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就是傅採林傅大師,請關主通容。〃
李淵失笑道:〃是我糊塗!少帥乃我大唐貴客,自然一切悉隨尊意。李淵安排好少帥停駕太極宮的春臨軒,今晚為少帥洗塵時再和少帥歡聚詳談。〃
寇仲把聲音更壓低少許,近乎耳語的道:〃小子狂野慣了,可否在宮外另找地方,方便我們逛街觀光,讓我們能行動自由。〃
李淵開始認識到寇仲不守成規的一面,拿他沒法的道:〃城東春明門附近的興慶宮有園林之勝,少帥意下如何?〃
寇仲探出雙手,欣然笑道:〃關主確是善解人意的好主人,預祝我們兩軍合作成功。〃
李淵伸手和他緊緊相握,夾岸以萬計的群眾遙見兩人對答不休,正一頭霧水,暮見兩人四手相握示好,登時爆起震耳欲聾、高呼萬歲的喝彩聲,搖撼著長安城的西北角。
鼓樂聲同時響起,接待的儀式告一段落。
李淵以開蓬馬車,親送寇仲等人回宮,沿途接受夾道掌眾發自真心的歡呼。王玄恕和三十名飛雲衛,另有專人侍候,領往興慶宮去,好打點安排,讓寇仲等人住。
龐大的車馬隊從朱雀門入宮,沿天街經橫貫廣場,入承天門後,李淵本要陪三人往見傅採林,卻為寇仲婉拒,改由韋公公負起引路招呼三人的重任。
李淵、世民、建成、元吉等各自回宮,一眾大臣相繼散去,韋公公親自領路往傅採林寄身位於太極宮東北的凌姻閣去。
宮內守衛明顯加強,當抵達凌姻閣院牆入口處,隨行的十多名禁衛止步門外,沒有隨同進入凌姻閣的範圍。
韋公公神態親切友善的解釋道:〃我們是依傅大師的意思,閣內不設任何守衛。〃
跋鋒寒順口問道:〃畢玄是否在宮內?〃
韋公公雙目閃過嘲弄之色,像在說跋鋒寒不自量身份,旋又斂去,堆起虛偽的笑容,點頭道.〃畢大師法駕所在處是太極宮西北角陶池南岸的臨池軒,景色不在凌煙閣之下,以示皇上對兩位大師的敬意。〃
跋鋒寒精神大振,哈哈笑道:〃畢玄啊!我們又碰頭哩!〃
寇仲毫不客氣問道:〃香玉山那混賬小子有否隨趙德言那傢伙一道來?〃
韋公公為之一呆,垂首道:〃這方面小人並不清楚。〃
三人當然曉得他在裝蒜,而韋公公最獨到處正是真人不露相,以絕頂高手的身份裝扮奴材,事實上他至少是與尤婆子、宇文傷同級數的可怕高手。
韋公公顯是不願與他們磨蹭下去,躬身道:〃少帥請!〃
寇仲領頭跨步,凌煙閣美景盡收眼底。
凌煙閣是築於人工湖岸的殿閣樓臺組群,仿似棲於煙波之上,水色蒼碧,林木婆娑間,一道長達數丈的長橋跨煙池引出的支流而建,接通沿岸的走廊亭臺,直抵凌煙主建築的大門。臺榭水光,輝映成趣,景色極美。
四人來至橋頭,忽然一人踏橋而至,隔遠招呼道:〃這不是有緣千里能相會嗎?愚蒙正在思念三位,竟就這麼與三位碰個正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赫然是狹路相逢的回紇高手,大明尊教的餘孽烈瑕。只見他精神抖撤,一副故友相逢,沒有半點芥蒂,似明知在現今的情況,三人拿他沒法的可恨樣兒,今人氣結。
寇仲見他大模大樣的迎來,想起尚秀芳與他的關係,立即心頭火發,但臉上仍掛著笑容,漫不經意的道:〃烈兄仍沒給人宰掉嗎?可喜可賀。〃
烈瑕直抵三人身前,露出他招牌式的奸狡笑容,道:〃託少帥鴻福,在下到今天仍是活得健康快樂。噢!秀芳大家還以為少帥到長安後必忙得暈頭轉向,要到今晚廷宴才有機會親睹少帥風采,少帥現在進去見秀芳大家,肯定可予她意外驚喜。〃
以徐子陵的淡薄無爭,仍忍不住心中暗罵烈瑕,他故意提起尚秀芳,擺明是要刺激寇仲,暗示他與尚秀芳的親密關係。忍不住插口道:〃令教主惡貫滿盈,若非烈兄早走一步,當可見到他畏罪自盡的結局。〃
寇仲和跋鋒暗感快意,心忖徐子陵這番話還不命中烈瑕的要害。
跟在後面的韋公公聽得滿腹茫然,他只知道三人積怨極深,難以善罷。
豈知烈瑕趨前一步,壓低聲音道:〃不瞞三位大哥,事實上我正為此感激得要命,在下是早有脫教之心,只是苦無善法。現在大明教雲散煙消!以往小弟有什麼行差踏錯,請三位大哥多多見諒,容我一切從新開始。〃
三人聽得面面相覷,因虧他說得出口如此這般的一番話來。
跋鋒寒雙目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