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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處了近六年,那人對自己卻始終照顧有加,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卻……

玄澈托起狼牙,兩人相對無言。

片刻沉默後,狼牙再次開口:“殿下,我……以後……”

狼牙顫著唇吐不出聲音,說不出口的話卻是玄澈替他說出:“你這樣的狀態,就算你要堅持我也不願讓你再去做那些違心的事。你雖不可能完全脫出‘聽風’,但日後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地方做你喜歡的事,我讓默言替你安排,如此可好?”

狼牙只有再次跪拜:“殿下日後若有驅策,狼牙定當效命!”

“起來吧。不論以後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這段時間你就當去散心吧。”

“謝殿下。屬下……先行告退。”

狼牙退了兩步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又上前道:“殿下,有一件事……關於鄭關的。”

玄澈心下一跳,陡然抬頭:“什麼?”

狼牙道:“不知殿下知不知道一個叫吳耀的人?”

“吳耀?吳耀!”玄澈想起了太和樓上那個倨傲青年。

“正是。他是……果多禮的奸細!”

“什麼!”玄澈第一次失態地打翻了茶杯,茶水暈溼了前襟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滿心滿眼只剩下一張燦爛的笑容和一抹倨傲的笑,“怎麼會,怎麼會……”

狼牙道:“我本來也一直不知道。但那日鄭關在輝水河畔……當夜我就看到吳耀來找果多禮,他們慶祝,果多禮還將吳耀介紹給屬下,屬下才知道……”

“可惡!”

玄澈一掌拍裂了石桌。

狼牙吃了一驚,愣了愣,又道:“後來屬下就再沒有見吳耀來找過果多禮,也不知他的去向……”

前院的巨響驚動了後院的兩個人,林默言與青峰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同樣的心思:難道狼牙心懷怨恨……

林默言擔心主子立馬飛奔而出,青峰也是緊追而上,只是與其說他擔心太子,倒不如說他更擔心那挑釁太子的人。

二人飛入前院,卻只看到一地殘骸和正準備回房的太子,太子前襟溼了一片,但看起來似乎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至於狼牙早已不見人影。

林默言立馬上前:“殿下,屬下聽到聲音……”

玄澈只淡淡說:“不小心弄壞了桌子,你讓人換一張,錢從太子府里扣。”

林默言應一聲表示知道了,卻忍不住又問:“剛才……”

“沒什麼,一時情緒失控而已,和旁人沒有關係。”

玄澈說的輕描淡寫,林默言卻震驚非常。他跟在玄澈身邊八年的時光裡,這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太子從未失態過,因情緒對身邊物、人施加過暴力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究竟狼牙說了什麼竟然讓玄澈失態到以內力震裂了石桌?

林默言突然想到什麼,看向太子的右手,果然,紗布上又滲出了血跡。

察覺林默言的視線,玄澈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紗布上的紅色花骨朵在迅速綻放,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盯著那朵血花愣愣出神。

林默言仍不住出聲提醒:“殿下……”

玄澈的目光穿過了血花,落在不知名的時空中,許久才放下手,輕聲道:“沒什麼。”

注:阿塔,少數民族語言,即“父親”。

25、歸朝

太子歸朝那日,沸騰的百姓一路從內城延續到城外一里外,百官夾道迎接,皇帝更是親自出城迎接。皇帝下令當夜取消宵禁,舉城狂歡,為一個新神話的誕生而慶祝。

歡騰屬於大淼的,屬於太子的,卻未必屬於玄澈。

玄澈淡然地看著一切,波瀾不驚。只有在玄沐羽親手將他抱下馬背,既苦又喜地說“你瘦了!”的一瞬間,心臟不期然地狂跳了起來。玄澈不喜歡與人過於親近,然而在這一刻他卻無法抗拒玄沐羽溫暖的擁抱。

太子午時歸朝,下午皇帝將其召入御書房聽其回報具體戰況,直至夜宴方出得門來。

玄澈是不知道自己講了一下午的戰況玄沐羽聽進去了多少,他只知道玄沐羽這樣緊緊地抱著他實在很熱,忍不住拉松一點衣領卻被玄沐羽摟得更緊,唇瓣輕滑過臉頰,鼻尖在脖子上輕輕的摩挲,弄得他麻癢難當,當傍晚從御書房裡出來時已經是一頭熱汗,雙頰都悶得緋紅。

玄澈第一次這麼懷念有空調的世界。

回到東宮就被玄浩掛上,這小傢伙樹懶一樣抱上來,弄得玄澈只能對站在兩步開外的玄泠微笑頷首表示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