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的幹出來的,是他紮紮實實的走出來的。
在來船廠之前,黃寶洲先後在機械廠、蒸汽製造廠和軍器局裡埋頭苦幹了二十年,多次榮獲軍工系統的紅星獎章,還被陳鳴親手授予過金質忠勤勳章,這是文職人員所能獲得的最高獎勵,是軍工系統裡一點點磨練出來的真正幹才。
“皇上將此大事交給臣,臣自然不敢有絲毫稍怠。”
這艘大鐵船的製造,黃寶洲雖然不是一線負責人,他還需要照看偌大的江南造船廠麼,但他是這個專案的第一負責人,他從頭到尾的參與了大鐵船的製造,對於近日的試航,對大鐵船自然比別人多了一分信心和把握。
“好。”陳鳴讚了一句,許下諾言:“大鐵艦若成功,愛卿當居首功,承天殿內有你的一席之地。”如此功勞陳鳴不至於給黃寶洲封爵,但今日的全鐵質螺旋槳式蒸汽輪船如果試驗成功,他一定會給黃寶洲豎一個大大的塑像立在長興島上的。
而所謂的‘承天殿’,那是陳鳴在搞了英烈祠祭祀戰爭中死去的英靈之後,想了想又推出來的新措施。
這承天殿坐落在玄武湖內的島嶼上,懸掛了陳漢起兵到建國之後歷代功臣的繪像。
這對陳漢的文武勳貴們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激勵。
之前皇帝搞英烈祠,還讓皇子皇女年年清明祭拜,規格十分的高,皇帝自己也隔三差五的前往祭祀,可以說是隆重的很。但這份榮光不屬於他們,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可沒有份,而承天殿的出現,這是告訴他們自己盼望的終於是來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李賀的這首詩千百年來不知道激勵了多少人去建功立業,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名頭也徹底響亮中國,那一個個千古留名的美談,誰不羨慕嫉妒?可這事兒只能是皇帝自己主動搞,總不能大臣催促著皇帝吧?
陳鳴好歹是領悟了,雖然時間有點晚,但至少承天殿建立的時候,陳漢的諸多開國功臣還沒有掛掉。
士兵是士兵,勳貴是勳貴,這是不一樣的。陳漢不是紅朝,不是一個紀念碑就能全部覆蓋的。
而歷史上從漢武帝的麒麟閣十一功臣開始,可謂是開後世繪功臣肖像的先河,對後世影響很大,雖然並不是每個帝王都有資格和心思去搞這個。
漢明帝繪雲臺二十八將圖【不是光武帝】是比麒麟閣十一功臣的名頭還大一些的存在,然後李二的凌煙閣了,二十四功臣大名鼎鼎,流芳千古;再之後是南宋理宗寶慶二年的昭勳閣,有趙普、曹彬、薛居正、石熙載、潘美等人,也是二十四人,但比起凌煙閣的二十四人來可謂是籍籍無名也。
明朝有功臣廟,滿清也有昭忠祠,乾隆老兒還自己搞了個紫光閣,歷史如果不改動,繼續下去的話,民國建忠烈祠(這個知名度挺高),新中國建烈士陵園,那都是一脈相承。
現在,陳鳴也順應天理的搞了個承天殿!
只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這承天殿的要求比滿清韃子的昭忠祠是規格嚴多了。外殿是要求還不是特別的嚴格,很多功臣都能把自己的繪像掛上去,可內殿卻要求死嚴格死嚴格的,連了柳德昭、龐振坤、汪輝祖這等首輔大臣都沒資格上去。
陳鳴此言一出,他身後隨行的文武官員以及在場的上海市文武等,望向黃寶洲的目光都充滿羨慕妒忌恨。雖然這黃寶洲不太可能進的了內殿,但只要掛在外殿,那也是莫大的榮耀啊。
第一千一百零一十四章 時代的大進步
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講究一個身前死後名。名利那就像一個萬惡之源,古往今來沒有幾個人能最終看破它。誰都想做一個青史流芳的國家棟梁,而不願意遺臭萬年。
哪怕是秦檜從地底下復活,審一審他看,他的心裡也不願意落得如今的罵名:人從宋後羞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那是真正的遺臭萬年啊!
而相應的要青史流芳,承天殿那就是一副登天的梯。
誰的名字要是被記錄在史書上,那還不一定會青史留名,歷史課本上記載的名字多了去了,他們也是青史留名,但誰敢說是青史流芳呢?更多地是不溫不火的木頭人。而黃寶洲不僅上了承天殿,更一手主持了大鐵船的製造,這可就了不起了。
沒聽到剛才皇帝是怎麼說的嗎?
大鐵船不叫大鐵船,而是叫大鐵艦。這種船百分之百是要做水師軍艦用的。而只要是被定性為軍艦,那麼可以預計的是,日後的水師艦隊裡肯定有一艘主力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