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出去還不笑掉別人大牙?”
林氏一想到寶貝女兒的親事就頭疼。自家女兒冰雪聰明、容貌美麗、脾氣又好,還能寫會畫,更有一肚子的生意經,兩年時間將一個鋪子變成五個,銀子越賺越多。
與此同時,從去年女兒及笄後,有些耳朵尖的打聽到了樂家的鋪子雖然是樂家兄弟在前面經營,但其實幕後真正的老闆卻是這個聰慧機敏的樂家獨女,樂家小鋪那些稀奇新鮮的物件吃食,哪一件不是出自這位小娘子之手,再兼之這位樂小姐聽說生得亭亭玉立,模樣兒也是撥尖的,於是那些富戶商賈誰不想將這位美人財星納入麾下。於是幾乎沒把門檻子踩破了。只是小桃跟家中有言在先,閒事必得她同意才可。林氏哪肯女兒受委屈,痛快的答應了,誰想樂大小姐眼光甚是古怪,一年間上門提親的也有二三十號,她一個也沒相中,全打了回票。裡面不乏家世品貌兼優的未婚大好男青年。林氏不解,被女兒一句‘沒感覺’搪塞過去,只急得林氏跳腳。這‘沒感覺’是個什麼感覺,林氏到現在也沒弄明白。
不光女兒,三個兒子的婚事也是紋絲不動。老大樂文一年前已被上司推薦調到戶部任筆貼式一職,成了吃皇糧的一名小小公務員,;老二樂武本就不喜文墨倒好武風,終於抓住機會進了衙門做了個捕快,倒合了他剛正不阿的直性子;老三樂賢去年科考落了榜,再加上他對官場並無興趣,於是棄文經商和堂兄樂叢一起幫著妹妹管理起鋪子,每日裡忙得不奕樂乎。
林氏對這四個兒女其它方面甚是滿意,只是親事這一條不順心。又加上兩年前母親崔章氏患了嚴重痰症去世,孝期沒過,她也就沒再緊盯著子女們的親事。只是如今眼看著孝期已過,小桃也已十六歲了,她閒了下來又為女兒的親事操起了心。
小桃見母親三句話不離親事,眼珠一轉,又坐回在床沿上笑道:“娘你只管教訓我,講到天黑也沒什麼,就讓那王爺府的馬車慢慢兒等著好啦。”
林氏這才想起忘了這事兒,笑道:“瞧我這記性,你快收拾了去吧,莫讓人家等久了,以為咱們平民小戶家的女兒架子倒大。”
小桃見計策成功,林氏已回房去了,樂得偷捂著嘴笑。
她屋裡的另一個伺候丫頭畫眉低聲道:“姑娘,仔細夫人殺個回馬槍,夠你受的。”
喜鵲也笑道:“時候不早啦,姑娘這就起身吧,若再擔耽了回來晚上,夫人又要念叨你了。”
小桃想了想,道:“畫眉,你去庫房裡將上次新做的那副四色的琉璃跳棋拿出來帶著,帶拿上一副黑白棋。再告訴看門的小廝一聲,讓他跑腿到鋪子裡將咱們的四樣瓜子每樣拿上兩包,再拿上兩副極品禮盒的點心一併帶著,送去醉仙樓。”
畫眉答應著去了。喜鵲問道:“姑娘可是要送禮麼?”
“嗯,我及笄時七王爺派人送了禮物,當時他人不在京城,我又沒法回禮,如今趁他回來了,便還了這份人情,否則倒象欠著什麼似的,怪不舒服的。”
說著,便出了後院往門口走去,喜鵲忙將條案上的團扇拿了,跟了上去。
醉仙樓座落在東大街的一條主幹道旁,是由四邊綠樹合圍的一處獨立的三層小樓。飛簷高壁,宏偉氣派,來往食客皆乘坐著華麗馬車,衣冠楚楚。這條大街足有三十多米寬,是通往皇宮的必經之路。地面上光滑的青石鋪陣得嚴絲合縫,道路上不時有馬車轎子來往,行人也甚多,但卻絲毫不顯得擁擠。
小桃剛下了馬車,就見風翊宣的貼身侍衛陸平從大門口迎了上來,衝她一拱手道:“樂姑娘,我家王爺正在樓上雅間恭候,請。”
小桃曾在救方嬸和喜鵲的事情上見過他一次,對他有些印象,於是對他笑了笑,跟他上樓。
喜鵲也偷偷暗地裡多瞄了陸平幾眼,似是在回憶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跑堂的見了他倆,急忙滿臉帶笑的迎上來,做個請的手勢,嘴裡笑道:“喲,王爺的貴客,樓上請。”說著,自在前邊引路,將他們帶到了三樓的一間獨立的雅間裡。
小桃走了進去,卻只見風翊宣一人站在靠窗的欄杆處,聽見腳步聲轉過了身來。小桃有一年多沒有見過這位七王爺,見他比舊時曬黑了一些,卻依舊是俊眉朗目,神采飛揚。正帶著笑看著她。
“七王爺,樂小桃有禮了。”她衝他福了一福,施了一禮。
“不必客氣,坐吧。”他朝小二看了一眼,“上菜吧。”
陸平見狀拉著喜鵲下去了,小桃微愣了愣,奇道:“王爺,不是說雲平郡主和蕭十一也要來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