聽到的。”
戴著口罩的青年,冷冷的盯著他,玩著手裡的摺疊刀,忽然說話。
“求求你放了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閆志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哀求。
“放你可以,但有條件。”口罩青年冷冷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知道……”閆志芳連連點頭,哭喪著臉:“你要多少錢,你說吧?”
“你能給我多少?”口罩青年冷冷的問。
“二十萬……”閆志芳咬著說出一個數字,眼睛膽怯害怕的看著口罩青年:“再多我就沒有了……”
“二十萬?”口罩青年冷笑:“堂堂三角集團的副總,難道只值二十萬嗎?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吧?”
“我雖然是副總,但我是一個花架子,我真沒有多少錢啊,我現在還有房貸呢。”
閆志芳哭的泣不成聲。
“哼!”
口罩青年冷冷一笑:“兩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沒有啊,我真沒有那麼多錢……”閆志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
“沒有?”
口罩青年冷笑一聲,揚起手裡的摺疊刀:“那好辦,看見沒有?前面就是火葬場,右邊是垃圾填埋場,填埋場別的沒有,野狗一共有幾十條,我把你殺了,剁成十幾塊,往垃圾場一扔,它們立刻就會把你連皮帶骨頭的啃了……”
“不要,不要啊!”
不等口罩青年說完,閆志芳就驚恐的大喊了起來,渾身顫抖的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嚇的都快要尿了。
“沒有錢?”口罩青年冷笑。
“沒有,真沒有那麼多啊!”閆志芳哭。
“那我問你,正月十二的晚上,你掙了多少的黑心錢?”口罩青年冷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