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的大怒。
鍾曉飛笑一笑:“不用你們拉,我自己出去……”
兩個保安你看我,我看你,猶猶豫豫,又見楊天增鐵青著臉,一直沒說話,於是就放開了鍾曉飛。
鍾曉飛摟著吳怡潔,帶著小薇離開楊天增的辦公室,走到門前的時候,他站住腳步,扭頭冷冷的說:”董事長,我向你辭職,現在就辭職……”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當然,他沒有忘記拿走放在小周桌上的牛皮紙袋,因為袋裡有。
鍾曉飛沒有說別的,是給楊天增保留了最後的面子,如果說出楊天增要挾何佩妮的事情,吳怡潔對他會更痛恨,更鄙視。
但楊天增卻並不知道感激。他坐在椅子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直到吳怡潔鍾曉飛的身影和腳步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忽然跳起來,手裡的柺杖奮力一揮,就立在桌旁的一個青花瓷的大花瓶敲的粉碎。
叮噹,稀里嘩啦。
小周和兩個保安,還有這個時候,趕來救援的另外七八個保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楊天增發這麼大的脾氣。
緊接著,白滬寧氣喘吁吁的趕到,他的臉色煞白無比,因為他已經得到訊息,知道殺手們失敗了,今天暗殺鍾曉飛的殺手,就是他找的。
“滾,給我滾!”
楊天增怒吼。
保安們趕緊溜了,小周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現場只留下楊天增和白滬寧。
楊天增瞪著老眼,惡狠狠的盯著白滬寧:“說,這是怎麼回事?”聲音都氣的沙啞了。
白滬寧面色死灰,低下頭:“他們失手了,不過他們說,他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一定完成?什麼時候一定完成?他們是不是想等鍾曉飛奪了我的位置,等我氣死了,再完成呢?”楊天增揮舞著柺杖,眼珠子血紅,像是要吃人。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明天早上之前……”白滬寧說。
“可能嗎?你覺得可能嗎?鍾曉飛已經警覺了,他會白痴一樣的等著你去殺嗎?”楊天增暴跳如雷,簡直是要瘋了。
白滬寧不說話,只把頭,低低的垂下。
楊天增瘋狂的發洩了一陣,胸中的憤怒好像消去了不少,也累了,於是他氣喘吁吁的跌坐在椅子裡,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管那麼多,總之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弄死他……”
發瘋的楊天增現在什麼也不顧忌了,殺人的話,隨口就說,根本不怕有人聽見。
門外的小周聽得粉臉煞白,美麗的大眼睛裡面充滿了震驚和難過,眼眶微微泛紅,忽然間,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白滬寧卻還是冷靜,他轉身將紅門合上,鍾曉飛只是撞壞了紅門的鎖,但並沒有撞壞紅門。
“董事長,”白滬寧關上門之後,走到楊天增的面前,壓低聲音:“我們要在明天早上之前收拾他,確實是有點困難,不過我們還有另外的辦法……”
“嗯?”楊天增抬頭看向了他。
“我們可以想辦法拖延董事會召開的時間……”白滬寧說出了一條妙計。
董事會原定明天上午九點召開,如果照原計劃進行,楊天增董事長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但如果能延期,說不定還有挽回敗局的可能。
不過董事會召開,尤其是新一屆的董事會首次招開,是一件很重要的時候,不是說延期就能延期的,除非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突發事件。
楊天增眼光閃閃,像是警醒了,然後他無奈的搖頭:“讓董事會拖延並不難,我們可以一點大事情……但難的是,我們怎麼才能挽回敗局?鍾曉飛已經警覺,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掉他,看來是不可能了,而我也一直見不到陳記,看來陳記是要卸磨殺驢了,就算拖延再長的時間,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了……”
楊天增說的很悲憤。
“陳記想卸磨殺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白滬寧憤憤的說:“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你有什麼辦法?”楊天增從白滬寧的話裡聽出了一點希望。
“我們可以去找李市長。”白滬寧說。
楊天增愣了一下,然後搖頭,對白滬寧的主意,顯然是有點失望的,他嘆息著說:“我已經嘗試的找過李市長了,但他同樣不想見我……況且,他也未必能幫上忙……”
楊天增是ty公司的董事長,在海州商界非常重要的人物,以前他想見記和市長,都是很容易的事,但最近兩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