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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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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上了年紀,老人的話有點絮叨,聽著銀鵠雲裡霧裡。

“那不是很好,怎麼現在變了…………”他比劃了一下死寂的周圍。

“就是太好,所以才惹來了禍端。”叭嗒叭嗒的吸著煙,老人傷感而無奈。“鄰近的小國眼紅,既想要他們的財富,又想要他們的女人,夥同起來重金賄賂了駐守南越的將軍,誣稱蒼梧國謀反,帶著幾倍的人殺過來佔這塊地方…………”

“那後來?”

“這一族的人驕傲得緊,明知敵不過也不肯投降,男人在國主的帶領下拼死力戰,全數死在了戰場上,女人…………”

“被捉了?不對,剛才說她們都死了…………”說到重點上,他漸漸感覺不妙。

環顧著波光鱗鱗的湖面,老人帶著幾份敬畏。“我只是聽說,黑壓壓的軍隊圍住了這坐山,逼躲在宮殿裡的女人們出來投降,男人們死光了,一族也完了…………女人們恨透了毀家滅國的惡魔,又不甘心做奴隸,在王后的帶領下全數投了湖,一個也不肯屈服,整個小國就這麼完了。”

“全死光了?”寥寥數語的描述勾出慘烈至極的畫面,想到湖上飄滿了屍體,銀鵠一陣惡寒,剛吃下去的肥魚幾乎立刻吐出來。

“…………後來夜夜有人哭,哭得佔領的敵軍都受不了,屍體也開始腐爛,疫病流行,巫醫們都說是蒼梧國的詛咒。為了拔除邪魔,在神巫的命令下往湖裡倒了桐油,燒了三天三夜,幾十裡外都能看見火光…………”老人沉沉的嘆息,“可是還是有女人哭,最後怕了,帶著奪來的大量金銀撤出了這塊地方。幾十年一直這麼荒著,湖裡的魚再好也沒人敢去撈,那是蒼梧國的女人變的。”

“真的是巫術詛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開始翻攪,他看著香噴噴的魚欲哭無淚。

“那倒未必,我曾經在蒼梧販過貨。這個國和南越其他地方不一樣,男女都擅歌,族裡流傳是天神後裔,不信巫咒,但秘術確實是有的,唯有少數王族才知道。”老人隨手拔起一朵隨風輕擺的花,絲絲舒展的細柔花瓣猶如流蘇,繁麗而華美。“他們視這個為聖花,當年王庭裡滿目皆是。雪衣、白花、天樂一般的歌,那可真是美……………………”

老人不再說話了,默默的抽著旱菸。

靜寂如死的夜裡又一陣風掠過,嗚咽之聲隱約迴盪,恐怖之外,有種哀怨悲婉的悽惻,月光如銀,映著斑駁蒼涼的廢墟,銀鵠髮了好一陣子的呆。

一晚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好,迷迷糊糊睡去時已近天明,醒來時日頭已升得老高,身邊的火堆只剩了餘溫,一夜娓娓而談的老人不知去向,他甚至不太肯定自己遇見的是否真實。

魚還剩下幾條,他再也沒了烤來吃的興致,摸摸肚子決定去打幾隻野鳥,不留神在廢殿小徑上絆了一下,彎腰一看,是一塊被野藤遮沒的石碑,上面刻著奇異的碑文。瞪了半天,他摸出懷中的素絹,字雖不同,曲致勾劃卻如出一輒,分明是同一種文字。

摸了摸後腦勺,望著四壁傾頹的殿宇,千辛萬苦踏破鐵鞋,竟已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遍尋不至的目標。

想起昨夜經歷的一切,真是…………見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給ice的生日禮物,呵呵,雖然晚了一點

溯夢

一滴汗從額上滲出,緩緩流過眉梢,滑過浸溼的臉頰,順著下顎滾落了衣襟。逐漸被寒冷的室溫侵襲,變得冰涼刺骨。

汗透的身體有如冰封,費力扯上身的棉被潮溼笨重,完全沒有作用。幸好幾度發作之後摸出了規律,預先將孩子託給了店主,這般狼狽的模樣,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痛,真要命,熬過去如同散了架,意志都近乎崩潰。極度的衰弱令她想睡去,寒冷卻成了最大的障礙。

凍死在屋裡,確實有點可笑。

這該死的北方,該死的冬天…………她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去南越。

據說那裡很溫暖,從來不會下雪。

那個人…………又在做什麼?

記憶中最後的神情是徹底的憤怒,大概真的是把他惹火了…………

很嚇人,還好不會再見。

寒氣一再侵襲,頭腦逐漸昏沉,可這樣一睡…………

拖過枕畔的劍在手腕劃了一道,沒拿捏好,稍深了一點,血流得比預計的多,但憑著痛應該能再撐一段時間,只要拖過幾個時辰…………

廊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