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鐘曉飛苦笑一下:“別的沒有了,”
“肯定有的,你問吧,別的問題我肯定回答你。”朱雅瓊暗示著。
“真沒有呢……”
“撒謊!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跟楊天增的關係嗎?”朱雅瓊盯著鍾曉飛。
“不想知道。”鍾曉飛笑了一下,很堅定的回答。
“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訴你……”朱雅瓊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眼睛望著窗外,哀哀的說:“我家是山溝裡的,窮,一年四季靠的就是三畝山地,旱了沒收,澇了也沒收,小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每一年放假開學前,我爸就蹲在石墩上,一口一口的悶頭抽菸,開始為我的學費發愁,而我呢,躲在房間裡,忐忑的想要哭,我是女孩子,照我們老家的規矩,早不應該上學了,反正遲早是婆家的人,孃家又何必花這冤枉錢呢?”
“但我爸堅持供我……我上大學第一年的學費是我爸走了十幾裡的山路,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遭受了無數的冷嘲熱諷而借來的,從他手裡接過錢的時候,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能從他手裡拿錢了……”
不知不覺中,兩滴晶瑩的淚水從美人的粉頰悄然滑落。
鍾曉飛靜靜的聽著,心裡很痛,恨不得跳將過去,輕輕的為美人擦去臉上的淚水。
“於是我就來到了海州,我只所以要來海州上大學,就是想要改變的人生……我的確改變了,因為我遇到了楊天增……”說到楊天增三個字的時候,朱雅瓊聲音顫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玷汙了我……”
鍾曉飛計算著時間,朱雅瓊是兩年前來到公司的,那時候楊天增應該還沒有被吳怡潔踹成太監,還有能力。
“他說如果我是處*女,他就給我十萬塊,而且招聘我為ty公司的公關……為了錢,我什麼都忍受了,楊天增不是人,是一個變*態!”朱雅瓊咬著紅唇,晶瑩的淚水順著她雪白的粉頰不住的流淌:“他玷汙我也就罷了,還拍照,留影……後來老天有眼,他終於生病住院了,一病就是半年……”
這段生病住院的半年,應該就是被吳怡潔踹的時間。
“後來他出院了,然後就更變*態,更不是人了,他用各種噁心的手段折磨我……”
朱雅瓊一邊說,一邊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鍾曉飛的心痛的像是被針扎,站起來坐到朱雅瓊的身邊,把紙巾遞給她,再輕聲的安慰:“別哭了,楊天增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天在酒店,他逼著我對你……”朱雅瓊低著頭,又羞又氣的泣不成聲:“我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鍾曉飛趕緊安慰,又遞過紙巾。
朱雅瓊不接,抬起眼淚看著他,咬著紅唇:“你一直認為我是一個騷女人,對把?”
“不不不,我從來沒有那樣認為,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不要傷心了,”鍾曉飛不知道該怎麼勸。
“真的?”
“真的。”鍾曉飛堅定的點頭。
朱雅瓊這才接過他手裡的紙巾,擦擦眼淚,接著說:“從被楊天增玷汙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要離開他,但我沒有辦法擺脫他……直到你打敗了他……”抬起濛濛的淚眼看著鍾曉飛:“所以不是我救了你……是你救了我……而且連續救了我兩次,在海大門口的事,你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鍾曉飛怎麼會忘記呢?正是那驚鴻一瞥,讓鍾曉飛看到了朱雅瓊清純羞澀、宛若天山雪蓮一樣的純潔的一面,也讓他對朱雅瓊有了無比的好奇。
朱雅瓊摘下墨鏡,輕輕的擦著眼淚。
她玉手雪白,臉頰粉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因為淚水更顯的朦朧,微黃的捲髮輕輕飄蕩,那一種的美麗和柔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鍾曉飛心裡滿是憐惜,胸腔裡澎湃著一股強烈的保護美人的欲*望,溫柔的問:“別哭了,楊天增現在還糾纏你嗎?”
朱雅瓊搖搖頭,抽泣的說:“沒有了,我有段時間沒見他了,他沒了董事長的位置,感覺老了很多,唉聲嘆氣的像是一個死人,就算現在不死,也活不了幾天了……他要是死了,我一定會感謝老天的。”
“哦,”鍾曉飛安慰的笑,對朱雅瓊給楊天增下的判斷並不認同。
楊天增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這一點鐘曉飛很肯定,除了太監的毛病,楊天增身體的其他器*官很健康,鍾曉飛請曹天多專門調查過,如果沒有意外,楊天增再活個十年八年估計都不是問題。
這時,朱雅瓊的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