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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部分

對於經濟條件好的華人人家來說,顯然沒有半分的吸引力。

但任何地方都有窮人,就算中國在持之以久的向外移民,本土還是有大批的窮人。就比如鴻基市的那些礦工們,100塊,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到,買上一個女人倒不一定要娶了她,只要她們能在家為他們打理家務,洗衣做飯,讓勞累的礦工下班回家後能有個熱飯熱湯,這就足夠了。

且這種情況還不止限於鴻基市,整個中國有很大的市場。而有市場就有了供需,這些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安南土著女被勞工輸出公司光明正大的買到全國。

到了今年春天裡,廣西再度查獲了不少私下裡越國界跑過來的安南土著。

河內的局勢緊張已經發展到一個要脫變的時候了。

因為軍情局在這裡私下很是活躍了一把,為河內本就緊張的局勢挑了一把火,也讓南京有了掀桌子的藉口。

……

“燒吧!燒吧!”

夜色裡,一個三四十歲,面板黝黑的中年土著,站在燃起烈火的木料儲備庫前喃喃自語。

他身材佝僂,彎著腰背,如是肩頭上有著天大的壓力一樣。熊熊的烈火照亮了他的面容,平日很老實巴交的臉孔上正顯露著與相貌完全不相稱的猙獰。

中年人的右手少了兩根手指,傷口已經癒合,但他人混的顯然很不如意。身上的麻黃色的短衫早被各種汙漬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腳上的一隻鞋子也露著三根腳指頭。

為什麼說是一隻鞋子呢?

那是因為他就剩下了一條腿,另一條腿是根圓木頭柱。

中年人是一個伐木工,可是一次突然事故不僅讓他少了兩根手指,還少了一條腿。

如果是在中國,如果是華人,出了這種嚴重的事故,那資本方必須是要陪一筆款子的。可是中年人是安南土著,剛剛發展起來的安南伐木業的主要僱主是華人,但資本方卻是各勢力的本地權貴+商賈。

中年人受了如此重的傷後,不要說是撫卹費,就連多餘的工資都沒得到一分。好不容易養好了傷,也家徒四壁,花光了所有的繼續。

中年人當然恨他之前所工作的這家伐木場了。

然後在莫名勢力的支配下,有了錢的驅使,中年人毫不猶豫的跟這家伐木場卵上了。當然,結果是可悲的,幾次鬧事,中年人被伐木場的打手打的生活都要不能自理了。要不是暗地裡有錢可以賺,至少這筆錢是足夠買下他這條破命了,中年人那裡敢繼續跟這伐木場為難啊。

人家就是摁死他,都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而隨著事情的傳播,那顯然有那股莫名勢力的背後搗鬼,‘時機’終於醞釀成熟了。

隨後最後三百塊錢拿到手,中年人的家人前天就離開了本地。然後在家中好好地大吃大喝一天的中年人,在今天夜裡放上了一把將燃燒整個河內的烈火……(未完待續。。)

第八百二十一章 弱小者的悲哀,弱小者的委屈

洶湧的熱浪已經烤彎了中年土著的鬚髮,老高老高的木材堆上竄起的焰火烤的他臉龐刺痛發焦。火焰幾乎都撩到了他的臉前,但這中年土著沒有挪動一下腳步,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膽怯,瞪大眼睛的死死盯著眼前吞噬掉他一切希望的所在。

從因貪圖工錢高,他從一個本分的農民跑到了伐木場做工,兩年的時間,雖然工作很累,可他確實賺到了比在家中種稻子更多的錢。

這個期間他不是沒看到過出事兒的工友,悲慘的下場,但他總以為那一幕距離他還很遠。他的心中一直都充滿了期望,但厄運在某一日還是不可阻擋的來到了,他遭遇了那場改變了他整個人命運的事故。

一切的希望都破碎了。

中年人本想著幹上十年八年,賺了錢就換其他的門路,因為伐木場真的危險挺高的。他甚至都不止一次在夜裡做起了美夢,夢想著自己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住在一起,不愁吃不愁喝的,家有餘財,自己頭髮白了的時候兒孫歡繞膝下的美好生活。

可是隨著那場事故,這一切的美好就像一個泡沫,被輕易地打碎了。

他被歪倒的大樹壓斷了右腿,還被被樹枝打到了手指頭。少了兩根手指頭,少了一條腿,繼續做工當然不可能,如果不是那股神秘人,他很清楚等待自己一家人的下場是什麼。

家破人亡,只能是家破人亡。他大兒子才十四歲,這個年齡很難支撐的起一家六口人的生活。

中年人別看憔悴的如四十多歲,實際上他才三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