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問他:“都是在車禍現場失蹤的?”司機點點頭:“對,明明都是受了傷的,也報警了,警察來了以後人就沒了,真是怪事。”
凌楓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好像知道活死人的來源了。
凌楓掏出一張小地圖,指揮著司機,我看了看朱羅唇和高琳琳。她們倆都還在忍受著腿傷的折磨,我握住了朱羅唇的手。她衝我笑了下:“沒事。”
臨近上午11點,司機終於把我們送到了一座山腳下。我從車窗向外看了看,發現這山氣勢磅礴,一層薄薄的白霧籠罩著,山腳下停著幾輛私家車,好像是自駕遊的。
我們下了車,凌楓說:“這裡有個小旅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們先去那兒歇歇腳。”說完領著我們走進了一個名叫“好運不走”的小旅館。
這個小旅店雖然門臉不大,但是功能齊全:一樓是飯廳,二樓是住宿,收拾的很乾淨,不過這會兒卻沒什麼人。
很快,老闆走出來了,是個紅臉胖子,他和凌楓打了聲招呼,就把我們領到了一間大客房。
進到客房以後,朱羅唇和高琳琳躺在床上休息。凌楓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拎著個包回來了。我問那包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凌楓卻沒搭理我。
我自討了個沒趣,就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風景,這時陽光很足,照得山上山下一片金色,我不由得嘆了口氣:破水竟然藏在這麼一個好地方,真是糟蹋了美景。
凌楓從外面端過來午飯,當然只有他和高琳琳的。我陪在朱羅唇身邊,又檢查了一下她腿上的傷口,發現高琳琳的皮已經牢牢地粘在了上面,不過朱羅唇說還是很疼,但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老範什麼時候過來?”我問凌楓,凌楓看了看錶說:“他跟我約定在下午兩點見面,地點是蒼雲道觀。”
我們簡單休整了半個小時,就離開旅館朝山上走去。這會兒陽光相當刺眼,我雖然是半個活鬼,但還是能感覺到身體被曬得很不舒服,我問凌楓:“咱麼就不能晚點上去麼?”
“破水擅長操縱鬼魂,白天會限制他的很多法術。”凌楓揹著那個大包,表情相當嚴肅。
大巴山雖然是旅遊勝地,不過這座無名山上的遊客卻不怎麼多,上山下山的也就十幾個人,大多數的時間,山坡上就我們四個人。而且,越往上面走,山路就越陡。
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凌楓忽然停了下來,從包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放在地上,然後又拿過一把摺疊鍬挖了個坑,將那小盒子放了進去,感覺就像是在埋地雷。後來我就發現,每走出一里地他都會埋下一個小盒子,不過沒有做任何標記。
終於我們來到了半山腰,這時候山風開始變得強了,遊客也看不到一個,只能聽到樹林中的鳥鳴聲和蟲鳴聲,不過這些叫聲也是斷斷續續的,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冒出來嚇走了它們。
凌楓拿出小地圖看了看方位,說:“再往上走半個小時就到蒼雲道觀了,大家都做好準備,說不定破水就在半路上等著我們。”
我看看朱羅唇,她這會兒氣色好了不少,就是嘴唇有點發白。冬聖反號。
“你能行嗎?”我有點不放心地問她,她盯著我,聲調竟然有些激動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如果順利的話,過兩天我就可以一直在陽光下和你散步了。”
我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因為我感覺這個破水不是我們現在這幾個人就能對付的。
正當我們朝山頂馬不停蹄地趕路時,忽然迎面走過來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女孩,倆人穿的又破又髒,好像是經歷了長途跋涉。當他們看到我們這一隊人之後,老頭走過來問凌楓:“你們是來找破水道長的麼?”
凌楓點點頭,老頭臉色一變,一下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對我們也是怒目橫眉。
“幹嘛?大爺?”我趕緊問了一句,那老頭朝地上啐了一口:“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都給我回去!”
我愣了:“為什麼讓我們回去?您又是什麼人?”沒想到這老頭兒耍起了無賴,過來推著我們往山下趕。忽然,凌楓伸手抓住了老頭的胳膊,目光凌厲地說:“這沒你的事兒。”說完放開他領著我們繼續上山。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老頭不依不饒地又追了過來,抓住我大聲喊著:“有人找道長麻煩,快來人!”我一邊掙脫一邊瞪著那老頭兒:“到底是你找麻煩還是我們?!”話音剛落,從旁邊的樹林子裡一下子鑽出了十幾個老頭老太太,他們全都破衣爛衫的,團團把我們圍住了,然後就對我們推推搡搡十