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所有的責任當然也應該由我來承擔!陳墨是我的朋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所以他殺人也就等於我殺人……”
鍾曉飛看著伍伯,表情凝重,聲音堅定的說:“所以伍伯,你應該要抓的,不是陳墨,而是我!”
伍伯咬著牙,目光冷冷的看著鍾曉飛:“你這是狡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陳墨做的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出頭。”
“不,有關係。”
鍾曉飛毫不退讓:“陳墨是為了我才殺人,如果他因為這樣受到懲罰,丟了性命,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要逼著我放了那個殺你兄弟的兇手嗎?”
伍伯咬牙盯著鍾曉飛,沉默了十秒,然後冷冷的問。
鍾曉飛不直接回答,只是表情凝重,聲音清楚的說:“陳墨為我殺人,我不能不管,如果我不管,那我還算是一個人嗎?”
“這事你管不了的,連我都管不了。”
伍伯咬著牙:“因為這是法律,殺了人,就必須償命。”
“好,如果這樣,我明天就到公安局自首,說陳墨是受我指使而殺人,我是主謀!”
鍾曉飛早就想好了對策,他毫不猶豫的立刻說。
“你……”
伍伯的臉色立刻變了。
鍾曉飛如果去自首,事情就會鬧的很大,不但喬家的家醜會傳出去,就是五局和六局的事情,也很有可能也會被宣揚出去。
這是伍伯不能接受的。
鍾曉飛表情堅定,他已經下了決心,只要伍伯抓了陳墨,或者陳墨有了危險,他就去自首,搶先把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下來。
“你威脅我?”
伍伯臉上露出了怒氣。
“不,伍伯,我只是說出我自己的心裡話。”
鍾曉飛目光堅定的看著伍伯,除了堅定,他目光裡還有痛苦和請求。
伍伯咬著牙,狠狠的瞪著他,十秒鐘,他重重的搖頭,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陳墨是你的好朋友,你為好朋友的這份心意,我也能理解,但同樣你也要理解,振宇不能白死!他是喬懷遠的兒子,他死了,必須有人付出代價,如果沒有人付出代價,你和我,都不能安寧的!”
鍾曉飛不再說話,他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他只是用他堅定痛苦的目光看著伍伯。
就在這時,聽見外面小小的喧譁。
原來是喬懷遠的急救手術結束了。
鍾曉飛和伍伯結束談話,兩人搖著輪椅,一起走出休息室。
雖然兩人誰也沒有能說服誰,但兩人的心志,都已經清楚,所以也不需要再多說了。
“伍伯,首長請你進去。”
鍾曉飛和伍伯剛走出休息室,一個醫生就走了過來,向伍伯說。
伍伯點點頭,看了一眼鍾曉飛,然後搖著輪椅,走進喬懷遠的病房。
鍾曉飛在走廊裡等待。
吳怡潔蓮步輕移的走過來,推起他的輪椅,看著他蒼白的臉,柔聲的問:“怎麼了?伍伯說什麼了嗎?”
“沒。”
鍾曉飛假裝輕鬆的一笑,但眼神裡的擔憂,卻是藏不住。
喬振宇死了,陳墨成了伍伯必殺的目標,如果伍伯不能改變心意,陳墨恐怕難以逃脫。
雖然陳墨一直都是通緝犯,一直都在躲避警察的追捕,警察從來都沒有抓到他,甚至六局的人也沒有抓到他,但這一次不一樣,因為這一次的地點是北平,北平是所有天朝城市裡安保最嚴密的地方,據說在奧運會的時候,連一隻蠅子從北平飛出去,都能被監控到。
而且這一次指揮行動的是伍伯。
伍伯不是那些碌碌無為的警察,他是一名強悍嚴厲的老情報者,他既然發下了誓言,那麼,他就一定會抓到陳墨。
除了上面的兩點,還有一點讓鍾曉飛擔心。
因為陳墨不是一個人。
陳墨還帶著小薇。
如果陳墨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面逃亡,他或許還有一分的機會,但現在他帶著小薇,絕對是一分機會也沒有。
“不要騙我,肯定是有事。”
吳怡潔咬著紅唇,粉臉嚴肅,她對鍾曉飛太瞭解了,鍾曉飛休想騙她。
鍾曉飛看著她,張張嘴,又看看左右。
走廊裡面的醫生和護士,雖然漸漸的已經散去,但伍伯的秘書和保鏢還在,有醫生和護士,還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