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四十五,鍾曉飛趕到一彎清水三樓的vip包廂,開始恭候張秘書和楊天增的到來。
張秘書很快就到了,幾乎和鍾曉飛前後腳,鍾曉飛熱情的和他聊,說著一些風花雪雨的男人股市。張秘書很愉快,很開心。
五點,楊天增準時到來,走進包廂。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著兩個保鏢,保鏢就站在離著包廂不遠的地方。
“楊董來了。”
鍾曉飛和張秘書都站起來迎接,三個人相互握手。
楊天增穿著黑色的西服,拐著柺杖,臉色和頭髮一樣的灰敗,整個人乾瘦低矮,目光卻炯炯有神,如兩把利劍鋼刀,讓人不敢小覷。
張秘書握手的時候,楊天增一臉笑,和鍾曉飛握手的時候,臉色卻陰沉了下去,口氣很冷,他雞爪子一樣的幹手,和鍾曉飛稍微一握,立刻就鬆開了。
他毫不掩飾他對鍾曉飛的第一。
鍾曉飛卻是滿臉堆笑,對楊天增的敵意一點都不在意,眼睛裡還帶著尊敬,當然了,這是表面的,假裝給張秘書看的,在他心裡,早就是怒火熊熊,從看見楊天增的第一秒鐘起,他就想要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喝問他為什麼總是喜歡折磨像朱雅瓊這樣的美人?折磨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拍照要挾,真的太可惡了,又想起過去楊天增對吳怡潔的威脅,鍾曉飛心裡的怒火更盛。
不過表面上,鍾曉飛依然是笑嘻嘻,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三人坐下來,服務生上了清茶。
張秘書客氣的聊了兩句,一勁的拉攏鍾曉飛和楊天增的關係,說鍾董是年輕人,對楊董您這樣的老前輩非常的尊重,以前有什麼不愉快,都過去,楊董大人大量,就不要放在心裡了。
楊天增嘿嘿笑。
“好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聊。”張秘書站起來,起身告辭,他引見的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鐘曉飛和楊天增怎麼聊了。
鍾曉飛和楊天增都起身送他。
等張秘書走了,包廂裡的氣氛立刻改變,變的凝重,肅殺。
鍾曉飛和楊天增彼此敵視著。
“楊董,其實呢,一直以來我都很佩服你,而且佩服的不得了!”鍾曉飛喝了一口清茶,淡淡的笑:“因為我從來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一般只存在於書本里,都是大奸大雄,而且死都死不了。”
楊天增陰森森的冷笑:“你和我見面,就是想和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楊董你是我的前輩,見了你,我總忍不住的要發一下感慨,我今天和你見面,其實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鍾曉飛淡淡的笑。
“哦?”楊天增冷笑:“和我商量?哈哈,新鮮了,你現在是ty公司的董事長,年少得志,身邊美女如雲,有什麼事情需要和我這個已經退休的糟老頭子商議啊?”
“呵呵,楊董你太謙虛了,你可沒有退休。”鍾曉飛淡淡的笑:“不但沒有退休,而且你還加班加點,動作一直都沒有停止,我說的對嗎?”
“哼。”楊天增冷笑一聲,對鍾曉飛的話不回應。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楊董如果能做一些善事,好事,我是絕對歡迎的,但很遺憾,楊董你做的都恰恰相反!我都不明白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卻總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讓人噁心厭惡的卑鄙事情呢?難道就不能積一點德嗎?”鍾曉飛也冷笑。
“小子,用不著你教訓我,你沒有這個資格。”楊天增冷笑:“我在ty公司風光的時候,你還是液體呢!有什麼話快說,我沒時間和你鬼扯!”
楊天增說話犀利,字字如標槍。
“好。”鍾曉飛也不再跟他廢話:“我今天找你,是為了朱雅瓊的事情。”
“哼,我就知道。”楊天增冷笑。
“朱雅瓊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以後不能再糾纏她了。”鍾曉飛忍著心裡的火氣,一字一句的說:“而且你威脅她的那些相片和光碟,你必須交出來!”
楊天增冷笑:“威脅我?”
“算是吧。”
“嘿嘿,你以為你是誰,區區兩句話就想嚇唬住我?”楊天增冷笑:“鍾曉飛,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我會怕你?”
“你是不怕我,但你不怕法律嗎?”
“法律?”
楊天增更是好笑,笑的前仰後合:“在這個國家,法律只是針對無能的人。”
“是嗎?我想,有一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