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凌禛正氣凜然的擺擺手,然後振振有詞的解釋:“本王怎麼會看這種幼稚的東西,這不過是玉鸞無聊時候的塗鴉之作,非要塞給我看罷了。”
“唔,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後知後覺的想起,貌似在某年某月某日某街我曾答應過某人,要教她寫話本子的。沒想到,隔了這麼長時間,我都忘了,她卻還苦苦的練著,真是難得啊難得!
☆、104:太煽情了
可是再難得又能怎麼樣,現在的境況,早不是當時模樣。她千里紅紗,漠上和親,我悲慘唏噓,做階下囚。一切都不一樣了,也回不去了。
“對了,四爺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有些不自在的回過神,我側著頭問了一句。想著,就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王爺的身份無罪,孩子爹的身份也是無罪的。
不過凌禛明顯不懂我的意思,見我對他笑臉,就以為我原諒了他,作勢就要動手動腳。我不樂意被他觸碰,自然要偏頭躲過。目光相錯間,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手也落回到自己身旁。只是那目光,卻扎人眼的厲害。
我刻意避過,只是眼觀鼻比關心的看著毯子一腳,鬱郁道:“有什麼事就說吧,都老夫老妻了,何必見外。”
“嗯。”凌禛悶悶的應了一聲,跟著又道:“玉鸞說,這幾日都未見你,想邀請你過去聊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方不方便?!聽凌禛說出這句話,我都快氣笑了,我特麼現在在你手上,是你的階下囚,你問我方不方便,你這不是廢話嗎?
想雖這樣想,卻不好說出來。因此又經過一小會兒的矜持,我才不緊不慢的開口:“玉鸞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她肯相約,那便是有要事了。”既然是有要事,我當然要去了。
“好,那我安排。”話落,凌禛便一甩袍子,高高傲傲的走了下去。而我,只能被動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就有個兩小丫頭爬上車來,一個端著水盆毛巾,另一個拿著綾羅綢緞。
“小葉(小枝)給小姐請安,小姐吉祥。”還算寬大的馬車裡,兩個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彎腰請安。我一一叫起,臉上掛了笑,不動聲色的問:“你們都是玉鸞公主的陪嫁嗎?”
“回小姐的話,並不是。”叫小葉的姑娘率先起身,搖頭解釋:“我們哪有那麼大的福氣,不過是四王爺從最近縣鎮官府裡抽調出來,伺候小姐的。”
“唔……”我點點頭,心中沒有半點兒漣漪,相反還有些失落。頓頓,又衝她們一笑,吩咐:“東西放下,你們人可以出去了。”
“是,小姐。”小葉、小枝得到吩咐,沒有任何猶豫,撩開簾子便下了馬車。
眼看著她們離開,我才有勇氣撩開毯子,先是將身上擦洗了一遍,然後才套上衣服。下車之前,我特意開啟窗戶朝外面看了看,發現此時已經是黃昏。
黃昏好啊黃昏好,黃昏的話,我就可以找藉口跟玉鸞一起睡。哈哈哈,我真是太機智了。
懷著這種猥瑣的心思,我輕輕盈盈的跳下馬車,剛準備跑路,卻不想竟然會撞入一個堅硬的胸膛。
“卑……卑職有罪,唐突了小姐!”只聽一道急迫而又粗噶的聲音,就著迷迷濛濛的天色,我才看清,自己撞到的是一個身著白色戎裝的漢子。漢子可能是凌禛的部下,所以認得我也不為怪。
思及此,我不由得勾唇一笑,安慰他:“沒事的,我又不是泥人,撞一下就散掉,那個,能不能問一下,公主的馬車在哪個方向?”
“這邊,一直往前就是。”漢子可能是木訥慣了的,也不知道拐彎抹角,伸手一指,便信口而道。我亦不作評判,點頭致謝過後,便急急的往前走去……
這一次‘事故’,我轉頭就忘,甚至在以後的生活中,都不曾想起過。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個莽撞的將軍,只為那短短一次會面,就被凌禛賞了八十軍棍。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
因為有戎裝漢子指路,再加上公主的馬車本來就醒目,所以我並沒有浪費過多的時間,便登上了玉鸞的馬車。
再次相見,玉鸞消瘦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擔憂我,還是擔憂她自己的前程。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再見面的那一瞬間,她眼睛亮了,然後無視春梅的拉扯,衝著我就衝了過來。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
先前說過,玉鸞是習過武的。因此在被她擁入懷中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崩了那麼一下。只不過礙於這場面太煽情,並沒有任何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