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裡,也不願意被扔到江裡餵魚……”
這話還沒有說話,忽然覺得手腕一緊,脖子一疼,他整個人忽然的被壓制在了甲板上。
原來另一個蛙人已經爬上了船,摘了潛水帽和潛水鏡之後,立刻就把鍾曉飛壓制在身下。
鍾曉飛剛剛脫險,又是吐水,又是喘氣,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也沒有抵抗的意志,因為美女殺手雖然裝的很兇,但他覺得她不會殺他,如果要殺他,就不會冒著風險,大費周章的去救他了。
但鍾曉飛錯了。
美女殺手雖然不想殺他,但另一個蛙人卻不會放過他。
“別動,動一下我弄死你!”
另一個蛙人把鍾曉飛壓制在地上,兇狠的叱喝,然後取出一副手銬,將鍾曉飛的雙手扭到身後,咔咔,將鍾曉飛的雙手拷在了後背。
想不到他們做刀手的也有手銬。
鍾曉飛苦笑。
戴完手銬,蛙人抓住鍾曉飛溼淋淋的衣領子,將他從地上拎起來,面對面,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鍾曉飛,你他麼的還認識我嗎?”
他和鍾曉飛臉對臉,鼻子對鼻子,他撥出的氣息噴在鍾曉飛的臉上,鍾曉飛能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毛孔。
這是一張兇狠的臉,咬著牙,目露兇光,像是要吃人。
鍾曉飛苦笑的點頭,表示認識,他記性一向都很好,而且還有美女殺手在旁,就是猜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這個蛙人,當然就是一直給美女殺手開車的那個司機,鍾曉飛第一次見到他,是半年前,在火車站旁邊的旅館。那時,南哥帶著鍾曉飛還有一大幫的兄弟,圍住了黑虎和他手下的兩個刀手,一番血戰之後,黑虎和一名刀手當場身亡,另一個刀手卻逃走了。
逃走的刀手,就是眼前的這個蛙人。
後來某一天的夜裡,鍾曉飛又見過他,蛙人開車跟蹤他,被他和陳墨髮現,正審問的時候,被美女殺手開著摩托車救走了。
“好,認得就好!”
蛙人冷笑的瞪眼,忽然從腰裡拔出摺疊刀,蹭的一下開啟,雪亮的刀鋒抵在鍾曉飛的脖子上。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救你嗎?救你是為了殺你!只有親手殺了你,才能算是為虎哥報了仇!哼,讓你死一個明白,我叫楊金波,是虎哥的兄弟,記著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蛙人咬著牙,舉起鋒利的摺疊刀,對著鍾曉飛的胸口就要捅。
鍾曉飛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口,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剛才的死裡逃生呢,現在就又要死了。
楊金波甚至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他戴著手銬,被楊金波按住了,根本沒有力量反抗。
“楊子,你住手!”
美女殺手忽然一聲嬌叱,一個閃身衝出來,一把抓住了楊金波握刀的手腕。
在楊金波制住鍾曉飛,給鍾曉飛戴上手銬,又拿出摺疊刀威脅鍾曉飛的時候,美女殺手一直沒有不說話,只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鍾曉飛,紅唇輕輕的咬著,星星一樣的美目裡,折射出一種矛盾的光。
但是,當楊金波舉起摺疊刀,立刻就要對鍾曉飛下毒手的時候,她臉色大變,想也沒有想的就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楊金波握刀的手腕。
她動作很快,稍慢一步,楊金波手裡的摺疊刀,就會扎進鍾曉飛的胸口。
鍾曉飛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臟砰砰亂跳,眼睛看向美女殺手,目光無限感激。
“冰冰,你幹什麼?”
楊金波咬著牙,眼睛冒著兇光,舉著刀,根本不想放下:“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救他是為了殺他!不然我們為什麼要救他?瘋了嗎?”
“是,是要殺他。”
美女殺手咬著紅唇,粉臉嚴肅的說:“但不是現在。”
“你什麼意思?”楊金波的眼睛裡有殺人的兇光,更有嫉妒的怒火,他不是傻子,跟在美女殺手身邊這麼長時間了,美女殺手對鍾曉飛的情意,他早就已經感受到了,他和美女殺手是一個寨子的,從小一起長大,在他心裡,美女殺手是他的女神,他早就把美女殺手當成自己的老婆,絕對不允許其他的男人染指。
但美女殺手對鍾曉飛的曖昧,讓他嫉妒,惱火,甚至是有點喪心病狂。
他今天救了鍾曉飛,上了船迫不及待的拿出刀子就想要結果了鍾曉飛,與其說他是為黑虎報仇,倒不如說他是要殺死情敵,而且一刻也不想等。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