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飼料。
中國有足夠的資本拖下來,就是不知道清俄聯軍在即將到來的寒冬裡,又將會是如何的遭遇。
勘察加半島和切爾斯基山脈以南,朱格朱爾山脈以北的相夾地帶,那兒是俄羅斯在東西伯利亞的人口密集之地【相對】,卻都遭到了國防軍的摧殘,不僅生產生活資料被搗毀,大量的人口也被驅趕著向南。這無疑是加重了俄清在今年冬季裡的糧食負擔。
雖然不知道俄清具體的糧食儲備是多少,但總能是對他們大有影響的。
陳漢這裡萬事大吉,在阿爾丹山原裡的殘清朝廷和列普寧,自然就是一片愁雲慘淡。在陳漢起兵造反以來,滿清這邊已經遭遇了很多次這樣惶恐慘淡的氣氛了,那麼這次,死而不僵的‘大清帝國’是不是真的到了命運的最後時刻呢?
永坐在光線昏暗的‘大殿’裡,神情有些麻木,聽著他的‘大臣們’彙報著戰局的最新訊息,只是一言不發。
新哈巴羅夫斯克連續的告急求援,但是他們手中那裡還有可派去的援兵啊,更沒有新哈巴羅夫斯克所急需的火箭彈,後者可絕大部分都控制在俄國人手中。然而新哈巴羅夫斯克要真的失陷了,那後果是誰都清楚地。
當那低落的聲音結束後,大殿之上鴉雀無聲。駐守新哈巴羅夫斯克的維亞切斯拉夫沃洛金上校,再次發出了求援的唿聲,俄國人卻把這個求救信送到了永這兒來,那是在窺視著永手中最後一點的禁衛軍呢。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就算有人都想說幾句打氣鼓勁的話,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雖然中俄戰爭再次爆發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結果是必敗的至少在東西伯利亞這兒。在此之前的年頭了,不少滿清勳貴都將自己的兒子和財產送到了歐洲,聖彼得堡是他們選定的居住地之一,倫敦、巴黎、馬德里,也是他們選定的居住點之一。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奢望著奇蹟。就比如新哈巴羅夫斯克的戰鬥,不就讓他們心底裡升起希望了嗎?可現在新哈巴羅夫斯克陷入了危急,這就又讓他們內心的‘希望’不僅被深深地被打碎,還更加的失魂落魄了。現在他們唯有祈禱的就是在新哈巴羅夫斯克能夠支撐到冬季的到來,再或者某些悲觀的人就已經在祈禱最後關頭,他們能繼續的逃脫生天。畢竟這些人私下裡都有著幾萬、十幾萬英鎊甚至是更多的財產,就算到了歐洲他們也能衣食無缺的安度餘年,何苦去漢人那裡挨槍子。
他們這些人都是滿清的鐵桿,漢人的軍隊抓住了普通旗人,還能繞過他們小命,將之撂進勞改營去。但是若抓到了他們,那就一定會下殺手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這些人在抵抗陳漢的時候都是盡心盡力的,可是大勢難違啊。他們手裡就這麼點人。
永在接到新哈巴羅夫斯克連連的告急之後,依舊不願意把手中最後的那點本錢投入進新哈巴羅夫斯克戰場。但他面對俄國人的‘逼迫’又不能無動於衷,於是他就下令所有的旗人農莊,凡年滿15歲,上至60歲之男丁,係數從軍入伍!
與殘清發出的這道命令相似的還有俄國人,他們早就總動員了。只是後者在這一塊的人數實在太少,列普寧手中的一萬來俄軍絕大部分都是從西面調來的,而不是就地徵召的。
要不是越來越多的旗人在東西伯利亞安定了下來,開發出了一個又一個八旗農莊來,還種植了土豆、白菜等等適合寒冷地帶生長的農作物,到後來已經可以解決自身的糧食所需,還能額外的給俄軍提供一部分糧食供給,俄清想要在荒涼的東西伯利亞常年維持著兩萬多人的常備軍,還修築起一座座的要塞,那肯本不可能。
用一根根原木搭建起來的‘大殿’外突然傳來皮靴急急的響聲,一下子將永從自己的‘自哀自嘆’中驚醒。他抬頭一看,快步走進來的乃是俄軍在東西伯利亞的總指揮列尼古拉瓦西裡耶維奇列普寧上將。
永連忙起身相迎,還用說的已經比較熟練的俄語問候道:“將軍閣下,見到您真的是太高興了。怎麼也不事先讓人通知一下,我們也好迎接……”
列普寧搖著頭,“尊敬的陛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來進行這種毫無意義的禮節了。您復興清帝國的願望即將遭受最殘酷的考驗,俄羅斯帝國的利益也將經受著重大的損失。
我要告訴你一個非常非常不好的噩耗,新哈巴羅夫斯克已經被中國人攻陷了。”
“啊……”永一下呆住。他可是很清楚新哈巴羅夫斯克的意義的。永之前一直覺得新哈巴羅夫斯克是很穩的,沃洛金的連續求援在他眼中就好比一個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