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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那個曼昆勒加蘭親王。
現在的曼昆勒加蘭親王人在日惹王宮附近住著,但是他在他的領地裡也是可以稱作蘇丹的存在。
當初馬塔蘭剛剛分家,日惹和梭羅才剛剛立穩了腳跟,現任曼昆勒加蘭親王的老爹就揭竿而起了。雖然最終被第一任日惹蘇丹‘鎮壓’了下去,但看著現任的曼昆勒加蘭親王活蹦亂跳的樣兒就能知道,那絕對是有條件投降。
李琨要是有了皇后做後臺,拉起了一張真正的虎皮,葉廷洋還真的不信曼昆勒加蘭親王會不就範?
“現在朝廷把日惹打的元氣大傷,不管是梭羅還是曼昆勒加蘭,只要稍加挑撥,不信他們不動心。”
馬塔蘭蘇丹國被荷蘭人搞零碎之後,荷蘭人在爪窪的統治權得到了很大的鞏固,但他們依舊沒能真正的進入爪窪腹心,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日惹和梭羅的平靜。這讓歷史上的荷蘭人只能一點點去演化土著。
時間還一直要等到幾十年後拿破崙戰爭時期,母國都丟掉了的巴達維亞荷蘭人元氣大傷,日惹開始蠢蠢欲動,被剛剛在新加坡立足的英國人瞅到了機會,一舉再從日惹的軀體上撕下了好大一塊血肉建立了一個隸屬於日惹的小型世襲公國帕庫阿拉曼。
陳鳴當然是不知道爪窪在歷史上的一系列演變的,可他清楚爪窪現在的局勢。荷蘭人邊看已經在東印度打諢了二百年,在巴達維亞等西部沿海地區建立起了一座座城市和穩固的統治,但是對於爪窪的中東部,他們卻真的沒有滲入進爪窪的腹心。
掌控著這裡權利的還是當地土著的貴族。
就像泗水這樣的城市,荷蘭人也才剛剛佔據了三十多年。荷蘭人對於日惹貴族的掌控還相當的不靠譜。
“葉將軍放心,我李琨不是莽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才三十來歲,還有的是時間。”
李琨才不會無腦的堅持讓葉廷洋給他報仇呢。他現在算什麼啊,國舅爺的身份都還沒有定下來,他算個什麼啊。
李琨還需要徹底把自己的身份坐定,然後他才有力量來召集更多的人,籌集更強的實力。
葉廷洋哈哈一笑,“哪裡還用得著十年。朝廷現在對南洋虎視眈眈,荷蘭人的兔子尾巴長不了。”這是一名高階水師將領對於國家政策最最基本的判定。
中國與荷蘭,包括西班牙在內的戰爭,沒有多遠時間了。
“到時候荷蘭人都沒了,日惹更是不堪一擊。國舅想怎麼搬弄那個蘇丹就怎麼擺弄!哪怕把他跟一頭豬關在一起呢。”
整個南洋水師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反著天方,這是朝廷定下的一個基本政策。此地濃郁的天方傳統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對中國將來的統治構成了影響。把本地土著跟豬關聯在一起,已經成了整個南洋水師自己人說話時很尋常的一個比方。
李琨身上消散的戾氣猛地再度浮現在身上,在明亮的燈光下,抽搐的面部肌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
“到時我保證不會輕鬆地放過日惹蘇丹。”
那些被石頭活活砸死的人的臉面清晰無比的浮現在他的眼前。那都是跟隨他好幾年的老人啊。就這樣的死在了泗水,還死的這麼慘。不報仇雪恨,李琨他還算是一個人麼。
明明死裡逃生,明明恢復了自由,明明身份得到了承認,從葉廷洋這種將軍一級的高階將領身上,李琨感覺不到半點的輕視蔑視。李琨應該哈哈大笑,興高采烈才是。有那麼一瞬間,他也確實非常的高興,他曾經‘期盼’的一切都如願的來到。但他現在整個人卻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出高興,感覺不出興奮。
他就像在獲救的那一刻便被老天爺取走了興奮感一樣,現在整個就是一條隱藏在陰冷的黑暗中的毒蛇,死裡逃生的李琨,突然的發現自己那已經被實現的願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願望了,他的願望變成了炮製日惹蘇丹,他要好好地炮製日惹蘇丹
……
斯萊曼發生的這一幕,日惹蘇丹王宮裡的人等當然不知道。
羅芳柏在收到確切的訊息,國舅爺真的被日惹人送到了水師陸戰隊手中了之後,整個人便徹底的放輕鬆了。他對格利特和哈孟古布沃諾二世說道:
“我國堅持和談,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述之武力,這已經是很給荷蘭的面子了。我們始終沒有調集更多地軍艦匯聚在這裡,這本身也是從維護中荷之間的固有友誼而考慮的。”
“但是你們荷蘭也不能一直枉顧中國的利益,偏袒日惹。”
“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來而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