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飯,力氣沒處使去,便略呆了呆,就跟李文正使個眼色便跟著那四個ji女單獨行樂去了。
李文正見自己旁邊這個ji女雖臉上粉厚了一些,但是五官卻是不難看,言語間還倒頗有幾分嬌憨之處,他便起了意要跟這女子燕好,便留下了李文林和那名叫秀紅的女子,道:“你自在這裡坐著說話玩樂,這姑娘方才老鴇子說了,是未**的,你若是想要別人只管點去,這個我卻是答應了人家不動的,你只記住就是了。”
李文林笑著應承了,這雅間裡就只剩他們二人,李文林便瞧著那秀紅笑道:“你怎麼不說話兒?”
那秀紅微紅了臉,小聲道:“真對不住,請這位少爺別生氣,我才來不懂得規矩,還請您多擔待著些兒,要不媽媽又要打我了,還不給我飯吃。”
李文林若是遇上那撒嬌耍痴的,倒還不怎麼往心裡去,因為那些娼ji們大多者是此種舉動,尋常得很,這如今見了這樣一個不尋常的,他卻覺得新鮮起來,便真打了幾分主意,想佔這女子的便宜起來。
他瞧見這雅間兒的中間隔了一道青色紗帳,便起身走了去看,見後面是個內室還有一張精美的雕花木床,簾鉤挑著雪白的床帳,想是備著給喝醉酒的客人歇息用的。他心裡便有了主意,走回桌邊坐下,對那秀紅正色道:“我方才見你一進來,便瞧著你很好,如今我問你一句話,你是想在這種地方做一輩子呢,還是將來想出去,正經的找戶人家過日子?”
秀紅一愣,呆了一呆,那李文林又道:“我實與你說了罷,我方才見了你很是喜歡,又聽說你是個清倌,沒有接過客人的,我想帶你跳出這個苦海,我家裡沒有娶妻,也沒有妾室,但我妻子已經定下來了,我卻不喜歡她。如今我想著先納個妾室放在家裡,只要我喜歡她便行。我方才一見你便覺得喜歡,你若也答應,便等我幾天,待我回家說說便將你贖出去怎樣?”
他這一番話出口,其實不過是為了佔到便宜而故意花言巧語,只可惜那秀紅畢竟年紀小,而且剛進得這大染缸裡,沒有接觸過這種口蜜腹劍的男子,當下真以為李文林瞧上了她,又見李文林穿著甚好,又年輕清秀,當下便有幾分動心。便紅了臉低下頭去不說話。
那李文林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心下暗喜道,李文正你既帶我來ji院,倒不許我嫖ji,我從來也沒碰上個清倌,今天說什麼也要試試。再說這些女子早晚也得是接客,不如讓他先撥個頭籌,只要她不說,待那老鴇子發現,怕是也得幾個月後的事情了,我那時早跑了,還能抓的住我。
他心裡這樣想著,面上卻仍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伸手就扯住了秀紅的手,道:“你是怎麼個意思?也給我個話兒啊,等下你媽媽來了,就不得說話兒了。你若是願意就點點頭吧。”
話音剛落,便見那秀紅腦袋點了一點,李文林大樂,伸手便將秀紅摟在懷裡,輕聲在她耳邊道:“那麼就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人啦。我是真心想和你好的,你只先在這裡忍耐幾天,我回家裡備辦一下便弄了銀子來贖你。”
他這裡對著秀紅甜言蜜語,哪裡想到眼前這個秀紅卻是個極有心計的。她確是個清倌不假,也的確是南邊兒的人,只是連那老鴇都不知道她的底細。
原來這個秀紅本是個孤兒,從小被個孤身的女人收養,後來她和知道這個養母年輕時原是個賣笑的ji女,上了年紀便攢了私房自贖自身出來過活,因著以前喝過絕育的湯藥,這一生也不能生兒育女,只靠著年輕時攢下的幾個錢單獨過活,後來見了被人扔在路邊的秀紅,便撿了來養著。這老ji女撿了秀紅來也不過只是為了做個伴兒,從小秀紅便跟著她受了不少白眼兒,也從那老ji女處聽了不少ji院裡的事情,是以雖然她年紀小,但心裡早對男人看了個底兒透。也因此對男人的心理揣摸的透透的,後來老ji女染病死了,她便自賣自身來到京城找到了粉香樓,她想利用自己還是清倌的身份釣上一條大魚,從了良嫁到大戶人家就算做個小妾也好。
她知道脂粉叢裡花紅柳綠的,若是清淡些倒還顯眼,便裝出一副生怯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她本身長得就不錯,再加上嘴又討喜,又不頂著那老鴇子來,因此還真哄住了老鴇。那老鴇一心要好好栽培她,將來做個頭牌賺大把銀子。她哪裡知道秀紅是拿著這裡做個認識有錢人的跳板。
方才她一進屋子便作出一副青澀可憐的樣子來,果然引得李文林上套。只是他方才一番話她一句也不信,只在心內冷笑,但她細思量,這李文林看樣子也是個富家公子,若是自己從了他便不由的他賴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