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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至於雲昭——她早已接受與多人共享夫君的準備,雖然玄澈曾經海誓山盟,但畢竟……而且雲昭就算心中難過也不會說出來,反而安慰玄澈不要在意她,弄得玄澈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只在生活中更加呵護雲昭。

太子選了采女,晏子期的危機自然也沒有了,經此一嚇的他匆匆辭去了尚書令一職,窩進了他的書房裡逗孩子玩。

晏子期一走,尚書令空缺,玄澈提了左僕射崔秉上來,這崔秉正是來自河清崔家。而頂替左僕射的是那“傻子”班萬,前幾年他因為得罪了人被往下壓了壓——自然,其中也有晏子期希望他去磨練磨練的意思。班萬這幾年好不容易又爬了上來,資歷老,政績好,朝中晏子期留下的舊人也挺他,剛好還是出身沒落士族,用在這個當口正合玄澈的心意。

選采女的訊息頒下去之後,除了玄沐羽窩在未央宮裡數螞蟻和雲昭略有些悶悶之外,最憤怒的就數還在邊關的玄浩了。

廣選采女的訊息傳到玄浩耳朵裡,他氣得直跳腳,發誓回去要把那幫大臣打一頓。不過大臣暫時打不到,怒火就被他往西善部落上發洩了。玄浩打著剿匪的旗號在草原上溜達,卻被一股大匪盜給圍了,最後是傅鳶帶兵突襲給救他回來,傅鳶因此從一個在軍中玩耍的將軍之女成了朝廷特封的“巾幗將軍”。從此傅鳶見了玄浩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趾高氣揚的。玄浩恨得那個咬牙切齒。

如此一番折騰完已經是五月了,大明十年就這麼過去了一半,居然都耗在了納妃的事情上。玄澈心情不爽,眼看著明年通川商行辦的那些個學校明年就可以有第一批畢業生了,六月初的時候,玄澈抓著玄沐羽的手大筆一揮再次釋出新敕令:明年開始春闈。

春闈就是科舉,但這時候我們還沒有春闈這個詞,因為這時候大淼還只有制科沒有常科。

所謂制科就是皇帝下詔臨時舉行用於選拔特殊人才的考試。制科在大淼是開過的,可惜由於某些原因沒有繼續發展成為常科,所以這時候官員的選拔仍然以九品中正製為主、名流豪士推薦為輔。

玄澈此次說的就是要開常科,將科舉作為制度固定下來,每年舉行一次,應舉者不限門第不限身份,凡身世清白者皆可參與,而中舉者稱“進士”,又分若干等,授予榮譽並分配官職。如果說這些還只是讓大臣們譁然的話,那麼考試的內容卻讓大臣們目瞪口呆出現了短暫的失聲——太子竟然要考核三項內容:詩賦、律法和時政!

考詩賦不奇怪,考律法也能理解,然而要求學子們必須在卷子上寫出自己對時政的觀點——這完全顛覆了“莫談國事”的傳統。而且為了防止學子所寫之言觸怒某些大臣而蒙受不白之冤,此次科舉又將使用糊名和謄錄。

科考於明年三月份開始,在此之前,今年九月間將在地方上進行鄉試,考核帖經墨義,合格者和由各地官員透過九品中正推舉上來的人並稱“舉人”,共同參加殿試。殿試優異者即進入朝廷任職。

而在常科之後一個月,也就是四月份,還將舉行武舉,內容包括兵法、馬術、箭術及劍術。考核優異者將進入軍校開始為期半年的學習,半年後進入軍隊成為中下級軍官。

御書房——

“將差役和審判權分離出來,成立公共安全域性和司法院?”

玄沐羽看著玄澈給他看的摺子,覺得自己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事實上,在玄澈提出的各種新制度新事物面前,他時常覺得茫然,因為實在是——太離奇了!

玄澈說:“是的。衙門只剩下行政權力。”

“行政?”

“對。”玄澈耐心地解釋,“兒臣認為,國家權力分為三個部分:行政、立法和司法。立法就是制定法律,司法則是根據法律裁決各種罪行和事件,行政則包含這三種職能之外的所有職能,主要是組織、控制、協調、監督各種社會活動。”

玄沐羽問:“為什麼這個權力要分開?這樣一來豈不是辦事就慢了?”

玄澈斬釘截鐵地說:“絕對的權力將導致絕對的腐敗,官員不能一手握著所有的權力。”

玄沐羽一愣,卻不贊同地搖頭:“怎麼能這麼說……”

玄澈反問道:“父皇可認為官員都是讀聖賢書的人,不會如此?”見玄沐羽點頭,玄澈微微一笑,道,“可兒臣先前查處的貪官又有哪個不是讀聖賢書的人?”

玄沐羽不語,心裡還是不贊同,他雖然散漫任性,但面對國家改革他還是保留了一個帝王最基本的謹慎——哪怕眼前這人是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