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小色狼眼睛眨啊眨的,那睫毛就跟小刷子似的一下一下撥撩著人心。我知道珍珠美人肯定受不住他這一套,果然珍珠美人將小色狼按進懷裡,抬頭對那小公子說:“這位小公子,舍弟任性,但如果可以,還是請你割愛,我們可以給你補償。”
小公子憤憤道:“我要的就是這個發冠,誰要你那點破錢——我不缺!”
珍珠美人無法,便說:“既然你與舍弟是同時看上,不如我們價高者得如何?”
小公子應該也是有錢人的孩子,當即點頭同意了,說:“這發冠本來叫價十兩,我出雙倍,二十兩!”
果然是有錢人啊,以前那個農民一年都賺不上十兩呢。
珍珠美人笑笑,只說:“三十。”
小公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又叫:“五十兩!”
“六十。”珍珠美人依然是不疾不徐地加價。
“一百兩!”
“一百一。”
小公子恨恨地看著珍珠美人,從齒縫裡吐出:“一百五十兩!你還敢加不敢加?”
珍珠美人看了他一眼,頓了頓,才說:“兩百。”
因為珍珠美人的停頓而顯出喜色的小公子臉色一下子僵了,愣愣地看著珍珠美人好半天。珍珠美人笑問道:“還加嗎?”
小公子眼珠子轉轉,大叫出來:“二百五十兩!”
珍珠美人挑挑眉,居然沒有接著加價,而是說:“哦?那這個發冠就讓給小公子了。”
我看到小色狼抱著珍珠美人的手臂猛然收緊了,珍珠美人只是安撫性地摸了摸小色狼的背。
珍珠美人……就這麼放棄?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珍珠美人靜靜地微笑,那小公子的臉色卻是青一陣白一陣,半晌後突然拂袖而去,只丟下一句話:“破玩藝兒,我不要了!”
我愕然地看著這一變故,不明白為什麼小公子已經贏了卻又走了。
顯然小色狼也不明白。
“森耶,給老闆二百兩。”珍珠美人一邊對森耶說,一邊取了發冠放在小色狼手心裡,理了理小色狼因為磨蹭而凌亂的頭髮,笑說,“好了,如你所願了。”
小色狼看著手裡的發冠發愣,大概還沒有從情緒的巨大落差裡反應出來。
那邊掌櫃在和森耶推卻:“使不得,使不得,這發冠只值十兩銀子,這、這,兩百兩,太多了!”
森耶說:“這是我們家公子和人定下價格,您收著就是了。多賺些不好麼?”
掌櫃還是推拒:“這真的使不得!這和店裡不規矩不符,我不敢收。”
珍珠美人看過去,對那老闆道:“掌櫃的,你是要讓我失信於人嗎?”
掌櫃一愣,又聽珍珠美人說:“掌櫃的,這是您該得的,就不要拒絕了。”
說罷,珍珠美人就帶著人走了。我跳上珍珠美人的肩膀,看到我們離開了那個掌櫃還對這兩錠大銀子扭動臉部肌肉,似乎很煩惱的樣子。等走了,看不到掌櫃的模樣時,我聽到珍珠美人問:“剛才那個是我們的產業吧?”
林默言點頭應:“是。不過只是邊緣的小產業,還不成氣候。”
“你讓夜鷂將那個掌櫃提到大店鋪裡去,在這種小地方委屈他了。”
“是。”
我忍不住再次回頭看那家店,突然想到那個掌櫃剛才煩惱的模樣,過了今天,他會笑得很開心吧?
小色狼低頭悶悶走了好一段路,突然抬頭來問:“四哥……你剛才怎麼突然就讓出去了呢?那個傢伙怎麼又不要了?”
“不明白?”珍珠美人笑著揉揉小色狼的臉頰,“因為最後的價格他已經付不起了,自然就放棄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喊二百五十兩?”
“他自己買不到,就想讓我多付錢啊。”
“啊?那、那四哥怎麼知道他付不起了?”
“這個嘛……因為那小孩喊道一百五十兩的時候就已經沒底氣了,我喊二百兩的時候他臉都白了,自然付不起更高的了……”
“可是……”
小色狼還是不明白,其實我也不明白,但珍珠美人只說:“小傻瓜,以後你看人看多了自然就能看出來了。”
好吧,他是小傻瓜,我是小傻狐……
中午的時候,珍珠美人帶著我們去了一個很大很漂亮酒樓吃飯,吃了一半樓下上來兩個人,其中小的那個竟然就是先前和小色狼爭發冠的小公子。小公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