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程嬤嬤緊張的瞧著,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給她吃得什麼?”
聶川苦笑道:“我難道會害她不成?那丸藥是我祖傳之法煉製的,得來極之不易,如今紫煙姑娘身體虛弱,我先用這丸藥給她補補體力,待她身體稍強些再慢慢治她的病才可。”
小桃在一旁道:“程嬤嬤,你儘管放心,聶大夫的醫術極是高明,你只放心就是了,紫煙姐姐有了聶大夫醫治,怕是過不了十天半月便會慢慢好轉了,你就放心罷。”瞧見程嬤嬤點頭,小桃便道:“紫煙姐姐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過兩天再來看她。聶大夫。你儘管放手給紫煙姐姐瞧病,若是需要儘管開口,不要客氣。”
聶川明白小桃所指,朝她拱了拱手,真誠的道:“多謝樂姑娘了,老夫定然不負樂姑娘所望!”
小桃笑了一笑,轉身離去。程嬤嬤和聶川對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旁邊伺候的丫頭早已拿溫水化開了那枚丸藥,端了來坐在床邊扶起紫煙倚在枕上,用勺子慢慢喂著她慢慢喝藥。
說來也怪,紫煙這幾日因沒有吃飯身體一點氣力沒有,可是這一碗丸藥汁下肚,略歇了歇,竟覺得一股子熱氣從四肢散開,倒是很是舒服,不由得便長噓了一口氣出來。程嬤嬤到底是關心女兒的,這會兒也顧不上與聶川大眼對小眼了,心上關切便幾步走近床前,細瞧紫煙的氣色。見她口鼻之間氣息倒比往日有力了些,也不由得心裡高興,便用手去紫煙胸口探了一探,覺得不似平常那樣涼冰冰的,倒是有些溫和,連忙叫那丫頭道:“廚裡有現成的參湯,快給你小姐灌下些去。”
那丫頭也自高興,忙著到廚房裡倒了一盞參湯來,親自拿到外邊風爐兒上暖好,倒在茶杯裡端到床前,程嬤嬤親自端在手裡,用銀勺舀了一小匙,來喂紫煙。那丫頭就上前把紫煙身子微微扶起,紫煙喝了一半盞參湯,輕輕吐出一句:“嬤嬤,這幾日我難受得緊...只這會子好受了些...”
程嬤嬤心中大安,忙跟丫頭兩人扶著她重新躺下,叫她好生歇著靜靜養著。那丫頭便在床尾坐了,小心準備著伺候。程嬤嬤眼神複雜的瞧了聶川一眼,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又咽了下去,低了頭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頭進來對聶川笑道:“神醫,我們嬤嬤說了,這二樓盡頭有一間客房,我們這就收拾了出來,您就委屈暫住幾日罷,我們小姐病好了,我們給您磕頭。”
聶川拈著鬍鬚笑了笑,看來他可得努力不辜負了女兒和小桃兩人的好意才行,已經快二十年了,該是全家團聚的時候了...
小桃出了錦繡坊,抑制不住嘴角帶著個大大的笑容,喜鵲瞧著稀奇,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啦?明明是來探程姑娘的病的,你倒笑呵呵的,不怕人家見怪麼?”
小桃笑道:“你們不知道,紫煙姐姐這一病雖然是遭了點罪,但是這病若是好了之後大概便會雲開霧散見晴天了,哈哈。”
畫眉和喜鵲兩個聽得莫名其妙,畫眉皺著眉頭道:“姑娘什麼時候兒成了半仙了?會占卜算命了?”
小桃伸手擰著畫眉的腮幫,笑道:“你這個臭丫頭慣會拿小姐我打趣開心的,實告訴你小姐我就是個會預知未來的神人,還專會給你瞧呢,我算定你將來非嫁給個叫花子去討飯不可...”
一語未盡,已經笑倒了喜鵲,畫眉也是臉上通紅一片,掙了小桃的手別過臉去,嗔道:“姑娘又拿我取笑了,如今姑娘成了平遙王妃,倒先學會欺負奴婢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桃在脅下撓了兩把,笑得她直打顫,笑著叫饒命。三人說說笑笑上了馬車,小桃便讓車伕老姚將馬車趕到迎客來去瞧瞧,橫豎她今日沒事呆在家裡也是發悶,不如趁今日豔陽高照的四處鋪子裡轉轉。老姚得令,將車便往迎客來趕去。
剛到迎客來門口,小桃一下車便瞧見掌櫃的站在門口與一個人正在說話,那人背朝著小桃三人,身形窈窕,穿著一身繡花錦織的衣裙,看起來是個年輕女子。只見掌櫃的滿臉為難之色搖頭,顯得極是無可奈何似的。
小桃感覺奇怪,這掌櫃的不在酒樓內招呼生意這是跟誰在這裡磨牙?掌櫃的一轉眼正瞧見了馬車停在跟前,接著便看見了小桃主僕三人,那掌櫃的便似見到了救命星似的,幾步奔了過來,愁眉苦臉的道:“東家,你快幫小的打發了那個女客罷,她在這裡纏了小老兒半日了,我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
這時,那方才跟掌櫃說話的女子轉過身來,小桃一瞧這人有幾分面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一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