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
莫懷領命離去。
想查喬靈裳是因為玄澈發現玄沐羽對這女子似乎有點不一樣,原因吧……玄澈摸摸下巴,覺得自己似乎能猜得到原因。說那頭色狼會移情別戀好像還不至於,不過既然喬靈裳引起玄沐羽興趣了,如果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那麼玄澈覺得自己還是關注一下比較好,若是什麼有心人就不好了。
至於他口中那個“特別的人”自然就是指玄沐羽了,若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而讓玄沐羽產生興趣,那查的時候恐怕不免會牽連到玄沐羽的過往。玄澈不想用這種方法去探查愛人的過往。而且過去的事情也都沒必要去計較了。
而寧懷善則是因為玄澈準備重用這個人,這算是基本“政審”。
拎出這兩個人是要考察一下莫懷的能力,玄澈並沒有特別期望要查出什麼。
莫懷走後不久,玄沐羽來了,他看到玄澈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桌後面批閱奏摺,那張淡定如水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澈……”
玄沐羽有些心慌地叫了一聲,他倒寧願玄澈這時候發個怒生個悶氣什麼的,這樣平靜的反應實在令人忐忑。
玄澈聽到聲音便抬起頭來,笑問道:“沐羽,你怎麼來了?”
稱呼還是一樣的。這多少讓玄沐羽鬆了一口氣,澈每次不理他都會用回“父皇”“您”的稱呼,那種疏離的口氣讓人心痛。
“澈,我……剛才,喬姑娘她……”玄沐羽覺得自己像一個第一次戀愛的青澀小子,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玄澈聽了只是微微一笑,道:“沐羽想說什麼?”
玄沐羽深深吸入一口氣,再慢慢撥出,半天才正了神色,認真道:“澈,你不要誤會,我和喬靈裳什麼都沒有。”
“哦,我知道啊。”玄澈的反應意外地平靜。
玄沐羽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不然你以為我能讓你那麼快活地和她說話?”玄澈從書桌後走出,慢慢行至玄沐羽面前,為玄沐羽整了整衣襟,忽而抬頭似笑非笑地挑起眉角,道,“還是你真的和她有什麼怕被我知道!?”
玄沐羽急忙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是了。”玄澈抱上自己的愛人,靠在他肩膀上,口中佯作兇惡地說,“你要是真敢紅杏出牆,我把你下面的東西給切了!”
…。…
“澈,你變壞了……”
“誰叫你老用那個東西欺負我?你要敢出去做惡——哼哼!”
玄沐羽吸吸鼻子,他再次意識到:咱家的小澈澈也不是隨便都能欺負的,他記仇呢!
探花宴的第二天,朝廷宣佈了對新科進士們的安排,那些編入地方系統的自不用說,專項專能的也排入了相應的部門中,只有那喬靈裳與寧懷善受到了皇上的特別的照顧,一個當了太子少傅,一個做了戶部侍郎,二者皆領“參知機要”銜。
訊息傳入宮中,玄恪當即來到玄澈面前,不高興地說:“父皇,我不要讓喬靈裳做我的老師!”
玄澈不意外地微笑,問:“為什麼?”
玄恪奶聲奶氣地道:“她是吸走所有養分的大樹!”
玄澈失笑,道:“誰說她是吸走所有養分的大樹了?就算她是,把這棵樹砍掉之前還要先把有用的樹幹都切下來好好利用呢。”
玄恪仍是不滿道:“可是還有其他人可以教我啊!那個寧懷善父皇不也很喜歡嗎?還有方休明先生,他們難道還比上一個女人嗎?!”
玄澈笑笑:“不要看不起女人,女人有她們自己的優勢。”
“我不是看不起女人,但……”玄恪頓了頓,只說,“反正我不喜歡她做我的老師!”
玄澈捏捏玄恪的掌心:“恪兒,不要耍小脾氣。”
玄恪噘起嘴不說話。
玄澈抱過孩子,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我才要讓她做你的老師。”玄恪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玄澈說:“我希望你能學會去欣賞一個你所討厭的人的優點。”
玄恪搖頭:“恪兒不明白,父皇告訴恪兒。”
“雖然你這麼小,讓你學深沉和忍耐會讓你失去了其他東西,但這個國家終究是你的責任,我希望你能從小學會一些東西。”玄澈看著玄恪的目光隱藏了些許愧疚,他頓了頓,才說,“坐在這個位子上,一個看法就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一句話就會左右一個國家,所以我希望恪兒能有一顆公正的心,能用客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