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臉上開個刀口,看你怎麼再迷惑男人!”
笑得陰森,她一步一步逼向退到牆壁端的簡筱喬。“張仔,還杵在那邊做什麼,動手呀!”
“呃,阿花,不是說好只是嚇嚇這女人嗎?”怎麼真要動手?
“囉唆什麼?你動不動手?好,你不敢是不是,不敢我來!”阿花搶過張仔手握的刀子,抓了狂似地快速撲上前,刀口毫不留情的往下劃去。
就在張仔和其他男人的驚呼聲中,簡筱喬閉上了眼,一股溼熱的液體噴到了她的臉上。
這氣味……是血!
但她並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出現在臉上啊!
簡筱喬睜開了眼,發現留著血的不是她的臉,而是一條擋在她面前的手臂。
她旋過頭感謝地看向側身替她擋了一刀的人。
是他。
“你這個瘋女人竟然敢拿刀傷人!”邢雨霖的臉上閃過一道明顯的戾氣。
見到血的那一刻,阿花也清醒了,又被他狠戾的語氣一喊,手一軟,刀子跟著落地。
“我……不是故意的……”老天!他的模樣就像要衝上前撕裂她一樣,阿花立即向身後的人求援,不料卻發現後頭空無一人。
原來張仔一行人早在看到她傷人時就落跑了,誰叫他們不過只是一夜的露水之緣,應她的要求幫忙壯聲勢,若真正出了事,誰也不會顧到誰的。
扣住阿花欲逃離的手臂,邢雨霖狠力一握。
“啊——好痛!”阿花痛叫。
“你敢出手,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身一彎,他拾起了地上的小刀,作勢也要往她臉上補上一刀。
“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要——”還沒讓刀子碰著,她便已哭破了嗓,一張臉更因驚恐而扭曲變形。
看到她的醜態,邢雨霖將她甩到地上。“滾!”
連滾帶爬,阿花迅速地衝出巷口。
“你還在流血。”簡筱喬處理完臉上的血跡,兩道細眉蹙緊,不悅地盯著那似乎不打算處理傷口的傢伙。
邢雨霖一臉無所謂。“走吧!要不是我提早來開門,你早讓人破了相。”
瞧他說得多麼不緊張,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是嚇得全身發抖,只能假借撿起她掉落的皮包好掩飾自己的害怕。
還好爾東知會了他筱喬會來找他,不然她不就……
花了點時間安撫好自己受驚的心,邢雨霖用著沒受傷的臂膀一把勾過她來。
他要走去哪?簡筱喬困惑的讓他帶離出巷子。
“你不是要去店裡開門?”討厭,那血還在流!
壓抑心中的不快,人家都不在意了,她還管他幹嘛。
“鑰匙在我手上,我不開門,那就表示今晚休假。”他心情不好,誰敢有異議。
“哪有這種老闆?”還真是囂張!
不行!她再也看不下去了,那個人根本不打算止血,換成她一把拖著他走。
“小姐,你話怎麼那麼多?剛剛有人要對你行兇耶,怎麼不見你嚇破了膽?”天下紅雨了嗎?她竟然主動拖著他走!
“沒什麼好怕。”有他在,她就是能安心。“開門。”
她說什麼?開門?
哦,他什麼時候被她拖到鐵門前?
“我都說了不營業了,媽剛通知我要帶你回去吃飯。”
她固執地朝他一吼。“我說開門!”
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她的怒火,瞪大的雙眸顯示了她氣憤的神情,怒斥的聲音很有恐嚇人的力量,邢雨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反抗。
只有——乖乖的開門。
“坐下,把上衣脫了,手不要亂動。我警告你,等我過來要再看到你的傷口流一滴血,你就死定了!”
看著她在休息室裡翻箱倒櫃不停地找著東西,邢雨霖的目光放柔了,他喜歡看她為他而忙著。
“你沒聽見我的話是不是?還不快把衣服脫了!”
找不到紗布,只好暫用她皮包內的手帕。
“你確定要我脫衣服嗎?這裡沒床,我怕會不舒服?”看她動怒的樣子似乎看上了癮,她漾著怒火的眸子熠熠發光,兩頰氣鼓鼓的讓人想湊上前捏一捏。都怪她要生氣給他看,害他捨不得移開眼。
媽的!這男人真的把她惹毛了,沒看見血還汨汨的流著嗎?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簡筱喬火大地拿起桌前的剪刀,在他面前開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