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的南走到北,整個咖啡廳都走遍了,但馬致遠還是沒有發現陳墨的影子!
轉頭看窗邊的桌子,只見喬振宇已經站起來,像是要離開,李小冉,小薇和陳美莎站起來送他,隔壁桌上那三個穿著西服的年輕人喝完杯裡的咖啡也站了起來,一人盯著喬振宇,另外兩人盯著咖啡廳的出口,目光警惕的張望著。
也就在這時,馬致遠看見了陳墨。
陳墨忽然出現在咖啡廳右側通向衛生間的通道里,臉色蒼白,目光冷冷,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穿著一件緊身的夾克,牛仔褲,運動鞋,彷彿剛剛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
原來,陳墨一直躲在衛生間裡,衛生間是一個動手的好地方,如果喬振宇恰好尿急要去衛生間裡,那麼在衛生間裡他就會遇見陳墨,而陳墨不會給他機會,絕對會乾淨利索的一刀扎進他的心臟,將他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然後陳墨會悄然的離開海州。
至於喬振宇被暗殺之後的恐怖結果,因為不瞭解喬振宇的家世,所以陳墨也就不會知道。
還好,喬振宇沒有去衛生間。
等到喬振宇起身離開,和小薇她們告別的時候,知道沒有動手的機會了,陳墨才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站在通道里,冷冷的注視著喬振宇離開的背影。
喬振宇走在前,三個穿著西服,肋下帶槍的屬下跟在身後。
四個人走出咖啡廳。
馬致遠雖然年紀不大,但閱歷卻非常豐富,他見過很多的人,處理過很多的大事,貪官汙吏坐到他眼前,只要一個眼神,不管對方多大年紀,有多狡猾,他都能將對方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
但對陳墨的心思,他卻一點也猜不出。
從見到陳墨的第一次,他心裡就隱隱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陳墨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惹。
陳墨的出現總算讓馬致遠鬆了一口氣,他向陳墨快步走了過去。
陳墨的目光遠遠的注視著喬振宇,直到馬致遠走到他身邊,他才把目光收回來,看著馬致遠,淡淡的打招呼:“你來了?”
“嗯。”馬致遠點頭:“我找你很久。”
“有事?”
陳墨蒼白的臉色像是白紙。
“是。”馬致遠臉色嚴肅。
陳墨的臉色更蒼白,從馬致遠嚴肅的表情裡他已經預感到馬致遠要說的事情,一定是跟鍾曉飛有關。
“我們外面去說吧。”馬致遠提議。
陳墨點頭,跟著馬致遠離開咖啡廳,離開咖啡廳之前,他目光看向李小冉,小薇和陳美莎所在的桌子方向。
喬振宇離開了,但三個大小美女還留在那裡喝咖啡、靜靜的聊天呢。
出了咖啡廳,又出了酒店的一樓大廳,馬致遠帶著陳墨上了自己的車,他坐在駕駛座,陳墨坐在副駕駛座,關好了車門,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馬致遠說:“陳墨,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不管喬振宇做了多少的壞事,有多麼該死,我們都沒有權利審判他,更沒有權利剝奪他的生命!這個權利,只有法院才有。”
陳墨臉色蒼白,微微撇了撇嘴角,雖然嘴上什麼也沒有說,但他心裡對馬致遠的話,是不屑一顧的。
“我知道你對法律不信任,法律也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但法律畢竟是法律,你殺了喬振宇,立刻就會揹負殺人犯的罪名,你在殺了喬振宇的同時,其實也是殺了自己……”雖然知道陳墨心裡不屑,但該說的話,馬致遠還是要說。某種意義上講,他倔強的脾氣,一點都不比陳墨差。
陳墨沒說話。他對法律很不屑,但他對馬致遠卻很尊重。
“而且喬振宇不能死,尤其不能現在死,他死了,不但救不了鍾曉飛,反而還會害了鍾曉飛!”馬致遠表情嚴肅。
“為什麼?”陳墨問。
“因為喬振宇死了,會有一個比他更厲害,權勢更大的人跳出來,為他報仇。實話說吧,那個人就是他老爸,喬振宇是獨生子,如果喬振宇死了,他老爸絕對會不惜一切的為他報仇!到時,所有和喬振宇結仇,有可能的嫌疑物件都會被調查,祖宗八代都會被翻出來,而鍾曉飛是最大的嫌疑物件,南哥也會是嫌疑物件,以鍾曉飛現在的處境,你說,他和南哥能夠有好嗎?”
陳墨皺皺眉頭,明白了。
沉默了一下,他問:“但如果喬振宇不死,鍾曉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解決……”
“我知道。”見陳墨好像是放棄了暗殺喬振宇的打算,馬致遠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這正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