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幾天,鍾曉飛和南哥沒有聯絡,但鍾曉飛可以想象到,一定發生過一場腥風血雨的搏鬥,趙成剛和劉濤都不是善茬,他們不會一開始就屈從在南哥的手下,顯然,雙方經歷過一場廝殺。 ( .. )
而最後南哥勝了,兩人才會屈從。
廝殺的時候,南哥沒有通知鍾曉飛。
鍾曉飛不知道是誰幫助南哥完成勝利的,也不知道南哥使用的什麼手段,但他知道,這一定很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以後的路程。
黑道,對鍾曉飛來說,還是顯得很遙遠。
南哥咧嘴笑了,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現在這個社會,黑道白道早就分不清楚了,黑就是白,白就是黑,我們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只要能賺錢,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可……”
“曉飛,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幹這個還能幹別的嗎?我已經不年輕了,沒法再回到職場去競爭,肚子裡的財經知識也早全部還給老師了,開酒吧混了幾年,我發現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有錢有美女,哈哈,我現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做一個快樂的人,不想那麼多。”
南哥左手一揮,哈哈大笑,揮手的時候,他左手小指上包裹的紗布非常明顯。鍾曉飛想,南哥的手肯定是在廝殺中受傷的。
鍾曉飛不再勸了,他了解南哥的脾氣,南哥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的。
“停車!”在前面的一個路口,南哥讓司機停住了車。
司機是一個壯實孔武的年輕人,歲數跟鍾曉飛差不多,面板黝黑,長的跟傻根王寶強有幾分神似,當南哥為他和鍾曉飛介紹的時候,他咧嘴笑了一下,叫了一聲飛哥,他叫孫海明,是南哥的表弟,剛從老家來。
接著,南哥有把後一輛轎車上的四個年輕人也叫了下來,把鍾曉飛介紹給他們。
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鍾曉飛以前並沒有見過他們。就是說,他們是新近才跟了南哥的。
“來,叫飛哥。”
南哥招呼四人。
四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都很精幹,同時也都帶著一種匪氣,看的出,他們在社會上混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
“飛哥。”
四個人尊敬的叫。
鍾曉飛笑著和他們打招呼,拍拍他們的肩膀。剛才鍾曉飛從黑衣人刀下逃脫的經過,這四人都看見了,所以四人對鍾曉飛的身手,還是很佩服的。
南哥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追到了嗎?”
“沒呢南哥,你放心,我一定抓到他們。”劉濤氣喘吁吁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
“算了,別追了,我知道他們會去哪。你們先回來吧。”南哥說。
幾分鐘後,劉濤趙成剛他們回到小廣場。
見到鍾曉飛的時候,兩人表情很不自然,很尷尬。
特別是趙成剛,鍾曉飛和潘海生的一切衝突,起因其實就是他,現在潘海生死了,他倒成了南哥的兄弟,世事變化,真的是讓人目不暇接啊!
鍾曉飛大方的微笑,主動上前和兩人握手拍胳膊:“以後就是兄弟了,以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們一定要海涵我啊。”
趙成剛臉色漲紅,臉色尷尬的一句話不說,只是點頭強笑。
劉濤比他大方,嘿嘿乾笑了兩聲:“不打不相識,過去的事情是我們兄弟兩不對,曉飛你擔待著點。”
“都是兄弟,提擔待不是遠了嗎?”鍾曉飛笑。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劉濤連連點頭。
在說話的時候,鍾曉飛心裡有一個疑團,那就是南哥是用什麼手段收服的這兩人呢?這兩人都是小有名氣的混混,而南哥在這之前只是一家酒吧的老闆,在道上沒有任何的名聲,忽然躥到他們的頭上,他們會甘心當南哥的手下嗎?
有機會一定要向南哥問清楚,更要提醒南哥,提防兩人的口是心非。
“走,火車站!”
南哥帶著鍾曉飛,和一大幫的兄弟坐車直奔火車站。
在車裡,鍾曉飛從南哥口裡知道的更多的詳細情況。剛才身手利索的那個麵包車司機外號叫黑虎,是廣州最有名的刀手,所謂刀手,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自由職業者,和殺手不同的是,他們多用刀而不是用槍,所以稱之為刀手。
刀手比槍手更隱蔽,更容易得手,而且事後也不會引起太大的社會波動,畢竟,持槍和持刀,在刑案程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級別,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