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還去算過命,算命先生說我可以長命百歲的!我不會死在這兒的。”我自我安慰到。
“那如果現在找了出口,你會馬上出去嗎?”信宏問陳靜。
陳靜沉默了一下,說:“我想我不會出去的,因為……”
“是因為你來這裡就一定要做你那個什麼儀式嗎?”信宏問。
“你也太蠢了,”我不屑地說,“什麼儀式不儀式的,就你一個人來這裡你不做也沒人會知道的,我還記得你說過你們族裡的人來這裡做儀式不是都沒有再回去嗎?”
“其實,我也是個孤兒。”陳靜的語氣開始瀰漫起了一股傷感。
我心裡想這是哪跟哪兒啊,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孤兒,可這跟做不做什麼儀式又有什麼聯絡。陳靜東拉西扯的想什麼呢?剛想開口打斷陳靜的話,信宏就用肩膀輕輕地撞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是叫我聽下去,所以就把已經到了喉嚨的話又給死勁地嚥了回去。
“我其實根本不是什麼紅崖族的人,我只是被他們收養了而已,”陳靜用手撐住了下巴,靜靜地說,“我也是聽收養我的人和我說的。20多年前,有一對華裔夫婦來到了我們紅崖族現在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非洲的一個小村莊。當時,那個華裔女人已經懷孕了,他們在我們那裡住了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他們去那裡是做什麼的,那個男的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每次回來他身子上都是髒兮兮的。後來,那個女的分娩了,生下了一男一女。等那個女人身子恢復以後,那對華裔夫婦抱著那個男孩出去遊玩,那個女孩就留在了村裡給一戶人家照顧。當時,村裡的人都以為他們一會兒就會回來。可是從那時起,那對華裔夫婦就再也沒出現。”
“那個女孩就是你嗎?”我輕聲說道,心裡卻在想這也太容易猜到了。
“因為大家都是華裔,紅崖族的人就收留了我。他們其實也一直沒有告訴我我的身世。直到幾年前收養我的養父來到了這裡做儀式卻沒有再回來,我的養母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這二十多年來養父母對我很是疼愛,我總不能讓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面,所以我是主動要求村裡的人要自己來這裡一趟的。”
我聽了陳靜的身世以後,心裡也有些難過了。我10歲的時候父母也是出去做什麼研究後就再也沒回來,也是鄒伯父收留了我。但是現在鄒伯父似乎也是因為這裡的某件東西而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我和信宏來到這裡也都是想知道鄒伯父是怎麼死的,沒想到陳靜的身世竟然和我們的有幾分相似。不,應該說是九點九分的相似。
“其實,我有一件事騙了你們。”陳靜有些內疚地低下了頭說。
“你騙了我們?你騙了什麼事?”我又搶在信宏開口前問道。
“你們連一隻猿人,一隻狗都要救,我想我不應該再把一些事藏起來,”陳靜還是低著頭說,“其實,我不是來這裡做什麼儀式的,族裡的人是叫我來這裡拿一樣東西回去的。”
“是你說的傳世神物嗎?”信宏問。看他那樣子好象早知道了一樣,難怪他一點也不驚訝。
“我拿這件東西回去是為了報答紅崖族對我的養育之恩,不是為了什麼!”陳靜可能害怕我們誤會她有什麼不好的目的所以急忙解釋。
“我知道你心裡想的,可是這裡很危險,之前進來的人也都沒回去……”
信宏還沒把話說完,那個在角落方便的猿人弄出了一個很大的屁聲。我趕緊捂住鼻子,心裡暗罵那個猿人太不禮貌了。信宏和陳靜也是哭笑不得的樣子。這畫面卻又停滯在了我的腦海中,是要提醒我什麼呢。之前和猿人一起走出千岔萬拐的泥洞的情景和現在的情景不停地重疊著。我終於想到了!我驚喜地叫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陰離紅為什麼不敢靠過來了!”
19。黑影
我猛地跳了起來,高興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麼陰離紅不敢靠近我們了!”
信宏和陳靜本來還想繼續他們之間的談話,他們聽到我這樣突然的狂喊聲也都詫異地抬起頭望著我。知道自己還可能生還我真的很高興,不用葬身在蛇腹中就像一個乞丐突然撿到幾萬塊的感覺一樣。興奮了一下子以後,我就坐了下,把想到的事情告訴信宏他們。
“你快點說啊,不要在這裡嘰裡呱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陳靜直瞪著我說。
“你先讓我想一想怎麼說!”我壓抑住了興奮的情緒,儘量壓低了聲音地說:“之前在那邊的泥洞裡我踩到了一堆糞便,當時我們停了下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